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點,張莊村外集結了大量的警察,此刻離石楠被圍困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然而,這些支援并沒有進村,而是遠遠的停留在原地。
“張石楠,如果你自己出來,這些和你有關的人,我都會放過,如果你不出來,外面天冷,兄弟們一起進來暖和,把你家擠炸了,別怪兄弟們粗暴。”
對持還在僵持著,周鵬的兩搶就讓這群冬夜里的野獸安靜了一個多小時。
寒冷加風雪,讓這群野獸越發的按耐不住。
“喂!為什么增援還沒有到,這里發生局面就要失控了,對我們的警員生命安全造成威脅。”
“支援已經過去了,收到消息是大雪路滑有些遲緩。”
“再遲緩,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沒到,從市里到這里也不過,五十公里。一個小時足夠了。”
“你別急,我再問問,給你答復。”
北方的冬天特別是夜里,寒風凜冽,風透過皮膚刺進骨髓里。
人群慢慢的開始騷動,很多人已經按耐不住,。
人群中一人對為首的人說:“大哥,我們等什么,直接沖進去,把拿小子抓出來為海爺報仇,他們也沒幾個人,”
“是啊!是啊!大哥,沖進去。”
幾個人也附和起來。
一會人群鼎沸起來,都開始喊叫:“為海爺報仇,為海爺報仇。”
“好,兄弟們,今天,不管怎么說,一定要這小子給個交代,兄弟們,聽我的,一起上。”
他說著在地上找了一圈,看見一塊磚頭,拿起來,“兄弟們,給我砸。”
一聲之下,百人中半數人,拿著磚頭塊,石塊向石楠家砸去。
石楠家的玻璃被砸的粉碎,房間里都是雪和水。
嚴梅哭喊起來,“他們太囂張了,我給他們拼了。”
說著就要出去。
石楠拉住她說:“不要沖動,我去看看。”
石楠示意幾個同事把他從樓上臺下樓去。
嚴梅一定要跟著,跟在后面一起來到一樓門口。
“兄弟,把門打開吧!”
“外面的人,不要在丟東西,我們現在出去。”
周鵬在里面大喊,還有警察在二樓喊:“外面不要動,現在張石楠,出去。”
外面聽到喊聲,停下了。
“大哥,他們說張石楠,那小子出來了。”
吵鬧聲太大,他沒聽見,
身邊的小弟大聲喊:“他們說張石楠出來了。”
“他媽的,喊什么,老子聽見了。”
“好,停一下,不要動了。”
人群慢慢安靜下來。
“媽媽,外面怎么了,”
離石楠家很近的鄰居家小孩,被吵醒。
“沒事,乖,睡覺吧!”
村里面,犬吠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大半個村里都亮起了燈來。
門慢慢打開,石楠,嚴梅,五六個警察,出現在門口。
“哈哈哈,臭小子,你總算肯露面了。”
“你想怎么樣,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們這樣囂張。”
周鵬站在前面對著人群喊。
“你算哪根蔥,滾一邊去。”為首的大漢對著周鵬說。
“你……”
周鵬憋的通紅的臉,在冬日里顯的格外引人注目。
“你們肯定還不認識,這是誰吧!這是我們的大哥,清龍,龍哥。”
一個小啰啰指著剛才熗周鵬的帶頭大哥說。
“我去你嗎的,要你多嘴,用的著你來報我名字。”
那個叫青龍的大哥對小嘍嘍就是一頓臭罵。
“是是是,大哥,我多嘴多嘴。”
“滾一邊去。”
“是是是。”
“你就是張石楠。”
青龍走進石楠看著石楠。
石楠沒有還沒有說話,他又帶著嘲笑的語氣說:“我就聽說你是個瘸子,這不說話,難不成還是個啞巴。”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下手啞巴,瞎子,大嘴巴,臭不要臉。”
嚴梅聽完對著他就是一頓臭罵。
“吆!怎么自己不行,人一個臭娘們給你出面啊!”
