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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Scene 6

走進食堂,一個來吃早餐的人都沒有。

“我們來的好早!”謝琦雅驚訝地說。

林清心打了碗湯粉坐下來,攪拌了幾下。謝琦雅把湯粉放在桌上,然后在林清心對面坐了下來,“好燙。”然后又說,“清心,你昨天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床上,像個鬼一樣?!?

“哦,那沒嚇著你吧?”林清心順著她的話隨口一說。

“當然沒有,我才不信那些。”

隨后蕭玫和貝萱分別在謝琦雅和林清心身邊坐下。

“你們倆吃的什么?”謝琦雅好奇地問。

蕭玫用勺子從碗中滔出一個餛飩,“餛飩!”

李樹興從窗口端來早餐,一轉身就看見坐在一起的四人,于是走過去把早餐放桌上,揮了揮手說:“凌嚴,坐這!”然后在蕭玫身邊坐了下來。

凌嚴毫無表情的坐到了李樹興對面。

食堂的人漸漸越來越多,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

“貝萱,我昨天發給你的郵件你看了嗎?”李樹興問。

“你什么時候發的?”

“昨天晚上?!?

“我昨天晚上沒開電腦,等下回去看?!?

謝琦雅手握筷子,呆呆地看著凌嚴吃東西。

林清心看她的面只吃了一點,抬頭一看,順著謝琦雅看的方向看去,然后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謝琦雅小聲回答說:“我在觀察凌嚴吃飯時的樣子。”

林清心夾起粉條,吹了吹,“快趁熱吃吧你。”

謝琦雅又看了凌嚴一眼,“哦?!比缓罄^續吃早餐。

四人抱著書走在林蔭小道上,這時貝萱的手機響了,經過涼亭停下來。

林清心見狀,就對蕭玫和謝琦雅兩人說:“上課還早,先在這坐一會兒吧。”

“喂,爸爸?!?

“萱萱,吃早餐了嗎?”

“我剛吃完,準備去上課。您吃了嗎?”

“也剛吃。在花園里散散步。你也有好久沒有回家了,今晚就回家吃個飯,我叫李叔來接你?!?

“好啊好啊,那爸爸,今晚見!”貝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有些興奮。

“貝萱,怎么笑的這么開心?是不是?…”謝琦雅一臉邪笑。

貝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是我爸叫我今晚回家吃飯。”

“不就是吃個飯嘛,你至于笑的這么開心嗎?比我有零食吃還要開心?!?

“當然比你有零食吃還要開心?!闭f完又幸福的笑了。

林清心和蕭玫兩人跪在長凳上,一手放在木欄桿上,一手指著不遠處說:“這個帥些!”

“這個帥些!”

“好了,上課去吧!”貝萱說。

林清心和蕭玫并肩走在前面,林清心說:“我剛剛指的那個男生帥些,你指的那個鼻梁太低。”

蕭玫反駁道:“又不是很低,總比你指的那個皮膚白些?!?

林清心也反駁道:“又不是很黑,像古樂天的古銅色肌膚多好看。”

坐在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全神貫注的聽老師講課,奈何林清心的頭一個勁兒不停的往桌上磕去,眼皮在打架,昏昏欲睡。她睜大眼睛,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是看著看著老師,這眼睛又不自主的瞇上,睜開,瞇上,如此反復,林清心只好用手指撐開眼睛,苦苦支撐??墒悄?,眼睛還是不自主的要瞇上。林清心用力搖了搖頭,還是想睡,睡意不斷襲來,她心想: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然后把書立起來,躲在書后面睡著了,睡著睡著書倒下了。全程睡覺竟然沒有被老師發現,而且這一睡就睡到了下課,奇葩的是,一下課人瞬間清醒。

林清心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然后對蕭玫說:“上課筆記借我抄下。”

蕭玫把筆記遞給她,“怎么昨晚沒睡好嗎?”

林清心邊抄邊說:“是啊。不過剛才小睡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

這時林清心的手機QQ來消息了---陸銘發來一張圖片。點進去一看,林清心瞪大了眼睛,然后掃視了一下整個教室,沒有發現陸銘的身影。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拍,蕭玫被嚇一跳,問:“怎么了?”

林清心生氣指著手機上的照片說:“竟然有人偷拍我上課睡覺!”

蕭玫拿過手機看,“陸銘?他怎么拍到的?”

林清心從蕭玫手里拿過手機,回消息給陸銘:馬上刪掉!

陸銘回復消息:NO~

林清心:是你拍的?你信不信我揍你!馬上刪掉!

陸銘:別誤會,我可沒在學校。

蕭玫在一旁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然后跟林清心分析說:“不是陸銘拍的,應該是我們班人拍的。從拍照片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坐在你附近的人拍的,而且應該是在你的右手邊這一塊地方,我們這排的人可以忽略掉。以你為原點,你右邊一排人為直線,畫一個四十五度夾角,斜線經過的地方,就是可疑人物?!?

林清心放眼看去,教室的人基本都走光了,而且位置基本上都是隨便亂坐的。“額…你呢,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呢,你這個范圍有點大,因為我們不知道剛才都有誰坐在了哪,而且位置也都是隨便亂坐的,照你這樣說,那教室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蕭玫突然打趣說道:“不會是班里的哪個男孩子對你有愛慕之情,所以就偷拍了你吧?”

“那照片為什么又到了陸銘手里?”林清心搖搖頭,“所以應該也不是的?!?

“誒呀,不就是張照片嗎?隨便在你的朋友圈QQ空間就能找到你的照片并保存下來?!?

林清心點點頭道:“也是,不就是張照片嗎!”

然后回復消息給陸銘:你到底刪不刪?

陸銘:這么久才回我消息。不刪不刪就不刪。

林清心:隨便。

陸銘看著電腦,驚訝到無語了。對于林清心的性格,他總結了一下:前不怕狼后不怕虎,軟硬不吃,還特別“冷、直、美~?!毕氲竭@陸銘不禁傻笑起來,可是我喜歡!然后又回了條消息給林清心:那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

發送完畢后,陸銘就馬上把QQ頭像換成了林清心的照片,還得意的笑著。

林清心看著消息,翻了個白眼,然后把手機給蕭玫看。

蕭玫把手機還給林清心,說:“這…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林清心一手托腮,說:“幼稚?!比缓蠡亓藯l消息:幼稚的大小孩,你想怎樣?

陸銘:我想你啊!

林清心看了一眼消息,心中默默說了一句:無賴。然后關掉了手機。“蕭玫,走,吃飯去?!?

陸銘看著電腦,咦?怎么不回信息了?

食堂。

謝琦雅呆呆地看著不遠處正在吃飯的凌嚴,小聲默數到,“一口,1下、2下、3下、4下、5下、6下…10下,吞?!?

“嘿!”林清心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在她對面坐下。

謝琦雅吃了幾口飯,然后又看了看林清心蕭玫貝萱三人吃飯時的樣子:清心,吃飯的樣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吃飯的速度卻不是一般的快;貝萱,兩字,優雅,但吃飯的速度太慢;蕭玫,介于清心和貝萱兩者之間。她又看了看凌嚴,沒想到這時凌嚴突然抬起了頭,謝琦雅趕緊低頭吃飯,心里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還好沒被發現。

凌嚴毫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謝琦雅,然后端著餐盒起身離開。

待謝琦雅再次抬頭往看時,凌嚴已離開。

凌嚴獨自走在學校里,這時手機響了。

“喂?!?

