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冬日的暖陽照射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臨走前醫生姐姐的千叮萬囑在腦海久久的揮之不去。
醫生姐姐告訴婉嫣,她這次受得驚嚇不輕,對于恐怖的東西應當戒之慎之避之。
婉嫣的心里還有有點可惜的,其實她是一個好奇心十分濃烈的人,不過就是膽子小了點。
年少時,她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看了很多恐怖片,去親戚家串門時,親戚們也很配合的一同看起了恐怖片。
一想到再也不能觸碰恐怖片婉嫣的心里還是有一點點遺憾的,以后對于同學們討論到的恐怖的東西恐怕是聽都不能聽了,可能會聽一點點就會做噩夢。
微弱的風緩緩的吹,鮮為人知的那一處,是不為人知的幽深。
大年初一,楊俞怡早早的就被鞭炮的噼里啪啦聲吵醒了,天蒙蒙亮,左鄰右舍早早的點上了鞭炮,楊俞怡本來相好的,今年由云曦來點這次的鞭炮的,不料他們卻沒有回來。
偌大的屋子里,楊俞怡一個睡著,感覺心都是跟著在顫抖,不過卻不是因為害怕。
嫣兒和云曦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雖然嫣兒在電話里交代了許多,內容也都是她特別關心的,不過兩人畢竟都是孩子,怎么可能不擔心。
邊想邊向著客廳走去,撥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讓人的心難免一緊。
云曦,接電話啊,接電話啊,接電話。楊俞怡急切的撥打著電話,無奈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
對不起,您播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soory your calling number is…不待電話那頭的嘰嘰喳喳,楊俞怡直接掐斷了電話。
“關機了?看來是沒有電了,沒有帶充電器嗎?”
放下電話,楊俞怡皺著眉頭,太陽爬上了高空,大地的熱度還不算太高,空氣中充滿了濃烈了溫暖氣息。
廚房里傳來一陣煙霧,是柴火燃燒的味道,沒有鞭炮的刺鼻味道,乳白色的濃煙慢慢的升上高空。
一旁的樹整整齊齊的列在那里,風刮枝搖樹葉飄,黃綠枯葉堆滿橋。
一條石頭材質的拱橋上,一輛面包車停在橋頭,一輛木板車咯吱咯吱的向著這里過來。
男子的頭上、車上星星點點的沾染著青色的黃色的枯葉,上面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咯吱咯吱,一輛破舊的木板車開了過來,車轱轆一搖一晃,感覺下一秒就快要掉落。
我是信了你的邪,歐耶,歐耶,耶耶耶耶耶,信了你的邪…
帶著濃厚的鄉村風的鈴聲響了起來,讓人大跌眼鏡。
一個約末三四十歲的男子拉著木板車呼哧呼哧的向著這里走來。“喂,老婆,啥事啊~”
男子拖著長長的鼻音,讓人不免懷疑起他的職業與健康狀況。
我在…在買這菜呢”男子接起電話,停下來,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木棍。
“老板,這個萵筍多少錢”
男子大聲的問著,像是害怕電話里人聽不見似的。
“6塊”換了一種略帶底氣的聲音,沒有好氣的說到。
“6塊!太貴了吧,你怎么不去搶!”
男子露出夸張的表情,扔下手里的木棍重重呵斥著。
“不買就走!”一臉嫌棄“別打擾我做生意!”男子拿起一旁的木棍重重的一拍,憤怒的做著驅趕狀。
男子就一會站左邊一會站右邊,在自導自演著這樣一出戲。
云曦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子,這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突然出現一個人還是要慎重的。
男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手舞足蹈著,還不停的拍打著東西,有暴力傾向,這人怕不是個騙子吧。
“那個…我這信號不好…喂,喂,喂,你說什么”。
男子估計是不想再將電話進行下去,將電話拿的老遠,假裝沒有信號的引誘對方掛斷電話。
男子放心的將電話放進兜里,在看到面包車與云曦一行人臉上頓時有了光亮。
“兄弟,搭我一程唄”
男子麻利的來到司機面前,將身后的木板車向著身后一甩,云曦感覺橋仿佛抖動了一下。
向著橋那邊看了看,發展并沒有什么異樣,橋的模樣還是依舊如初。
張叔輕輕抬頭,看見一個年齡比自己稍微小一點的男子,
云曦雙手環胸,站在婉嫣旁邊仔細觀察著男子。
皮膚黝黑發亮,看來經常曬太陽,剛剛甩木板車說明力氣大,肌肉飽滿,牙齒發黃又帶著一點黑,手上微微透著一些黃,說明習慣抽煙,左邊的褲子的大腿處比右腿白一些,說明性子急躁。
這人嘛,看起來還蠻老實的,不過剛剛那個舉動真的是太奇怪了…
剛剛男子一邊打電話一邊手舞足蹈的模樣,說不上滑稽,只能說是怪異,是的,很怪異。
“你是這附近的?”
張叔低頭就看見男子穿著人字拖,這大冬天的,若不是家近怎么可能穿這么輕薄。
“是的,我這不是要去鎮上買菜嗎?”
男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鎮上?離這兒有多遠?”
司機想要問這兒附近有沒有加油站,卻被云曦搶先了一步。
云曦見男子不斷向著婉嫣這個方向移動,他實在是不放心,這個男子暫時不可信。
“這里…”男子的眼皮埋下去,在心里盤算著。
“也不是太遠,大學半個鐘頭就到了”
“那既然這么近你為什么要搭我們的車,自己不就能走去嗎?”
云曦顧不了那么多了,小嫣的安全更重要。
“你看我這車不是壞了嗎”
男子用手指了指那車轱轆,順著男子目光看去,上面的螺絲搖搖欲墜,感覺下一秒車轱轆就要與車輪分離。
“喏,還有我這人字拖”
男子將腳抬了起來,他那雙純黑色的人字拖,那條連接拖鞋的那條人字就這樣彈了起來,鞋子就這樣分離開來。
僅僅靠著腳趾的力,大腳趾與二腳趾中間已經透出了一絲紅,黑黃的皮膚中微微透出一點紅。
“我一路就這樣走過來的”
男子給他們模仿著,此刻走路的姿勢真是像極了一個瘸子。
男子苦笑
“這就是為什么我想要乘你們車的原因”。
云曦不再詢問,站到一旁。
司機張叔沒有意見,看向孩子們,蘇荷看了看男子,剛剛聽他說了那一番話后,印象就改觀了很多。
婉嫣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眼皮此刻已經在打架,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殊死搏斗著,無論誰失敗了眼皮都會合上。
男子就這樣上了車,車上男子用他的幽默成功的征服了車里不愉快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