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不語，人穩不言。

賴茜對蘇洋說：“這幾百名精神病人光是喚醒都有一二天時間，看到這么多精神病人，我都快緊張得瘋了。”

蘇洋聽了賴茜這么一說，突然想起來來船上有一臺探測海床深度的波形發生器雷達，心里一動，便說：“用你的失憶治療軟件經過電腦連接到一個波形發生器，當發生器的波形和患者腦電波同步，就可以把那些腦細胞格式化了，這樣就可以一次性治療一群腦病患者，就不必一個個逐一治療了”

“有這樣一個波形發生器？你給我找來試試看。”賴茜將信將凝。

蘇洋立即跑到軍港碼頭，拆下打撈船上的海床深度探測雷達。

機器很快就拿到了精神病人昏睡的大禮堂。

“這就是一臺腦電波失憶軟件接續發生器。”蘇洋說著就連接到電腦上，調式一下后，對圍在外面的一大群醫生護士說：“十分鐘內，任何人不能靠近這個禮堂，我要對這一百多名精神病人進行患病的腦細胞格式化，對精神正常的人在這個范圍內會傷害到腦細胞，所以必須有50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醫院院長露絲吩咐了保安，對禮堂周圍進行了警戒。

賴茜打開腦電波失憶軟件接續發生器，選擇了5分鐘定時開啟后，走出了還有些在昏睡，有些已經醒來的一百多名精神病人的大會禮堂，并關上了大門。

“狗……我的哈叭狗咪咪還在里面。”院長露絲在遠處向正在關門的賴茜叫道。

賴茜開了一下門，叫了聲“咪咪”，但沒見跑出來，賴茜只能關上了大門。

大家都緊張地盯著監控屏幕，十分鐘后，已經醒來的患者又重新先后昏睡了過去。

蘇洋調試的格式化腦電波軟件只有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內這些精神病人還沒醒過來，說明這個軟件對精神病人沒有療效。

這個是賴茜第一次對這么多的病人使用同一種波長的治療，她知道這樣對不同的患者肯定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但賴茜這次主要是想檢驗這種電波對腦細胞有沒有損傷，如果沒有太大的損害，她就以這樣的腦電波治療儀的產品上市，而不是破壞性很強的軟件上市，而且這樣的儀器過醫藥醫療監管機構的撿驗將更加直觀，這個想法是前幾天治療那些失憶的官員時候才想到的，今天算是個臨床檢驗。

十分鐘時間很快就到了，電腦監控視頻的電腦屏幕上的病人還是一動不動，賴茜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如果按照第二種逐個治療的方法，將花二、三天時間才能看完這一百多名病人，而且只能喚醒而己，如果又要治療，就要花上三、四天的時間。

所以賴茜擔心地死死盯著屏幕。

一旁的院長露絲突然叫了起來：“哦……我的那只哈巴狗咪咪鉆出來了，看看，它在舞臺上呢。”露絲見到她的愛犬就興奮起來。

賴茜也見到了那條哈巴狗，她在想：是不是電波太弱了？只能對較小的哈巴狗起作用？

“動了，看，舞臺邊的一個女患者動了。”一旁的一個女護士叫了起來。

賴茜停止思考，把目光轉向屏幕，果然，舞臺旁邊的一個女患者坐了起來，在她旁邊的另一個患者也開始頭在動著。

賴茜一看時間，剛好到了設定的十分鐘，那臺腦電波軟件發射機已經停止了工作。

“去看看吧。”賴茜說著就往外走去。

眾人也跟著她走出辦公室，向禮堂走去。

蘇洋過去打開禮堂大門，這時已經有一半的病人醒了過來，正驚訝地坐在地板上。

賴茜馬上對露絲說：“院長，你趕緊叫醫生對這些患者進了檢查，看看他們的病情改變了沒有，要逐個撿查入檔。

注意，沒有醒來的先別動，他們會逐漸醒來的，叫護士登記他們的醒來時間，醫生要及時診斷患者的精神狀態。

露絲立即吩咐醫生護士，各個科室對自己管理的病人進行登記觀察醒來的時間，也通知主治醫生及時觀察判斷病人的邏輯思維能力……”