電話里傳來嬌滴滴的女聲,“凌嚴,你什么時候來酒吧?我們可都很想你呢!”

凌嚴不禁把手機拿遠了些,然后直截了當說:“把電話給顧豪?!?

女生生氣的把手機扔給顧豪。

“喂,凌嚴?!?

“豪子,我說你手機怎么放在別人這?要是哪天是綁匪打電話過來我可不救你。”

“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

“你有什么事快說?!?

“聽說你昨天被你爸給架走了?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對了,這兩天怎么都不見你來學校上課???你這法學還學不學了?不學趁早滾蛋!別浪費時間和金錢?!?

“好好好,我下午就來學校。你這話說的比我爸都還要決絕?!?

“顧豪,我是看在你是我發小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不然換做別人,我一個字兒都不愿說?!?

顧豪敷衍說道:“那我謝謝你??!”然后又很認真的說:“真搞不懂,我們怎么會選擇學法學這個專業,說出去別人都不信。”

“顧豪,千萬別看低自己,我們又沒有違反法律道德,只是該玩時認真玩了,該學習時認真學習了?!?

顧豪笑了一下,“凌嚴,你說什么都有道理,就你這嘴皮子,真的,要是你以后當律師那肯定是名揚四海。”

“好了,先掛了?!?

四人走出食堂,林清心說:“感覺沒吃飽?!?

謝琦雅看著她,驚訝說:“沒吃飽?”

“嗯,我還能吃下得那種加大桶的方便面。要不你們先走吧,我去泡桶面,吃完了再回宿舍找你們?!?

“好。”謝琦雅回答說。

陸銘下了車,戴著副黑墨鏡,走在校園里。剛想著要去找林清心,卻在大老遠看見她端著泡好的方便面在路上走著,陸銘摘了墨鏡,揮了揮手,“嘿!清心!”然后一路跑著朝她奔去。

陸銘和林清心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陸銘看著林清心手中的方便面,“你中午就吃方便面?怎么不去吃飯?”

林清心遲疑了一下說:“我去晚了,所以,就只能吃泡面了?!?

“就吃這個怎么行?走,我帶你去外面吃?!闭f完陸銘準備端走她手中的面。

林清心一手擋住他拒絕說:“不不不!吃面挺好的,我就吃這個。”說完,拿叉子攪拌開面,小心翼翼吃了一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又說:“快說,照片哪來的?還有,快點把你的QQ頭像換掉!”

陸銘愜意地靠在椅子上,食指戳著臉頰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你再親我一下,我就把頭像換掉。”

“想得美!”林清心把身子偏向一邊,然后認真吃泡面。

陸銘試探性湊近林清心,“怎么,害羞了?”

林清心轉過頭來,“羞…”幾乎就要與陸銘湊過來的臉撞上。

時間定格在這一秒,僅僅是這一秒,因為,陸銘皺著眉頭,先把臉偏向一邊,“好重的酸菜味!”

林清心就怔住了,然后站起來刷刷幾口把面吃完,走向垃圾桶,扔,然后又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巴,一聲不吭就走了。

陸銘在后面跟上來,“你怎么就這樣走了。”

林清心伸出手擋著他,后退了幾步,“別過來啊,我身上有酸菜味,離我遠點。”然后小跑著走開了。

陸銘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說:“每次和她說話都是不歡而散,這樣何時才能追到她?。吭瓉砬Ю锺R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 ?

宋楠月走到陸銘旁邊,“你口中喜歡的那個女孩好像并不喜歡你?!?

“那又怎樣,黎默追喬斯的時候不也費了好大勁兒才追上的嗎?她很棒,所以不會很好追,但我也不會放棄,因為她值得?!?

宋楠月強忍住心里的憤怒,“那你告訴我,她哪里值得?!?

“只要我喜歡,就值得?!标戙懙难凵窭锍錆M著堅定。

貝萱坐在回家的車上,開心地拍了幾張自拍照,并發朋友圈,配文說:Go home!

405宿舍。

林清心正在安靜的看著書,蕭玫邊整理東西邊說:“貝萱和琦雅都回家了,就剩我倆了。”

林清心把書簽夾在書頁里,然后合上。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正站在金色的稻田里,吹著微風,聞著稻香。拿出一根笛子,吹著歡快的小曲。

回到現實中,林清心不禁哼起了樸樹的《那些花兒》,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樸樹,只知道樸樹有多熱愛音樂她就有多喜歡他。

貝萱一進家門,父母就在門口迎接了,“爸,媽,我回來了!”貝家夫婦倆迎上前去,“萱萱!”

貝萱沖過去一手摟著爸爸一手摟著媽媽,邊走邊說:“爸,你出差可算回來了,不然媽媽一個人在家得多想你。”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貝媽媽端來水果,“來,萱萱,吃點水果?!?

“謝謝媽?!必愝婺貌孀硬辶艘粋€櫻桃吃。

“萱萱,在學校跟同學相處的怎么樣?”貝爸爸說。

“挺好的,特別是跟我一個宿舍的清心琦雅蕭玫,相處的特別好,跟她們在一起也很有意思?!?

“那改天把她們都叫到家里來,一起吃個飯?!必惏职趾浪恼f。

“好啊!”

貝爸爸連續清了幾下嗓子,與貝媽媽對視。

貝萱看著爸爸,“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哦,沒事,就是嗓子最近不太舒服?!?

“您呀,就要多喝點開水,少喝酒,傷身體?!?

“爸爸知道?!?

“萱萱,”貝媽媽開口說話了,“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是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有啊,”貝萱想了想,“想去看看法國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捷克的布拉格城堡…難道你們要帶我去旅游?”貝萱興奮起來,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其實英國倫敦的風景也很好?!?

“我知道,英國有世界最大的摩天輪--倫敦眼。反正,你們說去哪兒我就去哪,都聽你們的!”說著貝萱幸福的依偎在媽媽身上。

貝媽媽溫柔的拍了拍貝萱的手,“萱萱,我和你爸爸的意思呢,就是想送你去英國留學,到時候你就有很多的時間去游覽整個英國。”

貝萱條件反射從貝媽媽身上彈開,也沒了笑容,“你們又想拋棄我是不是?從小我就是被奶奶帶大的,你們除了為我提供了豐富的物質生活,我壓根就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的滋味兒。每年也就只能與你們見上一面,而且還是匆匆見一面就走了。我好不容易考上有你們城市的大學,現在你們卻說要送我去國外留學?我就是搞不懂你們為什么總是要把我丟開,我是你們的女兒???”說到這貝萱就心酸的想要哭,“你們就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疼愛我呢?”

貝家夫婦倆心情開始變得沉重。

貝萱又繼續說道:“我只不過就想回家時能吃吃爸媽做的飯菜,然后傍晚一家人去街上散散步聊聊天;開家長會時爸媽都能來;與同學聊天時也可以跟她們自豪地說我爸爸媽媽帶我去過哪里旅游;可是這些從來都沒有!”貝萱激動的只剩生氣,她站起來,“你們就知道賺錢,賺錢,我就是沒有錢重要!”她深呼吸了一口,平靜了下心情,“我累了,我要去睡覺,晚飯我就不吃了,誰也別叫我。”

貝爸爸輕嘆了一口氣,“是我們對不起萱萱,她向我們發泄情緒也是應該的,這樣也好,省得她憋出病來?!?

