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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夏官篇 逍遙真人

長琴走在一昏暗地道里,伸手不見五指,忽然聽到商羽凄厲的叫聲,長琴焦急,一邊大叫著商羽的名字一邊往聲源處奔跑,跑到盡頭看到商羽衣衫不整跪在地上,雙手被鐵鏈懸吊在空中,披頭散發,滿身傷痕,旁邊站著容光,他一手按在商羽頭上,笑容猙獰,長琴大叫:“不要碰她!不要碰她!”長琴猛然驚醒,只覺全身酸痛,發現自己身在一簡陋房間內,墻上有一道教符號,長琴心想這里應該是夏官城內的道教分壇。

“喲,醒啦。”一位白衣灰道袍的年輕男子說道,那人身高適中,身材略瘦,皮膚白凈,面容俊秀,眉宇間卻有三分桀驁不馴之氣,那男子坐在一凳子上,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手用一只手指頂在一道教經書背上,轉書玩,眼睛看著書,仿佛剛剛是對著書說的,散漫之氣全沒有道教道士之風。

長琴隨即會意:“原來父王又把我送到這些臭道士處面壁思過。”原來以前長琴胡作非為后,容光氣憤便會把長琴送到道教分壇處面壁思過,罰抄經書,希望圣賢之道可以化解其心中的頑劣,只是這么多年都沒什么用處。

長琴說道:“沒想到我長琴有這么大面子,竟然要道教七真人之一的逍遙真人宋清風照顧。”剛說完,一本經書啪的一聲打在長琴臉上,經書雖軟卻因為宋清風的功力加持而頗有沖擊力,長琴倒在床上,一張臉腫了起來。

“喂!臭道士,你在干什么!”長琴摸著臉怒道。

“大言不慚,誰說我在照顧你了,再說你堂堂一國太子,說話這么粗言穢語。”宋清風依然漫不經心,又拿起了一本書轉。

“哈哈,本大爺就罵你怎么了,姓宋的,我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等我這件事告一段落了,我就給你點顏色瞧瞧。”長琴話未說完,又被一本書打中,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長琴倒在床上,現在是新傷加舊患,傷上加傷,心想這臭道士一點也不照顧傷員,可惡。

“長琴太子如此氣勢逼人,真叫小道驚慌,看來商羽姑娘的消息長琴大人也可自行調查得知了。”

“宋大哥,宋爺爺,請告知小人商羽姑娘的消息。”長琴聽到商羽兩字,立即翻身作揖說道。

“什么大哥,爺爺的,剛才你不是說什么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是犬的話,你不就是狗弟弟,狗孫子?”宋清風笑道。

“對,小弟是狗弟弟,狗孫子,如果宋大哥喜歡的話,我還可以是龜孫子。”

“那什么給顏色我瞧瞧......”

“宋大哥誤會了,給顏色是指我將會送一幅名畫給您,以報答大哥告知商羽姑娘消息之恩。”

“你這小子倒是腦袋轉得挺快,畫嘛,我是沒興趣,不過送給我師兄倒挺合適,好,看在你這么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商羽姑娘嘛,”長琴聚精會神,宋清風續道:“她啊......嗯,這個......不對啊。”

“什么不對?”長琴急道。

“消息是我告訴你的,怎么好處都給師兄拿了,我卻什么回報都沒有啊?”

長琴心道:“這孫子得寸進尺,今天是栽在你手里了。”說道:“這確實是小人不對,那宋大哥想要什么?”

宋清風道:“既然你是狗孫子,那你爸就是狗兒子了,你叫三聲祝融容光是狗兒子,我就告訴你,你爸把你傷成這樣,現在爺爺讓你發泄一下,還不感謝我。”

長琴臉色一變,說道:“哼!宋清風,我爸雖然傷了我,但我到底是一國太子,要我不孝不義地侮辱我父王,我寧死不屈,你若再口出狂言,我也饒不了你。”

“好!有骨氣,剛才就算我失言了,現在條件就換成我一個月在夏官城隨便吃隨便喝吧。”

“好,宋大哥,別說一個月,半年都可以。”

“什么,你覺得宋大哥是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嗎?”宋清風突然正色道。

“不敢不敢,那就一個......”

“那就半年吧。”未等長琴說完,宋清風改口道。

“成交!大哥半年的酒肉我包了。”長琴毫不含糊。

“甚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吧,”長琴心想這臭道士終于要說了,宋清風說道:“你倒地后祝融重黎為了給點時間讓你們父子倆緩和一下就把你送來了這里,商羽姑娘就送回樂仙宮了,還給了療傷的藥,這時肩傷應該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長琴低聲說道,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下。

“對了,后來重黎又去找商羽姑娘,決定把商羽姑娘流放到沙漠里。”

“什么!”長琴又提心吊膽起來,出夏官城后騎馬到最近的一個人煙之地需要十數日,商羽被流放后徒步在沙漠行走幾乎毫無生還機會,難道此時商羽已化作沙漠中的一具干尸?長琴戰戰兢兢地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明天才流放。”

“好,還有機會。”長琴喜道。

“有什么好的,你可是被重黎關在這里抄經書的,商羽姑娘早一天和晚一天被流放也不關你的事,”宋清風緩緩道,依然沒有正面看長琴,“還是說,你覺得以受傷之軀可以闖出分壇?”

長琴一怔,趕緊笑嘻嘻說:“宋大哥,我再給你加一年酒肉怎樣?”