一時間，各個醫生護士開始忙忙碌碌起來，新醒來的病人也越來越多。

“看來你這機器效果還是不錯的。”蘇洋看到越來越多的病人醒來后對賴茜說。

賴茜說：“等一下我問這些患者一些問題，你用手機拍一下視頻，我等下寫文章要用。”

“好的，你是發個微博還是寫在公眾號上？”

“你真是個話癆，話說多就會錯，有些可有可無的朋友不交也罷，有些可說可不說的話就別說。”

賴茜走到一個早就醒了的一個女患者，問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輕的女患者看了看賴茜說：“我叫艾瑞絲，我突然發現我怎么在這里呀？”

“艾瑞絲，這個問題你就別想了，我現在問你，你家在那里呢？你能告訴我嗎？”

“我家在西岸港口區玫瑰花園小區。”

“你母親叫什么？”

“貝西婭。”

“父親呢？”

“布魯斯”

“你上過高中嗎？”

“我正在讀高三就生病了，后來就休學了。”

“你們學過微積分嗎？”

“當然，不過學了一些入門……”

“你有幾個男朋友？”

“這個屬于隱私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老追我的魯尼我不太喜歡，這個家伙荷爾蒙爆棚，整個思想都是與性有關，我喜歡的是帥氣的愛倫，他打籃球時的投籃姿勢帥得不要不要的，但他總是愛理不理我。”

蘇洋說：“她好像很清醒嘛。”說著又繼續用手機拍錄像。

旁邊的院長露絲也是感覺今天這些患者平靜得不可思議了，一般住院時間長的病人，病情得到控制后，病人的情緒才能基本穩定，而現在這一百多名患者有近一半是剛入院不久的病人，哭笑和一些肢體動作反復是剛入院不久的病人常見的癥狀，而現在這些新老患者都像是注射了鎮靜劑一樣，十分安靜。

露絲也想了解一下病人的語言表達及邏輯思維能力，她想證實一下這些病人是不是有康復的可能。

她就近問旁邊的一個男病人：“你好先生。”

蘇洋見露絲也在問病人，又把正想關掉視頻的手機對著露絲和對話的患者。

那病人也是微笑著回答：“你好醫生。”

“你知道你現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嗎？”露絲問道。

“我是來冶病的呀，沒有病來這里干嘛？”患者說。

“那你說你患有什么疾病？”院長微笑著問。

患者平靜地說：“我是患有幻想精神病人，現在倒是沒有出現幻覺，不過說句真心話，我倒是喜歡生活在那種幻想的世界中，在生病時的幻覺我依稀記得，那是另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沒有生活和工作上的各種壓力，也沒有職場上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現象，而生活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里，現在我更擔心的是我的疾病給家庭帶來的巨大經濟壓力，我的孩子還小，一想到妻子瑪西亞打幾份工來維持這個不完整的家，我真的感到自己無能與不安，醫生，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幻覺了，你讓我出院吧，我要工作，我不敢想像瑪西亞那柔弱的身軀能撐住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當然，等一下我們確診后，我們會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回家的。”院長安慰著患者。

賴茜對露絲說：“院長，看來，這些患者現在都比較清醒，等下你把禮堂開始放映電影時和到現在的視頻錄像復制一份給我，這份錄像的前后對比，對我以后軟件修改有幫助。”

“沒問題，等下我叫技術人員復制一份給你。”

蘇洋在一旁重復剛才的錄像后高興地對賴茜說：“這倆個患者的記憶很好，也有邏輯思維能力，看來你成功了。”

這時候，馬克吐溫走到露絲身邊高興地說：“院長，剛才我和主任醫師診斷了幾個剛入院不久的狂操精神病患者，他們有了康復的跡象，這個現象通常是我們治療半年以上的患者才能有的跡像……”

賴茜這時也過來對露絲說：“院長，我先回去寫完我那遍剛寫完一半的論文，你把這些病人的數據統計好后發到我的郵箱里。”

“好吧，今天十分感謝你，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治好這些精神病患者，真的是一個奇跡，謝謝你！”

幾人和露絲道別后，就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