“你……”
嚴梅還要說什么,被石楠攔住說:“小梅,”
嚴梅看到石楠,推到后面。
“我就是張石楠,今天各位兄弟,光臨寒舍,讓我很是開心,不過各位兄弟的舉動實在是太不妥了。”
聽完石楠的客氣話,叫作青龍的帶頭大哥禁不住大笑起來。
“給誰稱兄道弟的,還整什么文嗖嗖的句子,凈整些沒用的,別廢話,我大哥,劉海,海爺,死在你家,今天兄弟們,就要給我海哥,報仇血恨。”
“不錯,劉海是死在我家里,但并不是他殺,而是他自己服毒自殺。”
“我呸,我海哥,江湖人稱海蠣子,堅韌不拔,他會自殺,你知道,我們這幫人,都是我海哥一手帶起來的,你說他自殺,你逗誰呢?肯定是你們下毒害我海哥,今天不給交代,我就吧你交代了。”
“劉青龍,你想干什么,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馬上就到,”
周鵬看劉青龍如此緊逼,便上前制止。
“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今天不交代清楚,這里誰都別想站著離開。”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響徹嚴冷的黑夜。
“師哥,讓我來。”
石楠示意周鵬后退。
“劉海和我以前也是兄弟,我們一起工作過一年,他很講義氣,像個大哥一樣照顧我,他的死我也很難過,我也像各位兄弟一樣,痛心疾首。”
“好了別再文嗖嗖了,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把你老婆交出來,我要讓你感受一下,親人被殺的感覺,二:你自己了斷。”
“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有罪,也有法院判決,你以為這都是你們的所謂江湖嗎?我告訴你,劉青龍,今天你要敢碰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我要你死在牢里。”
“你威脅我,哈哈哈,就你狗屁不是的家伙,還威脅我,兄弟們,給我綁了。”
“你們想干嘛。”
幾個人沖了上去,就要抓周鵬。
“砰……”
一聲槍響。
所有人再次被鎮住,嚴梅搶過一個警察的槍,對著夜空開了一槍。
“誰再向前一步,我就打死他。”
看到嚴梅像瘋了一樣,這幫人被震到,那幾個人也向后退了回去。
這時,一個人戴帽子,口罩,而且在黑夜里,居然還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走了出來。
“張石楠,剛才的話你聽見了,要么你自己死,要么讓你的老婆死,你來選吧!
還有。”
他看著嚴梅說:“你一把槍能有幾發子彈,你們能有幾把槍,
張石楠,你想自己死還是要他們給你一起陪葬,你自己選。”
“在黑夜里還把自己包的這么嚴密,很明顯,他是不想保留自己,這個人是誰,他和楊國平又是什么關系,而且眼下的這些人,肯聽他的話,他一定在地上世界有一定的地位,”
石楠想到這里,回答說:“我可以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是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要安撫一下我的妻子和家人。”
“一個小時,太久了,我們等不及,給你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后,我想看到的是你的尸體,而不是活著的你。”
“好,三十分鐘。”
“石楠,”
嚴梅撲進石楠懷里。
石楠在幾名警員的護送下,回到里面,石楠拿出一瓶毒藥,對嚴梅說:“為了我,好好活下去,照顧好自己。”
嚴梅已經哭成淚人:“不,不要,它們不敢把我們怎么樣的,他們不敢怎么樣的。”
“嚴梅,聽我說,我死了康縣才能太平,也能給警察一個剿滅他們的借口,我們國家新政策已經實施,可是康縣卻一直沒能有什么進展。”
石楠伸手抱住嚴梅在她耳邊說:“或者已經到了,或許就在村口,有人想我死,我死了,這一切才會結束,你要好好活著。”
“不,不,不要,”
嚴梅大哭起來,
在嚴梅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石楠吃下準備好的毒藥。
十分鐘后,門被拉開,嚴梅趴在石楠的身上哭暈了過去,外面看著此時的石楠,已經閉上眼睛,
還是不放心的黑人人走了進來,親自檢驗了石楠的呼吸,他已經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