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滿聽了上半句心一松。

聽了后半句心里直打鼓，胸模，什么意思？

謝懷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專門做胸部特寫的模特，比如一些女星拍戲的特寫，比如一些拍內衣廣告的特寫，泳裝特寫，很多。”

余小胖心糾在一起，這是拋胸出來賣啊。

低頭，這個選擇是否比求救于那人好？她不知道，她不想與那人有瓜葛，可這擺明是送羊入虎口...

余小胖這么一考慮就考慮了好一會兒，謝懷龍也不迫她。

她抬頭問：“十萬，要拍多少天才能還清？”

謝懷龍：“最公道的行情，兩千一天八小時，你自己算，具體哪一天拍攝由我們定，場地時間服裝全由我們說了算。”

兩千一天，那就是要五十天，算是很高的工資了！

余小胖咬牙，強調：“不露點，不拍臉，不能讓別人摸，這是我的底線，而且這幾點都要注明在合同上。謝謝您。”

她選擇了做胸模，這是身體上受傷，比向他求救心靈上受傷害要好。

曾經的他在她最歡樂的時候送了一顆棒棒糖過來，差點把她噎死，這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這輩子不再見面，就是最好的了。

謝懷龍吸了一口煙，覺得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天真的可以。若事到臨頭，還可能完全跟著合同來？這種女孩子在圈中已經很少見了吧。

最后她還加了一個要求：“要十五天后才到位，可以嗎？”

十五天，可以好好照顧余恩。

謝懷龍笑了：“余小姐請放心，我們是拍戲，不是賣肉扯皮條，不會有出格的要求。不過不可以十五天后才到，后天我即有一個拍攝需要用到胸模，到時候你過來。”

今天就要動手術，后天...余滿衡量了一下，為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感激地躹躬。

就這樣，余滿拿到了十萬，和一紙合同，三日后要到位拍攝。

*****

下午三點，護士把余恩推進了手術室。

愛美麗打了電話過來，一言不問直接說：“余滿你無故曠工，被fired了。”

失業就失業吧，余小胖已經無所謂了，她只要她的余恩健康。

對醫生和護士來說，這只是一個小手術，簡單的只是把淤血清除，降顱內壓的小手術，司空見慣。

對家屬來說，對余小胖而言，她很害怕。

一分一秒艱難渡過。

歷時約大半小時，手術終于結束了。

主刀醫生率先出來，拿下了口罩。

“你是余恩媽是吧？手術順利，淤血已經吸出來，暫時都挺好，病人還要半小時才會醒，醒來后會有點痛，護士會幫他用上止痛的點滴，效果不會有麻藥那么強，所以還是會有點痛。你需要做的就是安撫好他，讓他安靜點不要亂動，也不要哭鬧，不要碰傷口。三小時后我們將會對他再次進行評估，評估手術的成效。對了，禁食三天。”

說完，醫生就快步走了。

余滿目送醫生的離開，一直吊著的心仿佛才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極快地跳動起來。

此時余恩被推出手術室，小小的身子穿著偏大的病患服，那么小只，頭發都剃光了包著紗布，靜靜躺在那里，氣息微弱。

余小胖過去，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她的寶貝不到兩歲，就要糟受這種痛苦。

她恨不得以身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