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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木刀的葬禮

返回到家中,周巽將那截梧桐木靠著門板放下,煮了一份白粥就著一個咸鴨蛋就下了肚,在靈壓的操控之下腸胃功能開始運作,周巽發現雖然無法吸收什么養分,但完成從內到外的過程還是沒問題的。幸好吸收的靈子可以借助鎖鏈跟軀體產生聯系從而完成對身體補足和強化,不然只怕幾天過去就變成僵尸了。

周巽打定主意,如非必要就不要吃東西了。

“倒也省下不少事”周巽失笑道。

收拾好碗筷,周巽隨手抄起一把水果刀,在靈壓的依附下,黑紅色的靈壓在刀鋒表面不斷升騰落下化作刀氣,這是周巽正兒八經的在回歸現實后第一次動用自己的力量。周巽撿起被他放在門后的梧桐木稍作打量后就開始動手。

隨著垃圾桶里的木屑開始增多,一把木刀的形狀越發明顯,待最后一刀落下后,木刀也就做成了,被雷劈打的黑色紋路也蔓延到里面,使木刀做成后的表面也殘留著幾道黑色紋路,從刀柄一路延長到刀身的起始形成獨特的花紋~

周巽反手將木刀握在手中,周巽將水果刀放下,靈壓在指尖之上形成鋒利的刀芒,周巽穩定心神,周巽的感知開始向外延伸,在過三尺這一個關卡時明顯停頓了一下,索性并非靈壓離體倒也順利出去了,周巽感受著周圍的環境,生靈的氣息、還有那天地間難以捕捉的死意,它飄忽、難以形容、總與生機糾纏在一起。夏蟬的誕生、破繭!在旁人感覺中來看存粹的生的力量,在周巽眼中反而與死亡時一體兩面的存在,生機越強烈的東西死亡的氣息也就越濃,直至雙方都歸于虛無一切才是終結.....

周巽感受著那種周而復始又不斷向虛無邁進的無形的物質、概念。

........

猛然間,周巽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在周巽眼中久久未曾散去,手指開始飛速刻印在刀柄尾部,這是他在現實世界感受到的結合他在死神世界(空座町)所融合出來的夾雜自己理解的超度亡靈的靈文,這是獨屬于他這個體系的文字!

靈壓逐漸平復,其上的靈文就像活著的一樣不斷變換著樣子,讓人無法認清,只有周巽才能看見它真實的樣子,而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外界開始補充到周巽體內,使他的靈壓變得更加強大、靈體與外界的聯系也沒有原先這么生疏了,鎖鏈也松上了一點靈壓的延伸程度和可動用的強度也提高了不少。

周巽驚疑不定,看著刀柄上的靈文,周巽的眼神逐漸平靜。他寫出這個靈文不過是想到幾天后的葬禮外加死神在刀柄上雕刻超度亡靈文字的習慣有感而發而已。但這種動作似乎導致他跟世界的聯系逐漸緊密起來或者說被認可的程度逐漸變高。雖然不知道對于肉身和靈壓到底能達到何種程度的緩解和增強但周巽打算嘗試一番。

將手上的木刀放到墻角,周巽見天色變暗便開始了探索大業,將自己在死神世界背下的破道及縛道的詠唱術式開始進行實驗。

“縛道之一——制”

“破道之一——沖”

.........

“破道之四——白雷”

........

周巽一次次的嘗試,將一些在現實世界難以釋放的鬼道在一次次的糾錯中進行調整,直到使其在現實世界也能順利釋放為止,幸好礙于鎖鏈的緣故,周巽所釋放的鬼道在超過一定的距離后就瞬間失去效力。在這樣的嘗試中時間過得飛快,幸好周百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只要還有靈壓在,身體就能正常運作。一夜時間飛快過去周巽毫無困倦的意思。相反在周巽的不斷嘗試下能夠使用的鬼道也越來越多。等到第二天傍晚周巽已經恢復了鬼道二十五及以下的所有能力,而他的靈壓使用范圍也擴張到六尺三寸左右。這是在破道修復到二十的范圍,再往上就沒再增加過了。

眼見明早還有事要做,周巽連忙洗漱后就開始進行刀禪用來代替休息,斬月隱約浮現在那柄木刀上,其實周巽感覺鎖鏈的這種限制對他也有不少的好處,不僅在副作用方面延緩了基因的崩潰,而且也讓自己體內的‘虛’受到壓制不至于出現劇中那種雙方搶奪控制權的情況,盡管因為自己的加入導致體內的‘虛’已經初步的受到他的掌控,但距離完全掌控還是有不小的難度的。

現在的周巽就打算運用刀禪的方式,使自己與‘虛’建立新的聯系。

睜開雙眼,放眼望去都是處在朦朧細雨中的摩天大樓,周巽手持斬月看向身前的‘虛白’,“多說無益,想要成為我的王,打贏我就行了!”

周巽也不多放嘴炮,畢竟經過他的加入,’虛白‘在性情上也有了一些變化,比起之前更多了一點冷靜,所以中二放話除了被鄙視之外沒有絲毫意義。周巽從不否認言語的力量,縱觀古今中外有多少政治家、軍事家靠著言語的煽動性讓他人為他驅使征戰。但周巽自認不是那些人物,沒有舉世無雙的口才,而且周巽也不認為光憑空洞語言就能讓敵人授首!

