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當(dāng)然同意!哈哈,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天符門的弟子了!”
那青年先是愕然,緊接著卻又狂喜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我現(xiàn)在竟然是仙師了,真是想不到啊?!?
到了最后,這有些邋遢的青年臉色狂喜,更是暢快大笑起來,狀似瘋狂。
“好了,住口吧!”
一天符門的弟子冷哼一聲,說道:“你現(xiàn)在還只是普通人,根本未曾修煉過,算不得是修煉者!”
那青年臉色臉色一僵,這才訕訕的笑了笑,陪著笑走到一旁,站定之后一雙眼睛掃了眾多幸存者一眼,下巴微微抬起,那眼神明顯與剛才有些不太一樣了,多了一絲不屑。
而其他人眼看著一個幸存者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由幸存者變成了預(yù)備修煉者,這些人臉上浮現(xiàn)出羨慕嫉妒恨的神情,紛紛瘋狂地朝著明軒擠了過去。
“哼,沒想到竟然被這群天符門的人給捷足先登了!”
某個角落里,兩個青衣道人看著場中熱鬧的場面,其中一道人頗為不忿,露出不滿之色。
“師弟放心,這云東城的幸存者至少還有十多萬,甚至是數(shù)十萬之多,隱藏在這云東府城外各處。就憑這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找到多少資質(zhì)好的苗子?”
另一個道人寬慰道。
這道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秀,皮膚白皙,頭發(fā)更是用一根碧玉簪子豎著,氣質(zhì)溫潤,如同古代文士。
赫然是魁木道人!
“師兄,話是如此,但我派也需要招一些門人弟子,不然再等一段時日,一些資質(zhì)不錯的人都被其他勢力搜刮籠絡(luò)走了,現(xiàn)在這云東城就你我?guī)熜值軆扇耍耸逻€應(yīng)需借助李家的幫助才是。”
另外一道人頭戴鐵冠,臉色枯黃,看起來有些蒼老。
“不錯?!?
魁木道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李家在這云東城有著不弱的根基,若是能夠?yàn)槲宜?,倒是可以輕易尋找一些資質(zhì)足夠的修煉苗子。”
“不過,這都是小事……”
魁木道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不變,周身卻泛起一絲森冷的氣息,道:
“吳師弟平日里與我相交莫逆,而且還是北言長老最喜愛也是唯一弟子,這次出山,本有任務(wù)在身,卻被人殺死,連尸體都不曾留下,那蘇禪青既然敢殺我青云宗弟子,那就讓他血債血償好了。”
另一個道人也是面色冷硬,有些陰沉。
“師兄,為何現(xiàn)在我們不去殺了那小子,為吳師弟報仇雪恨?!?
那黃臉道人問道。
魁木道人有些凝重地說道:“此子修為雖然不高,但卻有著一件威力不弱的法器在手,而且奸詐如狐,極難對付,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動手?!?
魁木道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好在我已經(jīng)將此子的一些消息告訴了天符門的弟子林明軒,師弟放心,林明軒此人貪婪成性,驕傲自負(fù),決計(jì)不會放過那蘇禪青,作為交換,到時候他會將那蘇禪青生擒之后交給我們,就算是失手殺死了蘇禪青,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省了我們大把的力氣。”
“那好,若是生擒了此子,還請師兄到時候?qū)⒋俗咏唤o我,他敢殺我青云宗的弟子,我會好好的招待他的,必定讓他見識見識我的手段,讓他哀嚎十天十夜,在無盡痛苦中死去!”
那枯臉道人語氣平淡,只是眼中卻露出一縷寒光,說出的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是自然?!?
魁木道人點(diǎn)點(diǎn)頭,一向古板的他這時候也沒有說什么。
……
“蘇先生,這里就是這幫人的臨時據(jù)點(diǎn)了。”
而另一邊,蘇禪青停住腳步,看著遠(yuǎn)處一個庭院中,幾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在有說有笑,他扭頭對劉鷹笑道:
“多謝劉兄,不然我找要這幫人還真需要花費(fèi)些不小的力氣,這里面是我平時煉制的小玩意兒,能夠讓人強(qiáng)身健體,固本培元,也算是有些用處,希望劉兄不要嫌棄?!?
旁邊那中年人身材健壯,目光精悍,正是劉鷹,他看到手中的小瓶子,聽到蘇禪青說的話后,先是一喜,接著似是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道:“蘇先生,我們家主說……”
“好了,我還另有事要辦,劉兄請便!”
蘇禪青微笑著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哎……”劉鷹只得心中嘆了口氣,道:“那好,蘇先生,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吩咐,告辭!”
說著,對著蘇禪青抱了抱手,轉(zhuǎn)身離去。
蘇禪青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不遠(yuǎn)處的那些天符門的弟子,眼中光芒流轉(zhuǎn)。
“哦,一共三人,另外幾人似乎并不在這里,莫非有事外出?”
他收斂周身氣息,靠近庭院,感覺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外面院子里的確只有三人,而房間內(nèi)隱隱有著三個人的呼吸聲,應(yīng)該是柳依依、林蓉蓉和王大力三人。
其中一身著黃色羅裙的女子似有所感,驀然轉(zhuǎn)頭望了過來,雙目精光爆閃,俏臉如寒霜,厲聲道:“什么人!”
“嘿,要你們命的人!”
一聲輕笑,接著一條火蛇風(fēng)馳電逝般轟擊過來,未到眼前,火浪便滾滾而來。
“兩位師弟,快躲開!”
那黃裙女子臉色一變,手中多出了一張符紙。
這符紙上面以特殊筆墨描繪了一排詭異的篆文,宛如活物一般閃爍著金色光芒,往身上一拍,她身上頓時起了一層淡金色光罩。
上面光暈流轉(zhuǎn),隱隱給人一種堅(jiān)硬無比的感覺。
另外兩人卻是來不及反應(yīng),只得朝著旁邊躲去。
“轟!”
原地出現(xiàn)了一個半米深的坑洞,邊緣位置被極高的溫度燒成了瓷器琉璃般的物質(zhì),冒著黑煙。
那黃裙女子還好,有著光罩的保護(hù),只是有些狼狽,另外兩人可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被炸的頭破血流,衣服損壞了不少,還多了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其中一人嘴角帶著血跡,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簡直跟外面的幸存者沒有兩樣。
那人爬起來,帶著怨恨之色,咬牙切齒叫道:“小子,我要?dú)⒘四?!?
被人偷襲不說,還受了不輕的傷勢,這讓天符門這名弟子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