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怨沒有驚動石佑,打了飯走了過去。
石佑看見有吃的,高興壞了,拿起饅頭就吃,一手一個饅頭一手一個雞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李怨也聽說過,這個人,一會正常一會瘋癲,怎么也不像是一個很厲害的殺人犯。
而且還是一個很專業(yè)的殺人犯,殺人都是一刀斃命,不留一點痕跡。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身手,心理素質(zhì)一定非常好,怎么可能會精神失常呢!一個大大的疑問,在李怨心理埋下了。
石佑還是很能吃,雖然看上去單薄了一些,但胃口還是很大的,一個人吃了三個人的飯量,李怨就吃了幾口菜一個饅頭。
吃飯的時間,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食堂外的燈也亮了起來,微軟的燈光從窗外射進來,把玻璃照的透亮。
石佑喝了一口水,打了個飽嗝,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竟然坐了一個警察,心里有點犯嘀咕,難道自己又被撿了回來。
李怨看了一眼石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來的時候那樣恍惚不定,而此時的石佑,眼神非常有神,眼睛里透著光亮。
李怨看過來的眼神讓石佑有點害怕,石佑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就下意識的躲開了李怨的眼神,李怨三十歲,坐警察五年,看人也是有點老道的。
并且上面發(fā)布通告的時候,特意說了石佑的一個特點,就是時而清醒,時而失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有可能真的是10,18案件的嫌疑人,因為此時的石佑明顯是一個非常精神的表現(xiàn)。
如果他現(xiàn)在真的殺人,確實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李怨和石佑心里都明白,此時的彼此心里所想,只是想發(fā)不同,石佑覺得對方可能只是看出來了自己是個正常人。
而李怨卻是認為,此刻的石佑,就是嫌疑人。
兩人并沒有對話,石佑又喝了一口水,李怨,也吃了一口飯,兩人相互沒有說什么,而此時的空氣像靜止了一樣。
“小李啊!我們要下班了,你們吃的怎么樣,還要不要再來點什么。”
廚師王叔突然打破了平靜。
李怨回過神來“王叔不用,謝謝您,辛苦了。”
“好,那我們走了。”
“好,”
兩人又是相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
石佑先開口說:“謝謝你啊!帶我吃這么多東西,天黑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里,”
“回我住的地方。”
“現(xiàn)在你可能走不了了。”
“啊……沒事,我可以走的。”
“張石佑,你涉嫌故意殺人罪,你被逮捕了。”
“啊!什么,故意殺人罪。誰,你是說我嗎?”
李怨已經(jīng)把搶拿在手里,槍口指向石佑,而石佑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怨。
“把手舉起來,蹲下。”
石佑一臉的你相信。
“轉(zhuǎn)頭看一眼墻上。”
石佑聽完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食堂的墻上,一張通緝令,上面印著自己的照片。
“這怎么可能,我沒有殺人啊!”
石佑仔細的想了想難道是自己失去意識后失手殺人了嗎?
“那現(xiàn)在的你正常嗎?你可以判斷自己的行為嗎?”
“當然可以,肯定可以啊!”
“好,把你的手舉起來,蹲下抱頭,”
“我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被冤枉的,我們會證實,你現(xiàn)在只要照我說的做。”
石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自己肯定是被誤會了,如果反抗對自己肯定沒有什么幫助,他只有照李怨所說的做了。
李怨走到他身邊把他反鎖。
“警察叔叔,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能告訴我嗎?”
“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xiàn)在我依照刑法對你進行抓捕。”
“我殺人,我殺誰了。”
“你涉嫌故意傷害張軍張濤張冰和張軍民四人。”
“什么,我殺害他們,怎么可能,肯定是搞錯了。”
“有沒有搞錯不是你和我說了算,證據(jù)才說了算,你現(xiàn)在不用多說了,我們會盡快把你移送康縣公安局。”
“10月18日早上五點半,張莊,張軍家,張軍被害,10月20日傍晚時分,張軍之子張濤。張軍之孫張冰,被害后,丟棄在康縣人民醫(yī)院門外,
經(jīng)省廳專案組人員和康縣民警協(xié)助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犯罪嫌疑人,張石佑,有重大作案嫌疑,
并在張軍被害當日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兇手留下的唯一線索,一塊衣物碎屑,
根據(jù)辦案人員比對判斷,這塊布料是嫌疑人張石佑的衣物,且在案發(fā)時,張石佑無證明自己不在場證明,且據(jù),死者家屬,張劉氏述說,當天早上她聽見自家狗叫,起床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從身影描述來看,與犯罪嫌疑人,張石佑身材一致,由此本法官判決如下:犯罪嫌疑人,張石佑,對張軍張濤張冰張軍民實施故意傷害致死罪,判處張石佑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緩刑一年執(zhí)行。”
審核臺上,張石佑依舊是個神智不清的傻子,但是,他卻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嘲笑之聲。
真可謂是,眾人都醉我獨醒,我笑他人看不懂,其實是懂卻裝不懂,看見裝瞎眼。
庭下石佑老母親,已經(jīng)哭的站不起腰來,一直喊著冤枉,而石楠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無能無力。
自此,10.18案被告破結案。
省廳調(diào)查組回省廳,看似一切都趨于平靜了,石楠作為石佑的好兄弟怎么可能會就此作罷呢!
“張石佑是個很特殊的犯人,所以我建議單獨關押。”
張石楠對樊綱說道。
“張石佑,不會被關押在康縣,也許不會在周市,他會被移送外地監(jiān)獄,我盡量讓他免受磨難。”
“樊局,您不覺得,這一切太草率了嗎?我們和市局調(diào)查了一個月都沒有一點線索,省廳專案組一周就拿到了所謂的物證。”
“石楠啊!我知道你和石佑從小的兄弟,想為他翻案,可是證據(jù)擺在眼前,”
“局長,張石佑還沒認罪,”
“他沒認罪,口供寫的清清楚楚,他自己已經(jīng)承認當天早上出現(xiàn)在張軍家。”
“就算他出現(xiàn)了,就能證明是他殺的人嗎?還有張濤,張冰,張軍民,他們從任何角度都沒辦法證明是張石佑殺人
口供也只是說他曾出現(xiàn)在張軍家,并沒有說自己殺了張軍。”
“石楠,天讓誰死,誰就得死,孩子,認清事實現(xiàn)象吧!”
“樊局,您是什么意思。”
“石楠,石佑還在緩刑期,你還有時間。”
樊綱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石楠,離開了。
石楠從樊綱的眼神里看的出,樊綱好像很無奈。
石楠突然覺得,所有人都好像知道什么,卻沒有人愿意給他說什么。
“開始時的老師李赫金,死去的伯父張石東,現(xiàn)在的局長樊綱,他們似乎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不愿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