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崔玨悄身從鳳姬的身邊離開了回到本該屬于他的位置。

在崔玨靠上山壁閉目休息時，余觴睜開了眼睛。昨天整個晚上他都注意著崔玨的舉動。他熟練的動作，鳳姬安心的依靠都深深地印在他的眼中。

鳳姬，不，殿下什么時候和崔玨這般相熟，又或者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

“唔。”

天色大亮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鳳姬精致的臉龐上，讓熟睡中的她感覺到不適應。

鳳姬的叮嚀聲將余觴從沉思中喚醒，他來到鳳姬的身邊蹲下用自己的身軀抵擋著洞外射進來的陽光，鳳姬的睫毛微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清明一下子就望進了余觴的眼底，將余觴復雜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

余觴眼珠轉了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道：“殿下可是忘了什么？”

聽到余觴這句話，崔玨的目光立刻望向余觴，理智告訴他不該提起昨晚的事。可是他的內心又希望鳳姬能夠記起來，他的目光忍不住的看向鳳姬，眼神中含有一絲期許。

鳳姬站起身理了自己的衣衫，隨后漫不經心的問道：“忘了什么？”

余觴的眼神隱隱閃爍，涂山萌萌見狀急著要開口，卻不知是誰悄悄動了術法對她下了禁語術。

“殿下，你忘記給余觴的獎勵了。”

鳳姬瞥了他一眼，上門討要獎勵的恐怕也只有小孩子和余觴做的出來了。鳳姬沒有回答余觴顯然是不想搭理他，余觴卻趁著鳳姬低頭整理衣服的空檔偷偷的親上的鳳姬的側臉。

流風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輕薄鳳姬姐姐。他在心中已經默默的給余觴點了一根蠟燭，祝他一路平安。

謝必安也是沒有想到有人敢輕薄鳳姬殿下，但是憑著昨天晚上他的觀察余觴和鳳姬殿下的關系恐怕不是那么的單純。所以他也拿不下定論，鳳姬會怎么對待余觴。

崔玨聽了余觴的話原本握緊的手松開了，卻在看到余觴舉動的同時再次握緊。他咬緊了牙關，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上前給余觴一圈的沖動，靜靜地等待著鳳姬的處理。

鳳姬對于余觴時不時的偷襲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只是淡淡地說道。

“放肆，再有下一次，不必在跟我。”

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將此事揭了過去然后她就率先走出了山洞，留下一干吃驚的男人還有被下了禁語術的小狐貍。

半晌過后眾人反應過來也似沒事人般陸續走出山洞，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走到最后只剩下了余觴和崔玨。

余觴在與崔玨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的說了一句：山盟海誓總抵不過朝夕相處。

崔玨輕哼一聲，余觴這是諷刺他，就算曾經他和鳳姬有過山盟海誓，也不及他們兩人的朝夕相處嗎？

他是輸了，但是他不是輸給余觴也不是輸給任何人，是輸給了無情的天命。天命不讓她們在一起，他哪怕是死也不能與鳳姬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