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捐獻眼角膜
- 打撈激情
- 蔣三石
- 2674字
- 2018-11-19 10:17:55
還來不及擁抱清晨,就已經手握黃昏了。
救護車和火警車很快就趕到了失火的診室。
溫文和梅西露同時被送到了醫院。
醫生在溫文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想找患者的家屬,正好撥到了梅自香的電話,梅自香聽到是溫文出事在醫院時,一緊張竟然能站了起來,當她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已經不需要輪椅了。
梅自香聽到溫文受傷而住院的消息,心里格外緊張。
她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這個“瘟豬”?不可能吧?網上那句話說“身體的自然反應最誠實”看來有點道理。
梅自香急匆匆地趕到醫院,從醫生那里知道了溫文臉上有燒傷,但最要是雙眼,其中一只眼睛已經診斷失明,另一只只有微弱的光感,離失明差不了多少,要想恢復光明,唯一的辦法就是移植眼角膜。
醫生還說,如果沒有指定捐獻者,現在等待眼角膜的患者有近十萬人。
梅自香的心徹底涼了,以后溫文只能在黑暗中度過下半生,想想都后怕。
而和溫文在一起的梅西露倒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只是縫針的傷口裂開一點而已。
梅自香來到梅西露病房,正想問一下她和溫文的一些細節問題,但梅西露馬上叫她幫忙找一架輪椅,說馬上出院。
梅自香想到自已已經能站立,放在酒店的輪椅已經沒有用處,就滿口答應了,并順便問了當時的情況。
梅西露哭著說:“我在被鯊魚咬斷腿后,警方就趕到了,船上的人都忙于逃避,沒有人理我,是溫文從島上跑到船頭把我抱著逃跑,耳邊警察射出的子彈呼嘯而過,他一口氣把我抱到快艇上,送我到那間私人診所做手術。”
“那他又是為什么被燒傷雙眼的?”梅自香擔心地問。
“我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等待換藥引流拆線。
當溫文走沒多久,我就被濃煙熏醒,便拚命地呼喚救命,但當時的診室沒有人,正當我絕望時,就見溫文頭披著白大褂沖到我身邊,抱著我穿過一片火海。
當走到門口時,披蓋在他頭上的白大褂著火了,他扭頭想擺脫頭上的白大褂,這時候診室內的酒精發生了爆炸,爆炸的火球和氣浪把我們掀翻,我從他身上找到了手機,便撥打了急救電話和火警電話……”
“那你的腿還沒有好,你出院干嘛?”
“我要去為溫文找眼角膜,他是為我而失去雙眼的。”
“你以為是菜市場嗎?有人排隊賣眼角膜?”
“我是想去聯幫政府的救助器官機構求求他們。”
“別指望那些機構了,我已經問過了,現在有十幾萬的眼睛患者在等待眼角膜,你能讓他們先給溫文?有什么理由呢?”
梅西露坐在病床上愣了一下,說:“那怎么辦呢?……”
“你也別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奇跡真的會出現。”
……
等待了三天,蘇洋終于接到德雷特公司的電話,公司總經理將親自和蘇洋談合同的事。
蘇洋和賴茜來到德雷特公司,前臺直接把倆人領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秘書在門前迎上來說:“蘇先生,總經理在里面等候你,請進吧。”
秘書打開經理室門口,安排倆人在沙發坐下。總經理抬起頭說:“倆位久等了,這幾天你們也明白,公司出了點緊急情況,所以一直抽不開身,先跟蘇先生道歉。”
“你言重了,總經理先生,我當然了解總經理先生的日理萬機。”
“哦我想起來了,在醫院搶救室,是你們把醫院說的失憶病人治好了,哎喲,你們是茜茜公司的人,還是斯洋公司的人?”
蘇洋笑著說:“我是斯洋公司的經理蘇洋,她是茜茜軟件公司的經理賴茜,不過今天她是作為斯洋公司的董事身份來的。”
“我怎么感覺有點亂?我有點感覺,是不是全世界的賺錢最容易的行當都被你們瓜分了?”
