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千夜著實沒料到白清之的修為會這么低，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小姐，您能修煉了？”馬車里，紅玉聽了白清之的話，眼睛一亮，喜悅道。

五小姐天賦不好，十三歲都沒能引得靈氣入體，使得白丞相越發無視自己這個女兒——就算是丞相之女，沒有修為，也不會有世家子弟愿意提親，將來也只能嫁個普通人，運氣好的話可以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但如果白清之有了修為，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起碼她可以嫁個好人家，不論當妻當妾，都能衣食無憂。

紅玉作為丫鬟，當然盼著自家小姐能有個美好的未來，此刻聽說白清之步入大地境，頓時喜不自勝。

“嗯。”白清之點頭。

“太好了！”紅玉的情緒格外高漲，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是在發光，她高興道：“如果小姐把這個消息告訴老爺，以后府里的下人們就不敢隨便欺負小姐了！”

她一興奮，忘了車外還有位尊貴的爺，幾乎要雀躍地跳起來。

白清之招架不住她熱情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雖然紅玉這丫頭缺點不少，可她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而且是真心實意為白清之好，所以白清之出門才愿意帶著她。

“行了，你安分點吧，這件事告不告訴我爹都一樣。”等紅玉情緒穩定一些，白清之才道。

紅玉很想問“為什么”，可轉念想起丞相對清荷清蘭姐妹倆的寵愛程度，小臉又垮下來：“也對，二小姐最愛找小姐麻煩了，老爺又偏向二小姐……唔！”

聽紅玉越說越沒限度，白清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塞到了紅玉的嘴里，然后指了指車簾外面，示意三殿下還在外面。

紅玉意識到自己失言，默默吃著糕點不敢再說話，但心里還是有幾分小期盼的，如果小姐能和三殿下搭上關系，想必丞相今后也不會再無視小姐了。

不過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自從小姐那天晚上出門回來，紅玉就發覺自家小姐變得不一樣了，讓她既想親近又有些莫名的畏懼，而且小姐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氣質淡雅高貴，但眉宇間卻又有些許魅惑，莫名地吸引人，連她這個當丫鬟的都忍不住想多看小姐兩眼。

白清之感受著凰羽的異常變化，剛掀開外面的車簾，馬車就停下來了。

馬兒不安躁動地在原地邁著蹄子，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往前走，反而很焦躁地想要掉頭……馬兒有靈性，感受到前方有很強大的氣息，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把馬車留在這兒吧，我們下去看看。”白清之知道前方肯定有不俗的天靈地寶，天靈地寶必有靈獸鎮守，這普通的馬兒自然是不肯觸犯靈獸威嚴，只能把馬車留下。

“嗯。”翡千夜控制住馬，目光卻落在白清之的身上，或許白清之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言行舉止總是時不時透出一種高貴，這種高貴氣質融入骨血，讓人想忽視都不行——為何相府庶女的身上會有這種上位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