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雖然不大,但是上面的脈路,清晰可見,像是一份地圖,可是又不像,到像是一副星圖。
研究了半天,我一時半會也沒有吃透,只好把它包好,揣進懷里。
而且我爺爺?shù)乃溃浅u柢E,不可能是墜落懸崖這么簡單,像他這種在山里住了幾十年的人,進山打獵,就和去菜園種地一樣簡單。
而且我仔細檢查過他的遺體,除了一些擦傷和磕痕,沒有致命傷,問題就出在他的心脈上。
除非是絕世高手,才能隔空震斷我爺爺?shù)男拿},讓五臟移位,不然不可能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過這種人,都是傳說而已。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收好東西,塞進床下,我這才打開了房門。
一個嬌小俏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董小雨,我的堂妹。
“小川哥,在家呢?我媽叫你去吃飯。”董小雨說道。
我訕訕笑道:“嘿嘿,小雨,你媽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啊?還惦記著你川哥我?”
小雨給了個白眼道:“啥也沒做,愛去不去,哼!”
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小雨一家人,一直以來都對我照顧有加,恩情不小。
“得得,你先回去,我馬上就來。”
打發(fā)走小雨,帶上一壇老酒,鎖上了房門。酒不是我的,我也不是好酒之人,平日里可以說是滴酒不沾,這是我爺爺自己釀的糧食酒,也只剩下這最后一壇。
到了小雨家,我才知道,原來請的不止我一個人,都是村里的熟人,只有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我不認識。
一進門,我就被趙路拉住,小聲在我耳邊低估道:“老董,你小子今天走運咯。”
“走運?路爺,你小子是不是抽風了?你什么時候見我走運過?”有時候,我真的就覺得,自己就是個天煞孤星,出身不久父母意外去世,復員回家不到半年,爺爺就出了這事。
“我抽什么風啊?”說著趙路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房沿下道:“艾,老董,看見那個肥婆沒?她可是你三嬸,專程請來給你做媒的!嘖嘖嘖,老董,記得請我吃喜糖。”
趙路到是一臉的羨慕,畢竟他和我都是同齡人,二十七歲還沒有結婚,在農村來說,的確是大齡青年了。
我笑了笑道:“路爺,如果我結婚了,請你吃喜糖,那是必須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趙路一聽,有些著急道:“怎么,還準備單身多久?你三嬸可是為了你好,家里就剩下你這么一個人,總要有個人照顧家里不是?”
我搖了搖頭,這事我還真沒有想過。
正在我準備開口時,三嬸走了過來,拉著我說道:“小川,來來,快過來坐,這是王嬸,我專程找來給你說親的。”
“王姐,這就是我大侄子董海川,怎么樣?人才不錯吧?當了八年兵,去年年底剛轉業(yè),所以現(xiàn)在還在家里閑著。”
是啊,當了八年兵,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似乎這是一個遙遠的故事。
“傻愣愣的干嘛呢?快叫人啊。”三嬸催促道。
“呃,王嬸,你好,我叫董海川,今年二十七歲,無業(yè)游民。”
三嬸似乎對我的開場白,有些不滿意,暗地里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后背。
我有些尷尬“呵呵,三嬸,這個給你,這是我爺爺釀的糧食酒。”
一小壇,五六斤左右。
“王嬸,我這孩子就是實誠,不會說話。”三嬸替我辯解道。
“他三嬸子,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是實誠點好。”王媒婆道。
王媒婆極度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媒婆像,一張嘴格外能說,一會問東,一會問西,看她這意思,是想把我祖宗八輩都調查清楚。
我只是如實的說了下自己的基本情況,其他的問題都被我搪塞了過去,不過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她可能覺得我沒錢。
“小川啊,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娶媳婦,怎么著也要新房吧?彩禮,聘金,手鐲,耳環(huán),項鏈一樣不能少,而且這里離縣城那么遠,就算不買車,也得有個兩輪不是?”
“結婚了,你總不能讓自己媳婦兒受苦吧?而且以后有了孩子,總要出去讀書吧?”
“呵呵!”我只好訕訕陪笑。我哪里考慮過這個問題?說實話,就那點退伍費,為了給我爺爺?shù)脑岫Y辦的體面些,基本上都用的差不多了,黃金倒是有不少,可是我不想動這些東西。
我正想著,怎么結束這尷尬的話題時,村長從里屋走了出來“小川,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這王媒婆可不好請,只要她愿意給你做媒,就沒有說不成親。”
“王媒婆,這娃可憐,從小就沒爸沒媽,都是他爺爺一手拉扯大的,前幾天李老頭上山打獵,不幸去世,只留下他一個人,你就多幫幫忙,到時候謝禮,吃喝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看來村長和三嬸們都是商量好的,不然也不會有這出了。
“村長,前幾天讓你受累了,如果不是你幫襯,我爺爺也不會這么快下葬,改明,我請你吃飯,專程謝謝你!”說實話,村長的恩情,我的確不能忘,我爺爺那口棺木,是村長給自己準備百年之后用的。
老村長是個地道的莊稼漢,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消瘦的臉頰上沒有幾兩肉,逢人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由于我也不想相親,就把王媒婆晾在一邊,和村長聊了一會兒后,我三嬸的飯終于是做好了,我也終于松了口氣。
三叔張羅著幾人就坐,媒婆坐首席,村長作陪,就在我準備坐在趙路身邊時,卻被我三嬸叫了出去。
“怎么樣?和媒婆談好了沒?她說沒說給你介紹哪家姑娘?”三嬸一連幾個問題。
“三嬸,你早點說啊?讓我有個準備不是?我看沒戲,媒婆嫌棄我家太窮。”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
不過三嬸似乎早有準備,她告訴我,只要我相中了人家的閨女,這新房的問題就由她和村里的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