“不可,我若放了你,重黎找我麻煩怎么辦,我可擔當不起。”

“兩年怎么樣?”

“不可。”

長琴焦急萬分,咬牙說道:“好,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你如何?”

宋清風正臉看向長琴,頓了一下后說:“還是不可,有錢沒命花還不是等于沒錢。”

長琴心知再利誘下去也是徒勞了,自己雖與宋清風相識多年,但大多數情況下為了在分壇里日子好過點而有意巴結,雖然兩人均性格散漫,喜好吃喝,所以相談甚歡,但從未深交,最多只算個酒肉朋友,況且這逍遙真人行事怪誕,全無修道之人的風范,實在無法猜到他在想什么,恐怕要求情也是沒什么把握了。長琴越想越焦急,趴在床上用頭撞床板。

宋清風笑道:“哈哈,磕頭也沒用啊,長琴太子。”

長琴好像沒聽到似的,轉念又想,如果我再也見不到商羽,那么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放手一搏,這孫子雖然是七真人之一,但七真人也有強弱之分的,他如此散漫,或許是最弱的那個,說不定比父王弱很多呢,我拼命硬闖不一定沒有機會。

長琴突然躍向宋清風,一招烈焰掌往宋清風胸口打去,長琴不敢大意,一開始便用盡全力,誰料打到半空中,掌上勁力和烈火竟消失殆盡,宋清風微微一笑,側身舉起膝蓋剛好撞在長琴肚子上,看上去就像長琴自己跳過去用肚子撞宋清風的膝蓋。

宋清風冷笑道:“好久沒碰到敢跟我打架的呆子了。”

長琴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難道自己學藝不精,一時間勁力沒發出來?一會兒后站起來,一招烈焰腿橫掃過去,這次勁力又是半路就消失,宋清風抬起手肘,剛好頂在長琴大腿的穴道上,長琴覺得腿上一陣酸麻,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長琴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宋清風正看著自己,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長琴惱怒,站起來不顧什么招式了,揮拳打向宋清風面門,這次倒是打到了,不過依然沒勁,宋清風一動不動,說道:“太子招式如此軟弱無力,打起架來還不如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躺下吧。”說罷,右手輕輕一揮,一陣柔風將長琴吹起,直撞在墻上,長琴本就身負重傷,現在新傷加舊傷,全身無力,再也站不起來了,恨恨地道:“你用的什么妖術?”

宋清風笑道:“你還是乖乖躺下吧。”說罷,緩緩走出房門,長琴急道:“宋大哥,宋爺爺,求您了。”宋清風不理會,關上了房門。

原來宋清風雖然表面懶散,實則上是悟性極高的天才,他的太極已練到爐火純青,長琴的御火術在半空中已被其太極卸去,長琴御火術不精,一個稍有修為的道教弟子都可以以柔力卸去其力道,但要做到隔空卸力,修為又比張憐英的以力還力高上不少,當今世上就只有天師和宋清風可以做到了。

直到傍晚長琴才緩過氣來,看到桌上放著一些飯菜,都是道教人日常食用的清淡菜色,長琴以前就覺得味同嚼草,現在關心商羽的安危更是毫無食欲。在房中來回踱步,越想越急,后來小跑起來,心想:“我雖然打不過臭道士,但說不定有機會偷偷溜出去,我就不信道士都不睡覺,我等到你們都睡著就跑。”決定后拿起那飯菜大口吃光,沒力氣就溜不出去了。

長琴關掉燈火,假裝睡覺,等到夜深人靜,再也聽不到外面走動聲時,才偷偷打開房門,脫下鞋子往外走。道教分壇是一高樓,里面擺設簡樸,多數是經書,現在四下靜謐,只聽到狂風拍打窗戶的聲音,讓人心神放松,確實是修行的絕佳場所,只是長琴心情激動,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哪里管得修行不修行的。

長琴的房間在第六層樓,他躡手躡腳的往下走,走了三層,均沒看到一個道士,心想這些道士個個都睡得這么死,也不留人看守,平時看著勤勉,恐怕暗地里都是些懶惰之人。長琴這樣想著,走過一個房間,房門突然打開,出來的人正是宋清風,月光從房間里照耀出來,正照在長琴身上,此時長琴彎腰躬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冒出一聲冷汗,看上去甚是滑稽,心想完了,被這臭道士發現了,不僅要被揍一頓,還救不了商羽,唉。

誰知宋清風竟毫視若無睹,緩緩的走開,口中喃喃說道:“人有三急,人有三急。”長琴如被冰封般待在原地,直到宋清風遠去才長長地吁了口氣,一時間想不出為什么臭道士放過自己,不過此地不宜久留,立即躡手躡腳地下樓。

長琴走到一層大門前,沒看到道士把守,輕輕打開大門,月光照射進來,狂風夾著黃沙拍打他的臉,長琴帶上頭巾,走出分壇,心想:“難道宋清風有意放我走嗎?之前不讓我走是因為擔心我重傷之下去救人恐怕會丟掉性命嗎?這孫子就不能坦誠點嗎,還要伺機揍我一頓,若是我有命回來,恐怕要一輩子請他吃飯喝酒了。”

這時,宋清風站在窗口,看著狂風中孤身一人的長琴,說道:“結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頓了一下,說道:“那臭小子走了,你們回去守夜吧。”

背后兩位年輕道士答道:“是的,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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