貝媽媽心軟了“我們還是隨了萱萱的意愿吧,不送她去國外留學?!?

“不行!”貝爸爸語氣很堅定,但他又想了想,說:“我再考慮一下吧。”

貝萱抱著雙腿坐在床上,眼淚嘩嘩往下流,一直哭到眼淚流干了,再也哭不出來。她眼睛紅紅的,雙目無神,“我可能是最悲催的有錢人家的孩子?!?

林清心拿著包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天已黑,再加上夜晚冷,一路走去也只看到寥寥幾人。手只捏著包裹袋的一角,走路晃啊晃。突然一個穿黑色皮衣服的女生搶過她的包裹,然后快速跑掉。

林清心快速跟了上去,學校里竟然也有扒手?“站住!”

黑衣女生跑到一個較偏的角落,林清心加足馬力終于追上了那女生。她一手抓住黑衣女生的肩膀,黑衣女生甩開林清心的手,轉身一個橫踢朝林清心掃去,但她機靈的躲開了。黑衣女生戴著口罩,看不到全臉。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林清心問。

黑衣女生沒回答,揚起雙拳再次向林清心發起進攻,可黑衣女生卻突然半蹲地,一只腿朝林清心的雙腿掃去,林清心一個后空翻躲過了攻擊,卻沒想到迎來了黑衣女生的一個后旋風踢,林清心用手抵擋住了。這次林清心不再防守,而是選擇進攻,她一手抓住剛才黑衣女生想她攻擊的腿,往自己身后拉,然后伺機抓住黑衣女生的手臂來了個后空摔,黑衣女生很敏捷,并沒有受傷,而是靈活起身向林清心進攻。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腿的打來打去,不相上下。兩人互相鉗制住對方的雙手,面面相覷,雙眼對視,雖然看不見臉,不過林清心倒是記住了這雙眼睛,不屑了笑了一下。黑衣女生詫異了一下,然后掙脫束縛,跑了幾米遠,撿起地上的包裹,像扔飛盤一樣朝林清心扔去。然后快速離開,消失在夜幕中。林清心接住包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比缓髶P長而去。

回到宿舍,林清心靠在蕭玫身上,疲倦而又玩笑的說道:“蕭玫,我被人追殺了。”

蕭玫順著她的話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說:“謀財還是謀色?”

林清心舉起雙手,“不知道?!?

蕭玫拍了一下林清心的頭,“電視劇看多了吧?說正經的。”

林清心邊說邊表演情景還原,“就是半路冒出個戴口罩穿黑衣的女生,搶走了我的包裹,然后我追呀追,追上了,我和她就打起來了,不對,是她先襲擊我我才還手的。再然后就是她把包裹還給我,然后走了?!?

蕭玫驚訝地用手指指著林清心說:“你沒跟誰結仇吧?”

林清心拍開她的手說:“沒有?!?

宋楠月回到家中,脫下黑色皮衣,走到浴室,解開盤的高高的頭發。

貝媽媽敲了敲貝萱的房門,“萱萱,你餓不餓?。肯聛沓燥埌?,周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呢!”

房內傳出聲音,“我不餓,你們吃吧?!?

貝媽媽走下樓,跟貝爸爸說:“還是不肯下來吃飯?!?

貝爸爸看著報紙,“算了,等會兒叫周媽送點上去?!?

清晨,貝萱在花園里與一只拉布拉多犬玩耍,貝萱溫柔的撫摸狗狗說:“迪拉,你還是這么英俊瀟灑!”

這時走過來一個傭人說:“小姐,迪拉該去吃早餐了!”

貝萱意猶未盡撫摸了狗狗幾下,然后說:“去吧!”

貝媽媽走到貝萱身邊,“萱萱,生氣歸生氣,但身體最要緊。你一個晚上沒吃東西,肚子肯定餓了,走吧,進去吃早餐?!?

“我沒生氣?!比缓笞灶欁缘剡M去了。

餐桌上,貝爸爸正要開口說話,貝萱搶先一步,有些孩子氣的說:“不準再提昨天晚上的事。吃飯!”

貝家夫婦倆互相看了一眼,一頓飯下來,誰也沒說話。

謝琦雅的房間,滿滿的少女公主氣息。粉紅色的墻,粉紅色的床,家具一整套也都是粉紅色的。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熊娃娃,床上、地上都有。某人揭開蒙住臉的被子,呆呆了望著天花板許久,一個哈欠聲,終于清醒。掀開被子,一身布朗熊睡衣,下了床,撓了撓頭發,然后拉開窗簾,又是晴朗的一天,伸了個懶腰。

而林清心和蕭玫早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杯咖啡,加糖,謝謝?!标戙懳⑿χ鴮α智逍恼f。

林清心也禮貌性微笑著說:“好的,請稍等?!比缓筠D身就笑容秒收,他來,準沒好事。

果真,林清心端咖啡走來時,他又對著她開始拍照。

林清心加快速度走過去,放下咖啡,拉著陸銘就往外走。

“哎,你干嗎?”陸銘被弄得個措手不及。

林清心直接搶過陸銘的手機,翻看了相冊,然直接把她的照片從陸銘的手機里刪掉,然后直接把手機往陸銘胸前一摔。

陸銘接住手機,笑著說:“怎么了?”

“中午的時候我有一小時休息時間,我想跟你談談?!绷智逍暮苷J真地說。

“好啊!”陸銘頓時心花怒放。

林清心和陸銘坐在公園里,陽光灑在身上,格外溫暖。

“你喜歡我?”林清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對,我喜歡你?!标戙懶Φ奶貏e燦爛,就想這陽光一樣。

“可我不喜歡你。”林清心淡淡的說。

陸銘雖然沒有太大情緒變化,雖然自己心里清楚,但畢竟是聽見她親口在耳邊說,多少還是有些失落。“我知道?!?

“你知道,就不應該在到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說,對吧?”林清心轉過頭看著陸銘,等他的回答。

“對呀。我干嗎要喜歡一朵花,我喜歡的是林清心這個人?!标戙懸厕D過頭看著林清心,還故意把人字咬的很重。

林清心此時只想給陸銘一個白眼,然后說:“好姑娘多的是,為什么非要找一個不喜歡你的呢?有意思嗎?單相思,開心嗎?快樂嗎?”林清心正是體會過這種滋味,所以她不想讓這種事再次發生自己身上,她不想給別人帶來痛苦,也不想自己為那些沒結果的愛痛苦,長痛不如短痛。

“可我能怎么辦?我心里放不下你,腦海里也忘不掉你。”陸銘深情地看著林清心的眼睛說。

林清心撇開頭,然后站起來,拍拍陸銘的肩膀說:“帥哥,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闭f完轉身準備走。

陸銘卻用力一把拉住她,猝不及防,林清心倒在陸銘懷里,“你干嘛?放開我!”

陸銘裝作沒聽見,慢慢靠近她的臉,“我就不信,你對我,從來沒有絲毫感覺?!闭f著,就要親吻她。

“等等!”林清心有些驚慌失措,“你為什么會喜歡我,我哪里好?我告訴你我這個壞毛病很多的…”

陸銘插斷了林清心的話,“你哪里我都喜歡?!比缓筝p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林清心感覺自己突然就使不上勁兒,軟綿綿的。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陸銘戀戀不舍的離開林清心的嘴唇,林清心頓時清醒,,生氣地從陸銘身上起開,然后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陸銘起身喊了一聲“清心?!睖蕚渥飞先ィ魏芜@時手機響了,心想:算了,看她這生氣的樣子,還是先不要去找她為好。然后接電話。

“喂,黎默。”

“陸銘,你在哪呢?有空嗎?出來一起吃個飯?”

