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人暗暗猜測,秦墨極有可能是一位元丹境的存在。
雖然自從秦陵加入凌云劍宗以后,秦家便水漲船高,短短的半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家族,成為了如今的寧陽城第一家族,但依然不可能與元丹境的存在抗衡。
當然,在許多人看來,即便秦墨真是元丹境的存在,也未必會與整個秦家為敵。
倒不是說秦家擁有與元丹境抗衡的實力,而是他們覺得,秦墨應該會顧忌秦陵身后的凌云劍宗。
只不過,若是眾人知道,秦墨不僅已經殺了秦陵,而且連秦陵的師尊宋天龍也一并斬殺了,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
“嘩……”
似乎知道了秦墨的到來,一道道慌張的身形從秦府內沖出。
很快,包括秦武量在內的秦家長輩,以及所有秦家子弟,便全都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孽障,你竟然還沒死。”
秦武量怒視秦墨,開口道。
他的眸子中充滿了恨意,若目光能殺人的話,恐怕他已經將秦墨殺死千百遍了。
不過,秦武量的目光中,除了恨意和殺意之外,卻也還透著幾分驚懼之意。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大半個秦家的家產為代價,請動了血殺堂的生肖殺手,竟依然未能殺死秦墨。
要知道,那位銀鼠殺手可是血殺堂總堂派來的元丹境存在,并且精通暗殺之術,從未失敗過。
然而,現在秦墨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只有兩種可能,要么那位銀鼠殺手還沒有動手,要么就是失敗了。
秦武量不敢想象會是后者,若那位銀鼠殺手當真失敗了,便意味著,秦墨已經突破到了元丹境,并且實力遠超那位銀鼠殺手。
“讓你失望了。”
秦墨的目光看向秦武量,淡漠一笑道。
“我想起來了,他是秦墨。”
“天哪……他竟然是秦墨。”
“他真的是那個被秦陵廢了劍脈還剝奪了先天劍骨的秦墨?”
這時,遠處圍觀的人群中,突然傳出道道驚呼聲。
尤其是那些剛剛覺得秦墨眼熟之人,此刻更是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要知道,秦墨和秦陵以及秦家之間發生的一切,早已傳遍了整個寧陽城。
比如秦墨不僅被秦陵廢了劍脈和剝奪了先天劍骨,成了半個廢人,而且就連未婚妻,也都被秦陵搶走了。
甚至到最后,秦武量還以秦家家主的身份,直接把秦墨從族譜上除名,徹底將他逐出了家族。
可以說,自那以后,秦墨便成了整個寧陽城的笑柄。
雖然也有一些人為秦墨感到惋惜,天才隕落,受盡屈辱,但卻改變不了什么。
武道世界本就是如此殘酷,唯有足夠強大,方可掌控命運。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昔日名動整個寧陽城的絕世天才秦墨,漸漸被人遺忘,最終更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眾人怎么都沒有想到,突然歸來的秦墨,竟已經是一位元丹境的存在,他們甚至還親眼目睹,秦墨一劍斬殺了血殺堂的生肖殺手。
“我好像聽說,秦墨不僅也加入了凌云劍宗,而且在不久前的年末大會上,他還殺死了秦陵。”
在此時,一人突然開口道。
眾人聞言心頭又是狠狠震顫了下,他們終于明白,為何秦武量剛剛會以孽障稱呼秦墨。
很顯然,之前那血殺堂的生肖殺手,應該也是秦武量請來殺秦墨的。
“秦叔,發生什么事了?”
就在眾人等著看秦墨與秦家即將爆發的沖突時,突然一道透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從秦府內傳了出來。
隨后,眾人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華服的俊逸青年,從秦府內緩緩走來。
雖然這白衣青年身上并未散發出任何氣息波動,但不知為何,眾人卻隱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威勢,朝著他們壓迫而來。
而且,他們還能感覺到,白衣青年身上透著一股高貴之極的氣質。
“元丹境三重中期。”
秦墨的目光落在白衣青年的身上,眼眸不由得微微一凝。
雖然他現在只有元丹境一重前期的修為,但以他異常強大的神念,依然能夠輕易便看出,眼前這個白衣青年的具體修為境界。
他卻也沒有想到,秦家竟能與這樣一個年輕強者攀上關系。
要知道,這白衣青年的年紀,最多也就比他大兩三歲,卻已經擁有了元丹境三重中期層次的修為,可見其來歷是何等不凡。
至少在整個天風國來說,哪怕是王室周家,也不可能培養出這樣的青年俊杰。
這也就是說,此人很有可能來自其它王國,甚至是飛星帝國。
“賢侄,本不想打擾你休息,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你。”
秦武量面露溫和笑容的看著白衣青年,開口道。
雖然他口稱對方賢侄,但話語中卻透著幾分恭敬之意。
“無妨,我此次與秦霞一同返回秦家,便是要直接與她完婚,因此,我也算得上半個秦家之人。”
白衣青年輕笑了下,說道:“現在秦家有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就有勞賢侄了。”
聽到白衣青年的話,秦武量的眼中不禁露出了欣喜之色。
雖然他很清楚,北堂佑無論修為實力還是身份來歷,都超乎他想象,甚至就算是天風國的那位國主陛下,也未必能與之相比,但也正是因為此,他才不敢輕易開口向對方求助。
哪怕不久之后,北堂佑便會迎娶他的女兒秦霞,成為他的女婿,他也依然不敢這么做。
因為他怕自己開口后,會惹怒北堂佑,甚至導致對方悔婚,讓秦家錯失天大的機遇。
現在,北堂佑主動開口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以你的年紀,能突破到元丹境,即便只是元丹境一重前期的修為,也算是非常難得了。”
北堂佑轉過頭,目光落在了秦墨身上,緩緩開口道:“別說在這天風國,就算是在我飛星帝國,你也算得上真正的天才了。”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所以,希望你不要自誤,有我在,你動不了秦家。”
“我與秦武量有筆賬要算。”
秦墨淡淡的看了北堂佑一眼,說道。
無論如何,秦武量,今天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