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輾轉難眠,我腦中總是呈現出那幅畫面,心里總是那么不安。
我們來到東來市場之后,眼前一片狼藉,看著這漫天飛舞的垃圾,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房屋,我們總覺得不是滋味。
以前我以我姐姐的理想為理想,其實我并沒有那么喜歡這份特殊的理想,前途的渺茫,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紗布,直到看到了他,我才有所明白。
我們倆都以為白旋帶錯了路,瞎忙活一場,就對著他翻了翻白眼。
白旋看著百感交集,以前這可謂是“人間仙境”,現在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張云淇看著他心不在焉,就抖了一下他。
白旋感覺有點痛,就立馬回過神來了。
張云淇不耐煩地說:“大哥,都這么晚來了,你還出神?”白旋又細細的對了一遍線索,想來也是沒錯呀!
“肯定是這!別著急,我去問問看,”他堅定不移的說。
好尷尬呀!白旋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我緊張的在原地轉圈,希望這氣氛能緩解一下。
他高冷的站在大樹底下,拿著手電筒晃來晃去,好像很
害怕似的,他看著我,又不情愿和我說話。
張云淇突然向我跑了過來,心里不知道有多虛。
他顫抖的說:“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好吧!你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跟我說第一句話。我想著,這大少爺居然這么膽小,要不然我就...
我禮貌的說:“沒有?怎么了?”
他更害怕了,小時候看的鬼片現在還歷歷在目,難道我被鬼纏上了。他一把把我抱緊,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好像以前的恩怨都不存在了。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畢竟是我先對不起他。
我用力的松開他的手,笑著說:“我騙你的,我聽見了聲音,你去看看有什么東西。”
他放松了不少,慢慢地走了過去,居然有一只狗在吃骨頭。我看見了,大笑起來。這時,白旋走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看我們倆,便說:“她怎么了?”
“沒事,女人總有那么一兩個小時不正常,不用理她。對了,你打聽的怎么樣了?”
白旋笑得有一些神秘,他讓我們跟著他走,路上再說。
“這個照片上的人叫王明,他是一個善人,在這是非常有聲望的。我只知道這些了,其他我們到他家就了解了。”
這樓道很是狹窄,房子也像是危房,居住在這的人卻非常多,無奈,這生活就是這樣的。
我們敲了敲門,出來的是一位令我們所有驚訝的姐姐,我們都以為走錯了,王明不應該是個男的嗎?我們拿了這張照片給她看看,原來,是她的老公。聽說我們的來由之后便好好的招待這些“不速之客。”
我掃了掃,這房子卻格外干凈,這大概是他們對生活的熱愛與崇敬吧!
鼾聲?這是哪來的?難道是他兒子,也不可能這么大呀!
看見他們興致勃勃的在那談話,我悄悄地去探了探。我開著門,嚇得臉色頓時蒼白,這位姐姐立即接住了我。
張云淇他們也看了看,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他們是沒有能力的乞丐,而且年紀也挺大的,我不能置之不理,要不然我要對不起我的職業了。”
張云淇說:“你的職業?”
“我曾經是一位警察,你也知道,天生正義感。兩年來我立了無數次功,也遇見了我的妻子。后來我身體出現了疾病,但這已經無法挽救,我被迫離開了警院,那時我的日子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吧!”
“哥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呢?”我說。
“一種你們想不到的病,眼盲。”
我們都覺得替他惋惜,命運還真是不公啊!
“你們別看我像正常人一樣,其實我是費了很大功夫。現在的我,并沒有放棄我的理想,我一直在奮斗著。我現在是一個作家,這些都是我的書,你們看看!
我拿了一本起來,《我的英雄》,《生活洗禮》等。
張云淇說:“你的這些難道是你妻子代寫的嗎?”
他深情的看了看他的妻子,“是的,如果沒有她,或許我早就放棄了。”
那時候我才覺得,我誤會了命運,它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青春似玉,它的閃耀不會因為陽光而遮擋。它不會因為困難而退縮,它是永遠的小強,不屈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