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再說起過去,不由的笑了,卻也依稀記得在這個燈火通明的小鎮我們相遇。
——題記
入夜,略帶古風的陳舊街道逐漸安靜,一盞一盞街燈散發出橘色的光,夏初顏漫無目的走著,這個夜晚異常的安靜,沒有憂愁,沒有喧鬧。夏初顏被風吹的早已麻木的感官,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擦肩而過,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沉默著、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又似想通了什么,夏初顏緩慢的轉動了僵硬的身子,驀然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也在橘色的街燈下停住,這一刻夏初顏終于體會到什么是“眾里尋他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夏初顏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早已麻木的心恢復了一絲熱情……
兩年前,
“鐘楠,你快點!你好慢啊!”夏初顏白皙的小臉上因為激動出現絲絲紅韻。
“知道了,你慢點!”鐘楠無奈的笑著,眼中是無限寵溺,卻總讓人覺得他眼中的寵溺背后藏著絲縷的意味深長。
夏初顏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聲如鈴。她停下來在原地輕快的轉了一圈,風打亂了她的頭發,卻仍舊引起她的注意,那時的夏初顏眼中只有鐘楠,那時的夏初顏天真的認為鐘楠的眼里也只有她。
你說,如果你的父親眼角膜損壞需要一個與之契合的眼角膜,如果在當時只有你的愛人眼角膜與之契合,你會怎么做?在愛人與父親之間鐘楠早已做出了選擇,即使他本不愿這樣的,但現實始終是殘酷的。
“鐘楠,我們到底去哪里啊?”夏初顏挽著鐘楠的手奇怪的問。
鐘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可他必須這樣做:“初顏,一會就到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在人民醫院門口停下來了,夏初顏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拽住了鐘楠的手說到:“鐘楠,我不想去了,我們回去吧!”
鐘楠愣住了然后握住她的手微笑著說:“乖”
夏初顏心中咯噔一下,想從他手中抽出手卻發現抽不出來,鐘楠忽然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在她耳邊喃呢到:“乖,只有你可以救我父親。等手術結束后,我會養你的,你可以不要眼睛。”夏初顏渾身一僵。她悄悄的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她的死黨唐名悅,‘救我’
夏初顏忽然感覺頭暈暈的,整個人失去了知覺。手機掉入雪地里。鐘楠在夏初顏額頭落下一個吻,將她抱起,進了手術室。
另一邊,
唐名悅收到短信后,心中一驚,匆匆出門,上了一輛出租車,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夏初顏在哪,當下急得團團轉,想起曾在夏初顏手機中放入過一個定位器,當時是為了監督她,沒想到現在卻排上了用場,唐名悅翻出手機定位。
到了人民醫院,唐名悅便看到門口夏初顏的手機,心中更加發冷,她上前拿起手機,進了醫院。
“護士,有沒有一個叫鐘楠的人?他在哪?”唐名悅著急的問。
護士看她一臉焦急,以為是家屬便頗為同情的說到:“在三樓手術室。”
聽到這話,唐名悅一雙桃花眼緊縮,在也不顧身旁,轉身跑到樓梯間,按了電梯,電梯卻遲遲不來,便便只得從樓梯上去。
唐名悅也不記得她到底是怎么到這里的只記得,當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手術室前,看到手術室上‘手術中’三個字時,她腿軟了,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又見鐘楠坐在等候椅上,所有無力都轉為怒氣,唐名悅走到鐘楠面前上去就是一拳:“初顏要是有什么事,我TM第一個就拿你試問”
鐘楠看到是唐名悅后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他并未說話。
就這樣兩個人沉默的等了幾個小時,護士出來時兩個人同時沖上去問:“手術如何?”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到。鐘楠呼出一口氣。
這時唐名悅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問到:“這是什么手術”?
在唐名悅灼熱的眼神中醫生略帶驚異的說到:“捐眼角膜手術啊!”
“什么!?”唐名悅一臉差異,隨后明白了什么說到:“鐘楠,你Tm就是個混蛋。”
鐘楠沉默一會說到:“我會養她!”
“不需要!”唐名悅冷聲說到,在鐘楠想要反駁的目光里,搶先一步繼續說到:“她不需要一個負心漢養她!”說完她冰冷的推開病房們。進去時繼續說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唐名悅進了病房,留鐘楠繼續發愣……諾大的病房里,夏初顏睜開了雙眼,可她只看到了一片黑暗,這時唐名悅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乖,我們離開好不好?我們不呆在這了。”
不知不覺中眼淚流下來了,可夏初顏再也不知道眼淚的顏色了,夏初顏哽咽著說:“好!”
唐名悅將夏初顏抱起來,門口的鐘楠開口道:“初顏!對不起……對不起……”
夏初沉默著看著木制地板,只是抓著唐名悅的手越來越緊,唐名悅攙扶著夏初顏轉身離開,病房中只留下一片寂靜。
后來唐名悅帶夏初顏去了國外,在國外找到了眼角膜自愿捐獻者,恢復了視力,且又在兩年后回到了這個地方,這就出現了開頭的場景,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夏初顏轉回了頭嘆了口氣,向前方繼續走去,殊不知,同一時刻鐘楠轉頭正欲開口,卻看見夏初顏離去,合上了嘴,發呆片刻,轉身離開……
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吧!了誰讓時間撒了謊,讓兩個本不該相遇的人相見了。她們真的沒有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