莫在江河與湖海,一世消愁一世悲。
早已寫好的墓志銘,我仔細擦拭著石碑,刻碑人是悲人,不悲與秋,我似乎慢慢明白師父的話,慢慢做一個悲人,只刻碑,存悲于碑,便無悲,也無碑。
數多年的風雨飄零,刻碑于碑,他們看著碑悲,而我的悲更碑。
刻著不同的碑,有著不一樣的悲,他們不懂我的悲,只覺得我看起來像一個碑。
把世界染成黑色的墨,刻出一道道傷痕,在又臭又硬的碑上,留下自己的遺言,于黑夜中,誰也不曾在意,甚至繞道而行,當做視而不見。
春迅冬過,凡俗幾季,窩在青墓之下,刻碑者,無碑立于墓前,無人知墓下何誰,可愿己來世不做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