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踉踉蹌蹌的爬出墳墓,可是活埋的土壤被石塊壓制著,軀體失去氧氣的供應開始窒息,死神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想活下去么?”他叫邢岸,是一個數百年的死神,他想讓我成為他在人間的奴隸,為他播下死亡的種子。
“不了!”看著死去的軀體,被活埋時的記憶,我放棄重生。
“為何,我可以讓你帶走那些將你埋葬之人的生命!”
“我累了,掙扎時也累了,世間在生命的最后一息已經失望透頂了,那些人皆會生不如死,我解脫了。”
“愚蠢!”
“你成為死神的時候沒想過么,帶著仇恨和不甘心死去再帶著仇恨活過來,殺了那些人,讓那些人失去生命,一時快意,可他們死去,也得不到了痛苦。”
“你是個奇怪的人,你叫什么?”
“奴煦。”
“天讀一脈?”
“我是天讀的最后一人,我解脫不了世人,活著和死去也都一樣了。”
“我活著時是玥攬一脈,是明宣冥王讓我成為了死神,我殺了那些讓我含恨而死的人,破滅了他們的靈魂,他們說我是最可怕的死神。”
“你只不過,找不到放下不甘的理由,你適合做死神。”
“天讀一脈的人果然都是教義者,可你們的教義被人神鬼都不待見。”
“這世界總會有所不同,天讀已經消失了,我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了。”
“走吧,回冥界,帶你去幽魂酒館。”
自那天,我留在了幽魂酒館,開這家酒館的老板也是一個死神,名為幽雅,她是多察冥王的姨母,冥帝的妹妹。
我在幽魂酒館依舊保持著天讀的教義,洗禮著過往的靈魂,他們有些罵我蠢,罵我是教義下的白癡,但成為靈魂的我,依舊向著活之前的模樣,我本不該這樣,可我已然是天讀最后的靈魂。
天讀教義:人世萬分均衡,萬物皆和,人心自生死相同,皆為云同,無是非相隔,無恩怨相離。
即恨也可咎由釋者,殺之滅且都為定數,萬生不如可得,又如可得,大而漸微,微而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