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我和將夜都不敢再靠近海,于是跑上了亓山。
我們尋了一個山洞,避開了山風的陰寒。
亓山很高,我們只在半山的位置,就這樣度過了一夜。
二日,艷陽高照,山洞外有了一聲異響,我們敏銳的趴在地上,仔細的聽著。
一只幼小的白虎,眉頭有一絲彎彎的花紋,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
它似乎和我們一樣,在迷途中,于是我們成為了伙伴,并為他取名為渠父。
離開亓山,又一部落西遷至此,我們用力勸說了了這一部落的族長不再向西,可還是有人不相信,于是一去不回。
后來我們以亓山為界限建起了一座石墻,利用亓山的資源供給,慢慢西遷的部落都融入進來。
那天,將夜不愿守著這座山吃空,于是向我提出離別,臨走那天,誰都不知道前路是何歸宿,我們將澈的尸骨作為信物留在身邊,就此離別。
我只想將這座石墻越磊越高,我想我是對的,那片海于是被我賦予了恐懼,被稱為幽洋。
冬的來臨,最為寒冷的冬,我想幽洋也被冰凍住了,墻外沙沙的聲音,我站在亓山之山,看到了,那滿身油皮身形如鬣狗一般的怪物,血猀。
它們扒抓著石墻,冬是對的,冰雪讓石墻變得更加堅硬,我于亓山遙望和渠父一起。
于是每年春我們都會增加石磊和厚度,成為了北溟和幽洋的界限,直到我老去,那是個冬夜,化作了冰,后來又化為磐石依舊遙望著西方,他們其實并不知道我的名字,于是叫我做溟冬。
后人更將我神話,而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或許能記得我名字的也只有你了吧。
“也許你前路一片迷茫,請記得,總有人還在原地等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