“好,你把地址發我?!?

陸銘趕到餐廳,黎默朝他揮了揮手。陸銘走過去一看,宋楠月和喬斯也都在。打了聲招呼道:“喲,都在呢!”順便拉開椅子坐下。

“都到齊了,點菜吧?!崩枘f。

林清心站在洗手間鏡子前,倒了點白酒在紙巾上,然后擦拭嘴,對折一下又擦。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了洗,又抽出一張紙巾把嘴巴上的水擦干。然后閉上眼睛,打了個寒顫,睜開眼面無表情地說:“惡心!”然后走出了洗手間。

兩男兩女有說有笑地吃著飯,一起舉起酒杯異口同聲說:“干杯!”

宋楠月轉過頭看著陸銘說:“陸銘,我們還能做回以前的好朋友嗎?”

陸銘紳士的笑了笑,“當然,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喬斯舉起酒杯,“對對對!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李樹興來到甜點咖啡屋,現在這個時間點人并不多。走到柜臺前,“清心,給我來份草莓味的蛋糕?!?

“好!”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林清心把草莓蛋糕放在他桌上,“你不是從來不吃蛋糕的嗎?”

李樹興吃了一口,“突然想嘗嘗鮮,像是從來沒吃過。”

“哦,那你慢慢嘗,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李樹興靜靜吃著蛋糕,回想起那天父親說的話:“此去美國,至少三年不會回來,你若是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就盡快處理。我已經聯系好了美國最好的腦科專家,現在是治療的最好時期,不能一再推遲了!”

李樹興放下勺子,“買單!”

蕭玫走出門外,邊說:“您請留步吧,不用送了?!币粚δ概畟z站在門口,媽媽說:“那路上注意安全!”

女孩說:“蕭老師再見!”

蕭玫揮了揮手,“再見!”

走出小區門口,卻看見李樹興站在不遠處,走上前去。

李樹興微笑著說:“小玫,你下班了?”

蕭玫沒注意到他喊她小玫,“對啊,樹興你怎么在這?”

“我來接你。”

蕭玫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上次無意間聽你說的?!?

蕭玫一臉懵,“是嗎?”

李樹興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是啊,別想了,上車吧?!边€做出了請的手勢。

李樹興邊開車邊說:“晚上請你吃飯,可否賞個臉?”

“好啊?!笔捗岛芩斓拇饝恕?

“你想吃什么?”

蕭玫想了想,“要不去吃烤串?把清心也叫上吧!”

李樹興摸了摸鼻子,“額…我已經找過她了,但是她說她說她沒空,她要加班兒?!?

“那好吧?!?

烤串店。

蕭玫很享受的吃著烤串,“真好吃!”

李樹興笑而不語,默默地看著蕭玫,看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

蕭玫用手扇了扇風,“有點辣?!?

李樹興趕緊為她打開一瓶王老吉,遞給她。

“謝啦!”蕭玫大口喝著,“好多了。”

林清心坐在柜臺前,兩手托腮,兩眼無神的看著桌面。閑來無事又刷刷微博,自言自語說:“天哪,鹿晗怎么這么帥!不知多少女生為你癡迷,你卻只為一人傾心。真想知道你會跟誰在一起。”

走到咖啡屋門口,抬頭望天空,“哇,好多星星??墒俏也灰切?,我要猩猩,大猩猩!”說著還用手筆畫了一圈,然后傻笑一聲,轉身進去了。

陸銘看著她進去,“看來還不錯?!比缓笠沧吡?。

隔天早上,咖啡屋門口放著一個大箱子,林悅心看著上面貼的紙條:林清心收。

“清心,你過來一下?!?

林清心走過去,“怎么了?姐?!?

林悅心指了指箱子。

林清心看去,“這什么啊?給我的?”然后把這個箱子抬進店內,拆開一看,竟是一個兩米高的大猩猩--娃娃。林清心驚訝說道:“大猩猩??!這么大,我怎么拿回去。姐,要不送你好了,大猩猩,給你鎮店?!?

“得了吧,有本事給我弄個真猩猩來。”

林清心跑到門外,對著天空說:“星星,你何不送我一個鹿晗吶!”

林清心扛著大猩猩,往出租車后座上一扔,關了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師傅,去華風學院。”然后又嘀嘀咕咕說:“送我個大猩猩,又不署個名,要是我知道誰送的,我非要他扛著這個猩猩在操場上給我跑著五圈不可?!?

華風學院。

下了車,林清心直接把大猩猩拉下車,地上一放。

突然有人在她背后大吼一聲,林清心身子一驚,她直接一拳朝后面回去,只聽見后面那人“啊”的一聲,林清心轉過身去看。

陸銘捂著鼻子,“下手這么重?!?

林清心幸災樂禍地說:“你活該!”

陸銘揉了揉鼻子,指著地上的大猩猩然后說:“喜歡嗎?”

“你送的?”

“對啊?!?

“還給你,我不要。”說完便要走。

陸銘在后面說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比缓蟊鸬厣系拇笮尚尚∨芨先??!澳憔褪障侣铩!?

林清心自顧自的走著,不說話。

“清心!”陸銘擋在林清心面前。

“李叔,停車。我想獨自牽著迪拉走走?!必愝鎿崦饭氛f。

“可是…”

“沒事,就只有一個路口就到學校了,不遠。等會兒你記得來學校把迪拉接回去。”

“好的,小姐。”

貝萱下了車,又蹲下來摸了摸狗狗說:“迪拉,現在是在馬路上,你要乖乖的聽話哦!”然后站起來,“走吧!”

林清心和陸銘坐在亭子里,可憐的大猩猩被丟在一旁。

林清心反向坐著,把雙腿插在欄桿的間隔中。

陸銘看了她一眼,然后緩緩道來?!拔页3粢娨粋€女孩。她穿著白色短袖配黑色長裙,一雙白色帆布鞋。走路時長發飄飄,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很美,很美。她喜歡把雙手放在身后,高冷而又靦腆。就這樣,她微笑著朝我走過來。”

林清心回頭看了陸銘一眼,陸銘又繼續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我心里很喜歡她,很不舍,卻偏偏要把她推開。很不明白。當然,這只是一個夢。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孩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肯定是你腦海中臆想出來的人物,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存在?!?

“不。”陸銘站起來,“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林清心回過頭,看著他這么認真的表情,不忍拒絕,“可以,不過,去去就回。”

貝萱牽著狗狗,“好了,迪拉,到學校了,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

“貝萱!”林清心迎面走來。

“清心,”又看到旁邊的陸銘,“嗨,學長?!?

“你們四個人當中,就只有清心是叫我全名,為什么只有她叫我全名,這就證明我和她的關系不一般,你說,對吧?”

貝萱不知該怎么作答。

林清心說:“貝萱,你別聽他的。”然后準備去摸狗狗,“好可愛的拉布拉多犬!”可誰知這收都還沒有碰到狗狗的頭,這只狗就突然對她“汪汪汪”,林清心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后退了幾步,“天哪,它好兇?!?

