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走走停停,到了敦煌已經(jīng)是三十個小時以后。
在我以為王小玲安排好了車,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和趙路卻被她帶到了,車站貨運部。
兩支大紙箱,很沉,差不多每支七十多斤。
“裝的什么啊?這么沉?”當(dāng)我準(zhǔn)備打開紙箱的包裝帶時,卻被王小玲制止。
“別在這里打開,帶上東西先離開這里!”
我只好把背包遞給了王小玲,這苦力活,還得自己來!還好也不算太沉。
趙路張著鼻孔,用力嗅了嗅肩頭的紙箱:“川哥,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很熟悉,卻有點想不起來。我皺了皺眉頭:這味道很像是,防腐蝕的油料。
我心中猛驚:槍油!這箱子里裝的莫非是?我不敢想下去。
“路爺,趕緊走吧!”說完,我給趙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提。
趙路會神,點了點頭。
火車站永遠(yuǎn)不缺的就是貨車,而且還是在貨運站門口。
王小玲租了一輛箱型小貨車,二百塊錢,沒有還價,直接把我和趙路連同紙箱,“扔進(jìn)”貨箱。
不過一會兒,貨箱再次被打開。
“下來吧,把東西也帶下來!”王小玲道。
下車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汽車廢棄站,堆積如山的廢棄車輛,生滿了鐵銹。
“幾位老板,這是來要廢鐵,還是看車?”老板很熱情,就是打扮有些邋遢,身上滿是油膩。
王小玲道:“看車!老板,有沒有皮卡,我想去戈壁灘玩幾天,最好改裝過的!”
老板連連點頭:“有有有,我這啥車都有,不過這價格嘛?要高出別人很多!”
王小玲似乎就沒有考慮過價錢:“錢好說,只要能保證車況,貴點無所謂,不過你千萬不要糊弄我,不然你這垃圾堆,就該清理了!”
“呵呵!”老板訕訕笑道:“那能啊?我這做的全都是回頭生意,絕對保你滿意。”
“只要不是人為事故,有問題隨時回來找我!”
而后在老板的介紹下,王小玲刷了五萬塊錢,買了一輛四驅(qū)箱卡,還送了副車牌。
很破很舊,不過老板吹噓道:“這車是不值錢,不過前后的保險杠都加厚過,輪胎,發(fā)動機(jī),油箱,大梁全都重新安裝的,越野能力十分之強(qiáng)!”
“車,會開嗎?”王小玲扔過車鑰匙問道。
“當(dāng)然會!不是吹,起碼也是賽車手級別的!”
“嘚瑟!東西裝上趕緊走。”飛來白眼,王小玲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jìn)去!
把駝背李請進(jìn)車?yán)锖螅疫@才和趙路把“貨”,裝進(jìn)車廂。
發(fā)動車子,很麻利的點火啟動,一腳油門,皮卡就竄了出去。
“去哪?”我問道。
王小玲這才拿出地圖道:“先出城再說!”
戈壁灘給我印象就是:蕭條寂寥荒涼凄涼荒無人煙。
沒有像書中寫的那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到是讓我想起幾句詞來:戈壁茫茫浩無邊,
只見風(fēng)雪不見天。
萬古仁君手無策,
任憑沙暴埋樓蘭。
古時的繁華落盡,如今全部被掩埋在風(fēng)沙下,只有一些殘痕斷壁古城遺跡,在風(fēng)中告訴我們,這里曾經(jīng)的輝煌。
也不知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還是點子背,風(fēng)沙漸漸大了起來,前擋風(fēng)玻璃,已經(jīng)滿是灰塵和碎石子。
就在我準(zhǔn)備停車時,駝背李開口道:“后生,前方十里,向右轉(zhuǎn),晚上我們那里休息!”
我看了看王小玲,見她點頭,這才加足馬力向前開去。
按照駝背李的指示,皮卡車開到了一家驛站門口,這時風(fēng)沙越來越大,石子被風(fēng)帶起,砸在車身上“叮叮”作響。
“老管家,怎么您老來過這里?”我開口問道。
駝背李道:“很早以前的事咯,都快記不起來。趕緊下車吧,我估摸著,這是沙塵暴來了。”
王小玲到是輕快,緊了緊衣服跑進(jìn)了客棧,當(dāng)我和趙路背著兩個大箱子,走進(jìn)客棧時,鼻,耳,眼,口,滿是灰沙。
“咳,呸呸!”
“路爺,趕緊整點水來,我這眼睛被堵了!”
趙路道:“川哥,我也不比你差啊,眼淚嘩嘩的!隔的眼生疼,要不你來給我吹吹?”
店老板似乎早有準(zhǔn)備,已經(jīng)讓店里的伙計,端來幾盆清水。
“幾個老板,咋滴這個點來了?都洗洗哈風(fēng)沙!”
王小玲道:“玩過了頭,錯過了回去的時間。老板,有房間沒?給我來三間!”
“有滴有滴,一宿五百八。”老板道。
就這天氣,別說五百八,就是一千八也大有人住,看來老板還是“很會”做生意。
其實您也別嫌貴,在這種地方,任何東西都貴,有時候你一百塊錢,還買不來一瓶礦泉水。
洗了洗眼睛,總算是清爽不少,王小玲扔給客棧老板兩千塊錢,并吩咐他晚上準(zhǔn)備我們的晚飯。
“好嘛好嘛,孬娃,把鑰匙給老板,老漢這就給你們準(zhǔn)備晚飯。”看來錢在任何時候都管用。
房間不大,十來平方,放了一張床,帶有衛(wèi)生間,而且還有自來水,條件算是不錯。
我剛準(zhǔn)備躺下休息會兒,卻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路爺,開下門,我懶得動彈!”
“誰啊?”趙路大叫著,拉開了房門。
“小玲妹紙,怎么有事兒?”趙路問道。
王小玲反手帶上房門,踢了踢床腿道:“趕緊起來,把箱子打開。”
我只得起身道:“得,想休息下就這么難。我說小玲同志,這箱子中的東西,你從哪弄來的?這玩意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會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的。”
見王小玲滿臉奇怪之色,我開口解釋道:“你放心,這箱子我們絕對沒有打開過,我只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是嗎?鼻子挺好使嗎?不錯不錯。”
王小玲這話怎么聽,都別扭,反正不會夸我就是。
兩個紙箱很快就被拆開,里面是封閉的木架,最里層還被黑色的塑料膜包裹住。
打開塑料膜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東西還真不少。
工兵鏟,繩索,強(qiáng)光手電,小氧氣瓶,醫(yī)藥包,壓縮餅干,等等一些雜物。
最底層?xùn)|西,我很熟悉,槍!一支全自動步槍,用油布重重的包裹著。
另一個箱子的東西和這差不多,不過里面卻放著三只手槍和近百枚子彈。
這。。。。?莫非王小玲有事瞞著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