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年的速度很快,而且這一拳勢大力沉。
破空聲從耳旁響起,錦一臉色大變,這一刻,他雖然躲過了拳頭,但拳風之力依舊讓他連續(xù)倒退數(shù)步。
實力高低一招即可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境和第二境畢竟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這一點是沒有任何辦法逾越的。
不過這不代表錦一就打不過趙永年。
“你既然找死,我成全你。”
錦一手中的劍指向趙永年,一股淡淡的劍意驟然散開。
這劍意不多,卻也有一股大勢存在,這是游戲之中自帶劍意。
這一點是自己團隊開發(fā)游戲的時候給劍客配備的出生技能。
但即使只是淡淡一絲劍意,趙永年的臉色就瞬間蒼白,目光盯著錦一不敢置信的說道:“劍意,你竟領(lǐng)悟出了劍意。”
恐懼驟然襲來,趙永年心頭震驚無比。
越是如此,他心中對錦一的恐懼越是強烈,越強烈。想要殺了錦一的想法也就越重。
本來兩人并沒有生死大仇,但現(xiàn)在卻是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來不及過多廢話,趙永年收回雙拳,腳下輕點,似是無力,但實則力大無窮的一步跨越而出。
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竟是帶了一只鐵甲手套,猛地握拳朝著錦一再次揮來。
錦一不急不忙,鐵劍從上往下猛地滑下。
嘶啦一聲,趙永年的身子驟然倒飛出去,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落在比武臺之上的趙永年翻了翻身子,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大境界的差距,竟然被一絲劍意直接破開。
而且,錦一并不是第一境七重,而是第一境八重。
他雖是第二境,但也只是初入第二境不久。
第二境的功法秘籍基本上都還沒有學(xué)會,此時攻擊的都是用的第一境的武技而已。
看著錦一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他的目光之中狠色閃過,冷喝道:“錦一,你不該得罪我的。”
話音落罷,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掐訣。
剎那之間,似又風起云涌,周邊空氣都突然緊張起來,錦一眉頭微皺。
雖后便看到趙永年破開比武臺陣法,竟是直接想要溜走。
額!
錦一茫然無措,有些始料不及,剛才趙永年還擺出一副拼死拼活的樣子,轉(zhuǎn)眼之間卻只是放了一句狠話之后,將強大的氣勢施展出來,迷惑錦一,然后想要逃走。
但現(xiàn)在,遲了。
錦一冷喝道:“抱歉,你走不了。”
話音落罷,錦一手中的劍驟然被扔出,看似是扔出去的,但實則鐵劍的軌跡直追趙永年而去。
噗!
一把鐵劍刺穿了趙永年的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趙永年啪嗒一聲跪在地上,嘴里吐著血,轉(zhuǎn)過頭盯著錦一,不敢置信地問道:“我都離開了比武臺,你竟還敢殺我。”
砰!
話音剛落,趙永年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錦一整個人也是有些懵逼。
不是說,上了比武臺生死無關(guān)么?
他還真沒想那么多。
既然你想殺我,我殺你不就得了。
但聽到趙永年的最后一句話,他還是微微有些動容,自己初來聽風學(xué)院,就在學(xué)院里殺人,確實有些過分。
雖然算不上目中無人,但是也有點太過高調(diào)。
一時之間,錦一也是忍不住連連搖頭,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想低調(diào)都不行啊。
不過下一秒,他的眼神便看向趴在一旁已經(jīng)被廢了的閆璐青。
一步步的向著閆璐青走去,然后平靜地開口問道:“你說,到底是如何讓小酌失憶,用的何種方法?為何要這么做?”
連續(xù)三個問題,讓已經(jīng)絕望的閆璐青再次感受到了恐懼。
本就丹田被毀,身體蜷縮在一起,這一刻更是一哆嗦,身體忍不住往后退,眼淚嘩啦啦的不斷往下掉。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進學(xué)院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她了,我怎么可能讓她失憶,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別殺我,別殺我。”
閆璐青此時此刻非常恐懼,趙永年死去的尸體都還是溫熱的。
尸體就在自己旁邊不遠處。
他如何不恐懼。
不過聽到這話的錦一,卻有些疑惑。
都說將人死時,其言也善,雖然閆璐青此刻很恐懼,但錦一不覺得他是在騙自己。
除了不敢之外,更重要的是,仔細想想貌似讓小酌失憶,沒有任何意義。
可不是閆璐青,又是誰呢?
錦一的心中思緒變化,一時卻也想不到別的。
看向閆璐青,最后還是沒有動手。
他畢竟靈魂還是個現(xiàn)代人,要讓他真的殺死一個手無寸雞之力之人,確實下不去手。既然已經(jīng)被廢,也就算了。
站起身來,下意識地看向四周。
四周一片寂靜,圍觀的人數(shù)竟有數(shù)百。
錦一不想在這里待下去,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不過剛邁開腳步,那些圍觀之人竟是直接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冷喝道:“兄弟,你違反規(guī)則,在學(xué)院內(nèi)殺人,廢人,不得離開,等待執(zhí)法殿審判吧。”
錦一維愣了片刻,,雖然這幾天對學(xué)院的規(guī)則做了了解,但是也不能把每一個點都能詳細了解。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入執(zhí)法殿,九死一生。
可此時此刻,他想要離開,顯然很難,畢竟此刻圍觀者中第二境中階的都不在少數(shù),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若是此時離開,那就真的是學(xué)院逃犯,屆時必定無處可逃。
錦一收劍而立,目光看了一眼眾人,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不走便是。
沒一會兒,只聽空氣之中數(shù)道破空聲響起,隨后便見四名黑衣人平靜落地。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黑色面罩,看不清具體是誰,其中一人目光從錦一身上掃過去,又看向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趙永年和被廢了的閆璐青。
那人才開口道:“后山比武臺,簽生死狀者,無懼生死,只有死一人才算結(jié)束,但若沒有簽生死狀,則不可廢,不可殺,翻兩條戒律,殺人,廢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聲音平靜,但錦一卻有一種無法反駁的感覺,但讓他就這么跟著走,他絕對不干。
站起身來,冷漠的問道:“四位是執(zhí)法殿的?”
那剛才開口之人突然一凝,面具之下的眼神驟然變冷,目光盯著錦一,不再廢話,而是直接對著其他三人說道:“執(zhí)法殿之法,不能提意見,圍著帶走,直接關(guān)入地下三層。”
“是!”
另外三人應(yīng)答,隨后錦一沒有絲毫反抗的被帶走,剛才那么有種的反抗轉(zhuǎn)眼直接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