貝萱也被嚇一跳,“迪拉平時很溫和的??赡苁且姷侥吧税?,你再摸一下試試?!?

陸銘先伸出手摸了摸狗,“你看,沒事?!?

林清心心有余悸地嘗試再次伸出手,可這手還沒伸出多長,這狗倒是突然靠近,汪汪叫起來,聲音比之前還要大,林清心生怕狗撲上來咬他,嚇得一把跳上陸銘的背,說:“陸銘,快走快走!貝萱,那個我就先走了。還有麻煩你去亭子里幫我把大猩猩娃娃拿回宿舍!”

“你去哪?”狗狗還在叫,貝萱只好蹲下來,撫摸它說:“迪拉,你怎么了?算了,還是叫李叔把你接回去吧。”

陸銘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林清心,“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怕狗!”

“誰說我怕狗,明明是貝萱家的狗太兇?!?

“那它為什么只兇你???”

“鬼知道,開車?!?

陸銘的車駛進一個高檔小區。

“你不會要帶我去你家吧?”林清心問。

“準確來說,是我的私人公寓?!标戙懲:密嚒?

“私人公寓?帶我來干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會武的!”

陸銘笑了一下,“我知道,好了,下車吧。”

陸銘摁了一下電梯,林清心問:“你家住幾樓?”

“6樓。”

電梯開了,兩人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到達6樓。

陸銘打開房門,林清心一看,低調而又奢華,看了看,雖然是一個大男人住,房間卻整潔有序。

“要喝點什么嗎?”陸銘問。

“不用?!?

“那跟我來吧。”陸銘帶林清心走進一間畫室。

“天哪,”林清心被驚訝到了,整個房間墻壁上都是畫,還有些畫放在架子上沒框起來?!澳氵€會畫畫!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對。因為夢里的那個女孩,我特意去學了畫畫?!?

林清心到處走走看看,突然看到有一幅畫被白布蓋住,“為什么只有這副畫被布遮擋住了?”

陸銘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袋子給林清心,“里面有一套衣服,你先去換上,我再告訴你。”

“為什么要換衣服?”林清心打開袋子拿出衣服,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黑色半身長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短袖!裙子!大冬天的不得凍壞我,我不換?!?

“我開空調。凍壞了我負責。拜托啦,難道你不想看那副畫嗎?”然后兩手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出了畫室,林清心抖了抖肩膀,轉過來看著陸銘,陸銘微笑著說:“衛生間在那邊。”

林清心不情愿地進去了衛生間換衣服。

而陸銘則進去畫室把那幅蓋有布的畫搬出來。坐在沙發上等林清心出來。

換上衣服,感覺還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好看不。于是她站在鏡子前照了照,突然一股電流傳遍全身,眼珠變成紅色。

陸銘坐在沙發上,嘀咕說:“怎么還不出來?!彼鹕韥淼叫l生間門口,敲了敲,“清心,你好了沒?”

瞬間林清心眼珠變回黑色,晃了晃神,剛才的發生的事全然不知。林清心左看看右看,“還不錯!”

陸銘見沒回應,便又喊了一聲,“清心!”里面傳出聲音,“好了,馬上?!标戙戇@才放心的離開。

林清心裹著外套走到陸銘身后,“換好了?!?

陸銘轉過身,只見林清心脫下外套,還在原地轉了一圈。

陸銘癡迷地看著林清心,仿佛到了春天,寒意消失,那一刻他的世界春暖花開。他抱住林清心說:“就是你。”

林清心還在云里霧里的狀態,陸銘松開她,掀開蓋在畫上的白布。林清心湊近看這幅畫,她把畫上的字念了出來,“夢中的女孩。我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的是同款誒。你為什么不把她的五官畫出來啊?”看了一眼陸銘,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轉過頭看著畫說:“哦,在夢里你看不清她的樣子。雖然看不到五官,但是這飄飄的長發,整體來看,應該是個美人?!?

陸銘坐下來,“嗯,的確是個美人,而且還是個能文能武的大學生?!?

林清心一聽這話不對勁,“你不會把我當成了你夢中的那個女孩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副畫。

“沒有,因為你本來就是啊。”

林清心把外套披上也坐下來接著說:“你看吶,她的頭發都及腰了,而我才及肩。你說她喜歡把手放在身后,而我喜歡環在胸前。所以呢,我懷疑,一,你弄錯了,我不是她。二,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

陸銘稍微側了一下身子,看著林清心,“你相信我,感覺不會錯,我剛才擁抱你的感覺跟夢里的感覺是一樣的。而且她的身形也跟你一樣?!?

“我相信又怎樣,這能證明什么還是對你有好處???”

“在遇見你之前,我就已經在夢里見過你了,這不是緣分嗎?在夢里我把你推開,每次醒來后總會覺得有缺憾后悔,所以在現實中我要牢牢抓住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林清心認真的點點頭,默默在心里說道:可就算明白,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陸銘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里,沉思一會兒,認真說道:“清心,聽我說了夢中的女孩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笑,覺得是我臆想出來的?”

“沒有。你要相信這世上,有離開軀殼單獨存在的靈魂。”林清心看著那幅畫,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陸銘心里猛然一驚,回過頭一看,“清心!”他抱起林清心,只看到一道影子在行走,瞬間,陸銘就帶林清心來到了醫院。

陸銘在急診門外焦急等待,終于醫生出來了。陸銘急上前問:“醫生,她怎么樣了?”

“只是突然神經紊亂造成的昏迷,只需回去多休息調養一下就好了,并無大礙?!?

陸銘這才松了一口氣,“好,謝謝醫生?!?

陸銘守在林清心的病床前,腦中響起一位白發蒼蒼戴著老式墨鏡的老者對他說的話:“你是人也是鬼,如果你想做一個純粹的人,就必須按照人類的方式去生活,他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他們不能做到的,你能做到也不能去做,不要企圖使用你的超能力,當在做人和鬼之間起沖突時,只會減少你的壽命,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鬼?!?

陸銘起身站到窗前,自言自語說:“只使用一次,應該無大礙。”

林清心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只手伸出來打了一下額頭,然后說:“有人在嗎?”

陸銘聞聲趕快走到她床前,“清心,你醒了,沒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林清心看著天花板,“沒有。這是在醫院嗎?”

“對,你暈倒了,不過沒什么大礙。”

“那個你幫我把床搖起來,我要坐著。”

“好?!?

林清心一看窗外,“天都黑了。我該回學校了。”

到了電梯里,陸銘這才想起來車落家里了。

出了電梯,林清心問:“陸銘,你車在哪?是你把我載來的你得再把我送回去?!?

陸銘有些心虛,“我沒開車來?!?

“算了,我打車回去吧。”

“我陪你一起回學校?!?

華風學院。

陸銘一路把林清心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回到宿舍就早點休息?!标戙懻f。

“嗯,你也是,早點休息?!绷智逍膭傋咭徊接洲D身回來說:“對了,回去把你那幅畫收好。我總覺得是那幅畫讓我暈倒的,很詭異。拜了!”說完轉身走了。

陸銘站在原地,很疑惑,“畫?”

陸銘坐出租車趕回家中,用手觸摸《夢中的女孩》這幅畫。這幅畫上并沒有亡靈的存在,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詭異,應該是清心想多了。

這時手機響起,“喂,清心。”

“陸銘,我在你們小區門口,保安不讓我進來,麻煩你幫跟這位保安大哥說一下,讓我進來?!?