“哈哈哈……總經理說話真幽默,我們只是賺個辛苦錢罷了,大魚你的撈走了,我們只是拾些小魚小虲而已。”
“我真的很佩服你們年輕人的沖勁,今天我們是很難得到的緣分,我做個順水人情,我們跟國防部簽的合同是一億五千萬元,我們只收管理費三千萬元,只要你們能打撈上來,一億二千萬就是你們的。等下我叫秘書給你一份資料,你們看完后下午三點就可以簽合同,不過公司有條保密的附加條件:就是打撈的戰機上掛的兩枚導彈不能同時出水。你們可以在水里先拆開,先吊戰機,導彈最后再吊。”
“來,這紅酒是我們初次合作的慶功酒,也是謝謝茜茜軟件公司給予我們太多的驚喜,來干杯……”
……
梅西露坐著梅自香拿來的輪椅來到醫生的辦公室,問醫生:“醫生,如果有人想捐眼角膜有什么條件嗎?”
醫生看了一下梅西露,便說:“捐獻眼角膜沒有什么特殊的條件,只要沒有傳染性疾病的健康人均可以捐獻。”
“捐獻眼角膜會失明嗎?”
醫生笑著說:“眼角膜是眼睛最前面的透明部分,覆蓋虹彩、瞳孔及前房,并為眼睛提供大部分屈光力。加上晶體的屈光力,光線便可準確地聚焦在視網膜上構成影像。所以它是視覺系統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眼角膜捐獻后捐獻者當然會失明,而角膜受損的人得到它后就能恢復光明了。”
梅西露對醫生說:“那個叫溫文的病人如果不移植眼角膜真會失明嗎?”
醫生拿過病歷,翻開后說:“溫文的眼角膜已經嚴重燒傷穿孔,而且右眼受到了感染,而且我們不得不切除他的右眼角膜,左眼也不容樂觀,就算左眼不切除,視力也是很底的,與失明沒有多大差別。”
“我捐獻一只給他能夠治好兩只眼睛嗎?”
醫生說:“對于有些眼病,特別是角膜頑固性疾病,遷延不愈,需要角膜板層移植,角膜分層(分成兩層),可以覆蓋在有疾患的眼角膜上,達到治療的目的。這樣一只角膜可以用在兩人的眼睛上。如果是全層移植,就只能用在一只眼上了。
而溫文的眼睛只是缺失一部分,你只要捐出一只眼睛,就能治好他的雙眼了。”
梅西露說:“那我揖一只眼角膜給他吧。”
醫生說:“你要考慮清楚,把角膜捐獻了,這只眼睛就失明了,手術有個過程,當天好不了,應該需要恢復一個月左右,好了后這個眼需要行假眼植入,能夠從外觀看出來。好像角膜不能夠買賣。如果你是為了錢而捐的,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梅西露說:“我不是為什么錢而捐的,如果能夠用錢能買到,我現在就給你一百萬,你能找到嗎?”
醫生說:“我確實不能找到,這個器官也是不能買賣的,如果我做了,我就得坐牢,現在等眼角膜移植的病人有十多萬人,每年能夠得到的眼角膜極少,而且要想得到這眼角膜,還得考慮很多因素,還得隨計算機排隊應選。”
這時候,梅自香正好送飯來醫院,路過醫生辦公室聽到梅西露在和醫生說話,她以為是討論溫文的病情,就駐足聽著。
梅西露說:“這個眼角膜的來源我己經了解過,我做出捐獻眼角膜也不是一時的沖動,你不知道和了解我們之間的經歷和感情,是他冒著生命危險二次把我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他就是我今生將要不離不棄的人,是我感情與生命的全部寄托。
人生路上總會遇到很多讓自己感動的人,而真正愿意為你放棄一切的人又有誰?紛繁的世俗生活讓我應接不暇,整日忙忙碌碌,遺忘了許多人和事,回首間,才發現單純的幸福最重要,一生只愛一個人,一世只懷一種情,平凡亦美麗,無聲亦動人……”
梅自香在門外聽著,也不禁煽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