最終還是要回到手里的刀上,言語只是輔助。

“砰!轟~”雙方刀鋒相對,一刀一刀的斬過,四周的大樓不斷地碎裂然后又再生,形成一種詭異的平衡,“哈哈哈呃~”’虛白‘在狂笑,每一次碰撞都使他感到熱血沸騰,’他‘是他的一部分,也終將成為他的一部分,但在完全成為一部分之前,’虛白‘想在周巽心里留下足夠深的刻痕!

周巽的嘴角不知何時也帶有這樣的笑意了,不同于跟外人交戰。周巽清楚,雙方的一切都是一樣的,靈壓、斬魄刀、所會的鬼道等等。一切都是一樣的分毫不差,但兩人的戰斗方式確實天差地別,一邊以冷靜的判斷提供依據,每一次出手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的沉思結果,經驗、思考是他的倚仗;一邊以眾生早已磨滅的本能的殺戮反應伴隨著不能稱之為直覺的直覺出手。周巽承認’虛白‘比他更為強大,盡管一切一樣但’虛白‘就是更為強大。但周巽知道自己終將戰勝他也必將戰勝他。

“噗”

周巽的身上又被斬出一個巨大的豁口,大量的血液噴灑出去,待身子稍稍站定之后周巽準備再度發起進攻時,雙方的腳步都停滯了一下。兩人沒在向前沖去。

“時間到了”

“嗯,下次看你能不能少被我砍幾個豁口~~王——”’虛白‘嘲弄著說道

周巽如一陣煙一般消失在原地。

“還真是成長的比我預期的快啊,你做好準備了嗎~’虛白‘瞇著眼睛看向剛剛一直未曾出現的斬月大叔陰笑道。“噠噠,兩滴鮮血從’虛白‘的指縫流出,虛白再度變成一道虛影消失不見,只剩下斬月大叔看著地上那早已消失的鮮血印記沉默不語。

周巽緩緩的睜開眼睛,隨著鎖鏈的壓制,自己溝通斬魄刀的時間也有了限制,最多不過六小時。

夏季的天總是亮的很早,不過五點多點天就已經開始微微泛白,周巽也不再進行刀禪,起身開始洗漱,換上一件為了今天買的黑色西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后周巽用黑布將木刀纏成棍狀后,等一切整理清楚,時間也差不多了。周巽拿著木刀就出門離開,前往墓園。

打了輛車前往城北郊區的墓園,作為一位“險二代”周巽覺得在這種時刻打輛車去墓園是很正常的,但是奈何司機覺得不正常,畢竟清晨第一單就是往墓園去的單子,再加上乘客又是一位帶著奇怪東西的年輕人,不免司機犯嘀咕。一上車司機就開始問東問西的,周巽實在是不厭其煩后吐出一句:“我爸媽死了,去參加葬禮”

周巽語出驚人,瞬間澆滅了司機大叔的熱情和恐懼,司機大叔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一句話沒說出來,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大叔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里女播音員關于當地路況的報道緩解了車內氣氛~

到站之后,周巽拒絕了司機大叔打折的好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付完錢后,周巽在墓園門口理了理衣領并用手機照了照頭發后,慢慢向墓園走去。

在車上接到電話的負責人早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了,眼見神情木訥的孩子穿著那沉靜肅穆的黑西裝向他走來,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負責人不禁嘆了口氣,便向周巽迎了過去。

一切都在既定的儀式中完成,沒有那些哭喪似的喊叫聲和懷念悼詞,待工程完成以后唯一稱的有所動靜的就是周巽在父母的合墓前靜靜獻上的一簇白菊而已。周巽在負責人的注視下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便不再有任何動靜了。但負責人發自內心的覺得這絕對是他三年職業生涯經手的最為正式的葬禮。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廢話,只有他自己靜默的呼吸聲,他眼中的那個身穿黑西裝的孩子在這陰沉的天空下顯得越發沉寂而穩重,他似乎與這暗淡的天色融為一體一樣。

整場葬禮‘單薄而莊重,清冷而肅穆’。

負責人覺得似乎葬禮應所具備的一切要素都在這一個人的身上實現了,盡管他并未流下什么眼淚,但他絕不會懷疑他的虔誠!伴隨著周巽的跪拜,負責人覺得這個孩子仿佛放下了什么也成長很多。也許他不該以孩子的眼光來看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不,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也許,這會讓埋在這兒的先生和太太倍感欣慰的!”不著痕跡的退開,腳步細微到近乎不可聞。他覺得多出一點響聲都是對這場隆重典禮的褻瀆。

現在留在這里的只有周巽,還有一座墳~

周巽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悲傷?似乎他未曾流下眼淚和哭聲,平靜?自己的靈魂心如刀絞,張皇失措?一切似乎都有條不紊。周巽覺得也許只有最為杰出的文學家才能描繪出他此刻的狀態。

周巽已經發覺了負責人的離開,靈壓的難以規避性讓人幾乎無法逃過他的感知,他并未出聲詢問。畢竟雙方錢貨兩清,他也覺得不該再此時出聲。時間靜靜地流逝,周巽靜靜的站著,得益于身體的特別讓他感受不到疲憊,父母的亡靈并未出現,這讓他有些遺憾。木刀上的黑布被瞬間震碎,被靈壓帶起的清風意思不漏的吹向不遠處的垃圾桶,這是他幾日研究出來的一點小技巧~

反手執木刀,周巽一下就將前天才雕刻好的木刀深深的擲于父母墓地旁的松柏之下,消失不見。他覺得他今后可能也不需要這把刀了....

周巽轉身離去,找到了負責人,在他詫異的眼神中買下了父母旁邊的一塊墓地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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