“好,你把電話給他。”

保安接了電話之后,畢恭畢敬地對林清心說:“您請進吧!”

林清心接過手機,“保安大哥,辛苦你了?!?

林清心摁了一聲門鈴,下一秒陸銘就開門了,沒等他說什么,林清心就直奔衛生間,邊說:“別誤會,我衣服落在你家了,我是過來拿衣服的,還有你那身衣服改天我洗干凈了曬干了再還你?!?

陸銘邊倒水邊說:“其實你不用這么麻煩的,你打個電話告訴我,明天我就給你送來了?!?

林清心把衣服裝好放在袋子里,出了衛生間說:“我絕不允許我的衣服在男人家里過夜。好了,我走了?!?

“不坐一會兒就走???”

林清心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走出了房間。

陸銘走到門口,然后大聲對著林清心的背影說:“晚安!”

“晚安!”

陸銘開心的笑了笑,關上了門。

生活沒有什么大起大落,心情也沒有什么大喜大悲,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迎來了十二月份。隨著天氣越來越寒冷,林清心終于把她那總是扎著的頭發放了下來,蕭玫還是不喜歡穿秋褲,貝萱戴著手套在電腦前打游戲,謝琦雅呢,穿著恐龍睡衣,在宿舍大搖大擺走著。

貝萱脫下右手手套,接聽電話。一開口就向她爸發了一筒連環炮,不給她爸一句說話的機會?!拔?,爸,我不去留學不去留學不去留學。好了,我正忙著呢,掛了。”然后果斷掛掉了電話。

謝琦雅給每人喂了一顆糖,然后說:“下午我要去逛街買衣服,你們誰要去嗎?”

蕭玫把椅子轉過來說:“我去!”

林清心邊玩手機邊說:“我不去,我約了人?!?

貝萱看著電腦,“奇怪了,最近樹興好像都不怎么玩游戲了?!?

蕭玫走到貝萱身后,兩手搭在她肩上,“不玩游戲了好,你也要少玩點游戲。下午逛街你去嗎?”

貝萱把身子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蕭玫,“不去,我也約了人。”

李樹興安靜地坐在自家書房里看書,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過了許久,感覺有些口渴,于是關上書,剛起身就覺得兩眼發黑,看不清,他用手捂住眼睛,想緩和一下,可是幾秒過去了,他開始感覺到眼珠在打轉,他拿開手,感覺腦袋也在打轉,周圍一切事物都在打轉。他拼命晃動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最后隨著一聲砰的倒地聲,李樹興不省人事。

醫院里,李樹興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李爸爸坐在一旁,等待李樹興醒來。這時李爸爸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樹興,然后走出病房接電話。

李樹興的眼睛慢慢的一睜一眨,而后便完全清醒坐了起來。這時李爸爸也接完電話進來,“醒了?!?

“嗯?!?

李爸爸坐下來,“你看你現在這個情形,你到底想好了什么時候走嗎?”

“我的病還不算太嚴重,元旦過后就走。”

李爸爸直盯著李樹興說:“元旦?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把我之前說的話當放屁???”

“就一個月,您至少也讓我讀完這一學期。我保證這一個月內會好好照顧自己?!崩顦渑d誠懇地請求父親。

李爸爸心一軟,手一揮說道:“好好好。平時多注意休息,勞逸結合,保持心情愉悅?!?

李樹興微笑著說:“嗯?!?

宋楠月提著一袋零食,來到華風學院高中部藍雪兒所在的班級。每個人的書桌上都高高摞著一堆書,而藍雪兒正在這書后面,刷著一道又一道題,寫著一張又一張試卷,難得這么認真。

宋楠月把一袋零食放在藍雪兒書上面,站在她面前,叫了一聲“雪兒。”

藍雪兒抬起頭,像是與世隔絕太久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然而又有一抹辛酸淚,哇哇叫起來,“楠月姐!”

宋楠月在藍雪兒對面坐下來,“哎喲,這是怎么了?見到我不高興嗎?”她打開零食擺放在藍雪兒面前,“來,我給你買了好吃的?!?

“楠月姐,你知道嗎我每天讀書真的好辛苦好累,不知道每天要死多少腦細胞。我不僅在學校里也要上課,完了回到家又要補課!我沒有零花錢,手機只能打電話,電視也沒得看,也不能出去玩,每天就知道做題做題!天哪,我要瘋了!”藍雪兒一口氣說完,喝了點水,長嘆一口氣說:“每天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半死不活。”

“我也是過來人,你說的我都懂。不過再苦再累也就那么幾個月了,捱過這段日子你就解放了。”

“話雖是這么說吧,可是一想想這沒錢沒手機還不能出去玩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彼{雪兒把下巴硌在書上,可憐兮兮地說。藍雪兒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她把下巴從書上移開,坐好,然后說:“楠月姐,過幾天就是我一好閨蜜的生日,說什么我也得準備禮物給她,你看你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

然而宋楠月已看穿一切,不過她并沒有揭穿,而是很爽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

“謝謝楠月姐!”

宋楠月走出教室,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陸銘的聲音,“黃老師,雪兒這段時間沒給您惹事吧?”

“沒有沒有,她最近學習很認真?!?

宋楠月停下腳步,轉身走進另一個教室。教室里有些許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宋楠月靈機一動說:“打擾一下,請問藍雪兒是在這個班嗎?”

一個女生回答說:“藍雪兒是隔壁班的。”

宋楠月微笑著說:“謝謝你?!比缓笞叱鼋淌?,戴上墨鏡,快速離開。

蕭玫和謝琦雅早已出去逛街,然而說已經有約的兩人卻還在埋頭看書。

林清心感覺脖子有些僵硬,扭動了幾下,有伸了個懶腰,發現貝萱還在,于是好奇問道:“貝萱,你不是約了人嗎?”

貝萱看著書說:“是啊,我約了我自己。”

林清心一笑,把椅子轉到貝萱身邊,“好巧,我也約了我自己?!?

貝萱伸出手跟林清心擊了個掌,然后摘掉眼鏡,從抽屜里拿出墨鏡戴上,“現在,我約你!”

林清心后退移回到自己桌前,然后也拿出墨鏡戴上,“OK!”

謝琦雅手提大袋子,一手挽著蕭玫,邊走嘴里邊唱著歌:“We’ve been together forever tell me why why why,Tell me how could you turn around and say goodbye bye bye,And the only thing that’s left to do is cry cry cry…”

突然有個戴鴨舌帽得男子撞了一下蕭玫,男子說聲“對不起”就快速走開了。

蕭玫停下來,感覺到不對勁。

“怎么了?”謝琦雅問。

蕭玫仔細一想,把手伸進口袋,發現手機不見了,轉身就去追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

謝琦雅在后面喊著:“你去干嗎?”然后也跟了上去。

蕭玫飛快地跑著,邊喊道:“站??!抓小偷?。 ?

鴨舌帽男子邊跑看邊回頭看,蕭玫緊追不舍。

謝琦雅氣喘吁吁地跑著:“慢點啊!”

“抓小偷!”

宋楠月恰巧路過聽到,隨手拿起路邊攤上一本書,書像飛盤一樣朝鴨舌帽男子飛去,男子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書打懵了。

書攤老板問:“你扔我書干嗎?要賠的!”

