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異鄉奇遇
- 打撈激情
- 蔣三石
- 2184字
- 2021-02-03 23:48:44
警察看了一下后,就把證件交給了女孩,并且伸手和女孩握了握。
之后還和我們一一握手就走了。
警察走之前還給了女孩一張名片。
我問女孩:“小姑娘,你是怎么跟警察解釋的?”
女孩笑著說:“我不是小姑娘了,我是圣彼德堡國立大學的中文老師,我告訴他們,你們倆人是我們學校聘請的外國籍教師,在時間上扣得很緊,現在不便去警察局做筆錄,如果以后抽出時間,我再協助他們去警察局?!?
我驚喜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茨科伊得了?!?
我驚喜得抓著茨科伊的手說:“太好了,茨科伊,我們正好要去你們學校呢?!?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你們去學校有什么急事?”
我把我們要尋找伊諾娃的前前后后跟她說了一遍。
剛剛說完,茨科伊淚目婆婆地說:“這個故事太感人了,我一定幫你們找到伊諾娃?!?
……
列車終點站到了,我和蘇二樂跟著茨科伊下車。
在車站外,仨人打了輛的士,直奔圣彼德堡國立大學。
在大學教師宿舍,脫了外套的茨科伊把我驚艷了。
茨科伊的膚色雪白而毫無瑕疵,金黃色的頭發下,是凹凸有致的標準身材,回眸一笑,似夢似幻的藍色眼睛在告訴你:此女非仙即妖,實屬不食人間煙火,活脫脫一個人見人愛的芭比娃娃!
我都舍不得收回視線,剛回頭,仍然見蘇二樂盯著茨科伊。
我馬上揪著蘇二樂的耳朵說:“看看你這色迷迷的雙眼,我在旁邊都這么大膽,我不在你不上房揭瓦了?”
茨科伊見狀哈哈大笑道:“你們真是一對活寶?!?
我問茨科伊:“你年輕輕的,就是中文教師,你什么時候學中文的?
茨科伊說:“我爸爸是很多年前援助中國的工程師,我學中文就是受爸爸的影響?!?
我恍然大悟說:“怪不得說中文那么流利的。”
茨科伊說:“我對中國文化也是十分喜歡,我的畢業論文就是中國的瓜子文化?!?
我驚訝不已,問道:“瓜子?就是閑著無聊嗑的瓜子?這個也有文化?”
茨科伊:“是呀,就是閑著沒事嗑的瓜子,說到瓜子,提一下豐子塏和魯訊。
豐子愷先生就曾把女性嗑瓜子的聲音形容為清脆可聽。嗑瓜子是中國人尤其是中國女性的天賦而且歷史悠久,馬王堆漢墓女尸的腹中就曾發現未消化的瓜子。中國女子一旦瓜子在手,各種雅嗑動作便紛紛脫穎而出。在成都,由于女人也愛泡茶館,所以成都茶館里的瓜子消耗量全國第一。為了使瓜子可口,炒瓜子時除了鹽外還要加入調料,因而使瓜子不吃則已、一吃則久嗑不已;“嗑友”們談笑之間,瓜子殼很快就堆積如山。魯迅先生當年是厭惡此物的,說嗑瓜子浪費時間。而豐子愷先生卻說:“利于消磨時間的……在世間一切食物之中,想來想去,只有瓜子。所以我說發明吃瓜子的人是了不起的天才。而能盡量地享用瓜子的中國人,在休閑之道上,真是了不起的積極的行家……
有人說,西方文化是“性文化”,中國文化是“吃文化”。這話在某種意義上有一定道理。君不見,中國的“品味”一詞,那個“品”字不是三張嘴的組合嗎?美食家巴不得用三張嘴來品嘗美食?!?
……
我和茨科伊的談話蘇二樂毫無興趣,他走到茨科伊的辦公桌前,看著桌面上玻璃壓著的照片,看完后拿起桌上那彩瓷茶壺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時蘇二樂驚呼起來:“鶴頂鮮!”
我和茨科伊一同向蘇二樂望去。
蘇二樂興奮地來到茨科伊面前,興奮地說:“茨科伊,你是從那里得到這個高溫瓷鶴頂鮮茶壺的?”
茨科伊也是盯著蘇二樂說:“那是我爸爸從中國帶回來的,他那舍得給我,是我偷偷拿來的?!?
茨科伊從蘇二樂手里小心翼翼拿過茶壺,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茨科伊說:“這茶壺我請了我們學校考古系的教授看了,他們肯定不是JDZ產的陶瓷,但屬于高溫窯爐燒制的,是小眾產品。
但是這茶壺有個神奇的功能,很多小孩子發燒,到醫院反復打針吃藥都沒用的,到我這裝上水,待半個小時,只喝一杯,高燒全退了。
現在我這里幾乎成了校醫室了?!?
蘇二樂望著興奮的茨科伊平靜地說:“你爸叫普希金,是援華第二批的橋梁工程師,在中國南方的一個叫溪歡河邊的喜歡村認識了一個叫蘇一多的燒制瓷器的中國人,對不對?”
茨科伊驚得張著大嘴巴,半天才緩過氣來說:“你怎么知道的?”
蘇二樂好像得意忘形地說:“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茶壺,同時還茶壺也是一份聘禮呢?!?
茨科伊一聽,就羞羞地低下了頭,她的臉我是看不見,但她的脖子真的紅了。
我一看不對勁,這一男一女在由對望著到羞澀低頭,卻把我晾在一邊。
我有點吃醋地說:“哈哈哈,好萊塢是這樣演的:那個普希金對蘇一多說,我有一個小女孩,你有一個小男孩,我們等他們長大了,就聯姻可好?”
蘇二樂和茨科伊同時看著我說:“你也知道?”
上帝呀,我一下就崩潰了,我干嘛千里迢迢地把一個愛人,送到了一個口頭上青梅竹馬的女人身邊?
我賭氣跑出了茨科伊的宿舍,邊擦著眼淚邊在校園內傷心地走著。
蘇二樂追了上來。
“你跟著我干嘛?去陪著你的青梅竹馬呀?!?
蘇二樂笑說:“我原以為紅桃是個識大體,不拘小節的大美人呢,原來是個醋壇子?!?
我氣惱地邊追打著蘇二樂邊說:“打死你這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負心漢?!?
一回頭,驚見茨科伊在不遠處沖我招手。
我一下羞愧得鉆到湖邊的小排椅上坐了下來。
蘇二樂也在我身邊坐著。
蘇二樂說:“剛才你說對了一半,當年我爸認識普希金后,普希金趁假期從蘇聯伏而加河岸給我爸帶來了一些紅色的泥土,就是后來說的鶴頂鮮。
我爸當年只是成功燒制了兩個茶壺,他也不舍得分一個給普希金。
實在掙不開普希金的纏求后,我老爸對普希金說:你要拿走這只鶴頂鮮,就得把你女兒給我兒子做媳婦,這鶴頂鮮就是聘禮。”
我含著眼淚吼了聲:“你還有完沒完了……”
蘇二樂見狀,急把我攬到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