宋楠月拿出一百塊錢給老板,“買兩本書,不用找了。”隨手拿起一本書就走了。

蕭玫追上去朝那男子屁股上就是一腳,然后一手抓住男子的手,一手摁住他的肩,往上一提,男子痛的直叫,“痛痛痛!”

蕭玫不理會,直奔主題,“手機拿出來!”

男子急忙求饒,“好好好,您能不能先松開手,痛???”

“少廢話,快拿出來!”

男子快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蕭玫,弱弱地問:“可以松手了嗎?”

蕭玫非但沒松手,卻越發用力了,男子感覺自己骨頭快斷了,哇哇直喊痛。蕭玫說:“你要再敢做小偷小摸的事,我打折你的手!”

“我再也不敢了!”說完男子落荒而逃。

謝琦雅這才追上來,“我提著個大袋子跑呀跑的,累死我了,去奶茶店坐坐吧,順便給我講講剛才發生了什么?!?

林清心和貝萱戴著墨鏡走在大街上,氣場十足,引得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貝萱。”林清心在一家服裝店玻璃窗前停下來,對著玻璃照了照,“酷極了!要是給我一套鎧甲裝備,我能酷上天!”說著右手握緊拳頭,想象自己手持風鷹劍,指著前方說:“穿風刺!”然后又想象自己雙手持著烈焰刀,雙手一揮,“封魔斬!”

貝萱揮舞著雙手說:“來呀,來打我?。∥沂钱惸塬F!”

說完兩人都被自己幼稚的行為逗笑的哈哈大笑。

奶茶店。

蕭玫把事情詳細的給謝琦雅講了一下,謝琦雅把最后一點奶茶吸光后說:“原來是這樣。不過下次遇到什么類似的事情,你記得叫上我,萬一那人有同伙,至少我還能及時報個警。”

“我怕等你來白菜都變酸菜了?!笔捗敌χf。

“你別這么說嘛,明天我就去跑步,萬一遇到個危險什么的我還能跑快點?!?

貝萱站在鏡子前照了照,“清心,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正在挑衣服的林清心抬起頭,“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不過最重要的是你喜歡就好?!闭f著林清心突然看到一件黑色大棉襖,取下來試穿,“正合我意。”

娃娃機前。

“事不過三,這次我一定能抓?。 敝x琦雅這次看中了一只棕色熊娃娃,“小熊熊,就是你咯!”說完開始抓,“耶!”謝琦雅成功抓住。

“我也來抓一個,就抓那個白色小熊,回去送給清心。”蕭玫一次就抓住了,“這么順手,那再抓一個好了?!痹俅巫プ∫粋€娃娃

謝琦雅在旁邊說:“不錯??!”

抓完了娃娃,兩人又來到滑冰場。謝琦雅正想問蕭玫“你會滑冰嗎?不會我可以教你?!闭l知蕭玫上前自個滑去了,而且滑的很溜。

謝琦雅搖搖頭說:“要不要這么厲害?!比缓笠踩セ恕!笆捗怠!敝x琦雅滑到蕭玫身邊,“你學過專業滑冰?”

“對呀,還學過蠻長一段時間?!闭f著還表演了一段冰上舞蹈,由于人比較多,蕭玫沒敢擺太大姿勢,但一樣精彩。

謝琦雅站在原地觀看,“其實蕭玫滑起冰來比她在打空手道時姿勢要迷人多了?!?

蕭玫也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每次滑冰都有那種飄飄若仙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也享受這滑冰的過程。

突然有個女孩大喊道:“快讓開!”身體搖晃著跌跌欲倒。

謝琦雅聞聲回過頭,女孩直沖她來,“媽呀!”謝琦雅想要躲開,眼看已經來不及,突然這時凌嚴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一旁,謝琦雅轉了一圈然后被凌嚴抱住。那一刻,謝琦雅感覺整個冰場上只有她和凌嚴,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兩個人互相對視。仿佛這空中有桃花飄落,謝琦雅在心里美滋滋的說:好帥??!

然而卻帥不過三秒。凌嚴把謝琦雅扶起來,然后說:“這是在滑冰場上,不是你發呆的地方。還有,你這么重該減肥了。”說完離開。

謝琦雅秒變生氣臉,對著凌嚴的背影說:“竟然說我胖?丑人!”

宋楠月與一位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家在茶館里的一個包廂里喝茶。雖然已過花甲,但這位老人卻年輕的像個中年男子。

“你與那個叫林清心的女孩交過手了?”老人喝著茶說,聲音低沉有磁性且有力。

“是?!?

“你不該與她交手,你會暴露自己的。況且她的武功也只及得上你的三分之一,不應該把心思浪費在她身上。”

“不,師父。”宋楠月說。

宋楠月師父簡介:代號光影。美國風影保鏢公司總指揮,‘捕靈組織’第三任總捕。

捕靈組織:一個神秘組織,總基地在美國,在中國成立捕靈組織分部。專門捕捉孤魂野鬼或是寄附在人類身上的鬼魂。其鬼魂必須具有獨立意識才能被探測到并捕獲。捕捉的鬼魂若是怨靈,必摧毀;若是由于前世某種原因不能投胎的普通野鬼,則會為他們安置好去向。但前提是必須聽從命令,如有反抗,必摧之。

“雖然那天我刻意隱藏了實力,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里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很強大,只是沒有被激發出來?!?

“這神秘力量如若激發,是福是禍,尚且未知。福,可讓她在武界中一舉成名;禍,即可葬送她這一生的習武之路。當然,禍福相倚?!惫庥澳贸鲆粋€文件夾遞給宋楠月,“你在國內的第一個任務,注意這個女孩的一舉一動,并暗中保護好她?!?

宋楠月打開看,全部掃視了一遍,女孩所有詳細資料都在上面。“貝萱?!彼伍仙衔募A說:“您是想邀請她加入我們嗎?她的體格不適合我們訓練標準,太差了?!?

“不知道就不要隨便亂猜。你只需認真完成任務,別的不用你管,以后的任務我會慢慢告訴你。”

“是。”

“還有,隱藏好你的身份,與人交手時不要讓人看出你是誰。”

今天的早晨格外的冷,太陽公公也遲遲不愿出來。手機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是陰天。謝琦雅穿著黑色衛衣獨自奔跑著,早上起來頭發都沒扎就匆匆跑到操場上,以至于頭發在一路狂奔中亂舞,對了,今天還有點小風。慢慢的謝琦雅跑累了,就圍著操場散步,邊走邊說:“為什么跑的這么慢還這么累。”謝琦雅走到操場邊上,迎面走來正在下階梯的凌嚴,一下子興致來了。“嘿,丑人!”謝琦雅微笑著跟凌嚴打招呼。

凌嚴卻沒理會,無視她從身邊走開。謝琦雅不高興了,擋在凌嚴面前,“我跟你打招呼你沒聽見嗎?”

“沒聽見?!绷鑷烂鏌o表情冷冷地說。

“我說你是不是整容過度臉部肌肉變僵硬,所以連笑都不會笑了?”

凌嚴無言以對,只是一臉冷冷的看著她,然后走開。

謝琦雅樂呵呵的跟上去,“怎么,生氣了?”謝琦雅捂住嘴巴,故作驚訝說:“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凌嚴停下來看著她,正要開口說話,誰知一只小花貓蹭在他褲腿上喵喵叫。

謝琦雅蹲下來,“好可愛的貓?!比缓蟀沿埦o緊抱在懷里撫摸著,“小家伙,天這么冷,怎么還沒J看看JKKJ出來亂跑?找不到家了吧?沒事,我帶你回家?!毖哉Z中盡顯愛意。

凌嚴全看在眼里,一瞬間竟然有點想笑,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又有點傻里傻氣的女孩?;蛟S是被謝琦雅的愛心行為打動,他竟然還伸手摸了這只貓。

謝琦雅抬頭看著凌嚴,凌嚴趕緊收回手?!肮忝诉@只貓,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把它送回家?!?

“不去?!绷鑷酪豢诰芙^。

“你信不信我讓這只貓在你臉上抓一爪?!敝x琦雅一臉認真地說。

凌嚴極不情愿地說:“我又不知道它家在哪。”

“這個我自有辦法?!?

廣播室。

凌嚴黑著臉抱著小貓在一旁坐下,謝琦雅清了清嗓子,然后對著廣播說:“各位老師、同學,食堂里的叔叔阿姨,門衛室的保安大叔,超市老板,打擾一下?!?

凌嚴看著謝琦雅突然覺得很有意思,頭一回聽人這么廣播。

“有位同學在操場上撿到一只迷路的小花貓,如有遺失此貓者,請前來廣播室認領?!敝x琦雅關掉廣播。

“你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其他阿貓,也許這只小花貓是只流浪貓,而它的同伴正四處找它?!绷鑷勒{侃道。

謝琦雅轉過身來,玩弄著頭發,“不好意思啊,我不會喵星人語言。照你這么說的話你肯定擅長這門外語,要不你叫一聲給我聽聽?”

完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到先跳進去了。凌嚴站起身,把小花貓小心翼翼的放在謝琦雅身上,然后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的就走。

謝琦雅感到莫明其妙,抱著貓站起來,“你干嗎去?”

“吃早餐?!?

謝琦雅把小花貓放在桌上,邊撫摸邊說:“貓咪,你沒吃早餐吧?我也沒吃呢?!?

這時貝萱打來電話,“琦雅,快來食堂吃早餐!”

“你們先吃吧,我等會兒再來?!?

“那好吧,你快點啊!”

掛了電話,謝琦雅等啊等,卻遲遲不見有人來領貓。

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有五分鐘上課。對著廣播說:“如有遺失小花貓者,請到英語系2016班找謝琦雅認領。”

凌嚴坐在教室里看書,聽到廣播內容,早餐不去吃傻等失主,真是傻。關上書出了教室。半路時在樓梯處遇見了謝琦雅。謝琦雅沒注意到凌嚴,低頭抱著貓從凌嚴身邊走過。凌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向前走。

謝琦雅來到教室里,貝萱看了看她懷里的貓,問:“沒吃早餐吧?諾!”貝萱遞給她一盒早餐餅,蕭玫拿出一瓶牛奶放桌上,“還有這個。”然后抱走謝琦雅懷里的貓?!叭绻矫魈煸缟线€沒有人來認領這只貓的話,估計這是只流浪貓,得為它另尋主人了?!?

林清心手里拿份資料,從一樓復印室走出來,準備上樓回教室上課。剛一抬頭就看見穿著一身西裝的陸銘,站在樓梯口與一個妝容精致的漂亮女生對話,不知道說他們在說什么,只看見那個女生笑的很開心。他們在說什么林清心都無所謂,看了一眼就識趣的轉身朝另一個樓梯口走去。

上課了,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看著黑板聽老師講課,而林清心卻一臉疲憊沒精打采的。她自己都感嘆,這數學課才沒上多久,仿佛過了一世紀,什么也沒做就已經開始感覺到累了。心心念念計算著還有多久下課。

陸銘站在英語系2016班教室門外望了林清心一眼,而恰巧這時她的視線也剛好看向門外。陸銘對她微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林清心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要為陸銘說媒。一想到這可笑的想法她就偷偷笑了起來,瞬間來了精神。唯一讓陸銘放棄她的辦法就是讓陸銘喜歡上另一個人。林清心在本子上寫:我想幫陸銘說媒。然后小心翼翼把本子放到蕭玫桌上。

蕭玫看得一臉懵,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林清心寫錯了?;貜偷剑耗悴幌矚g他,但也別坑他啊!

林清心:我這是在幫他。你知道的,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蕭玫: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去音樂系找個才子做你男朋友,這樣一來陸銘不就死心了。

看到這,林清心臉上滑過一抹悲傷,心底傳來一聲嘆息。都這么久了,為什么記憶總是徘徊在過去,也許是我心量小腦容量大,好的壞的全記住。林清心拿起筆,在手上靈活轉動著。轉筆,這個從小學五年級就染上的習慣,上課一發呆就轉筆,高三時好不容易戒掉,今天卻又玩了起來。為什么喜歡轉筆,因為腦子轉不動,腦子轉不動,所以無法摒棄糟糕的記憶。

“林清心?!睌祵W老師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林清心拉回現實,她怔怔地站起來,心想完了。

“請你來解答一下黑板上的這道題?!?

林清心盯著黑板上的題目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話來,“老師,這道題…我不會。”

“不會那就認真聽講,你坐下吧。”數學老師很和氣的說。

林清心松了一口氣,然后坐下來。從高一到高三她的數學老師個個都是禿頭,如今進入大一又碰到了個禿頭數學老師,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聰明絕頂吧!而這些禿頭數學老師全都有一個特征:為人和善!

陸銘站在走廊上等林清心下課,等了許久,沒有感到不耐煩,臉上卻還掛著笑容,似乎很開心。

“陸銘?!彼伍鲁邅恚砩巷h著一股獨特的香味。看了一眼教室,說:“在等她?”

陸銘微笑著說:“對!”

宋楠月露出一絲苦笑,“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宋楠月從陸銘身邊擦肩而過,然后停住了腳步。陸銘覺得眼前恍恍惚惚看不清,最后失去重心暈了過去。宋楠月扶住他,眼里含著淚。

某家私立醫院。

宋楠月和陸銘分別躺在兩張床上,一個清醒卻臉色蒼白,一個昏迷臉色紅潤。宋楠月的血液從身體流到管子里,再輸入到陸銘身體里。

三天前,捕靈組織內部。“光影”怒斥宋楠月,“你以為用你的血來掩蓋陸銘身上的鬼魂氣息,鬼魂探測器就探測不到了嗎?”

“師父!在我入組織之前您答應過我不會傷害陸銘的!”語氣中略顯倔強。

“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嗎?你為他做的這些他都知道嗎?”

“但是只有我的血才能使他完全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不知道又怎樣,就算流盡最后一滴血我也愿意!”雖然她眼中含著淚,卻對自己說的話無怨無悔。

宋楠月轉過頭看著陸銘,眼淚滑過眼角,然后笑了。又看了看袋子里的血快裝滿,便拔了手上的針頭。起身走到陸銘床邊,坐下來,摸著他的臉,哭著說:“為什么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你喜歡她,可她卻不喜歡你,你希望她能給你追求的機會,可我也一樣?。∧悴唤o我機會就算了,還幾次三番在我面前說多喜歡她,傷我的心,可我卻什么都不能說,因為我怕我說多了你就會厭惡我躲著我不理我……”宋楠月擦了擦眼淚,忽然笑出來,“還是不說了,會打擾你休息的?!闭f完起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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