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

佐憶看了一眼厲程，厲程清楚地看到到了佐憶眼底的空靈，心中一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年這樣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看清了少年眼底的那片陰影。

他這是怎么了？

“我說了，我要酒。”

厲程抿唇，沒有理會佐憶的要求，他這個樣子喝酒準沒有好事，既然是自己帶他出來的那么他就有這個責任去看好他。

至于酒，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

小威扯了扯嘴角，朝葉城努了努嘴，想問問他他們兩這是什么情況。

葉城疑惑的眼神也一直在他們兩之間徘徊。

表哥什么時候會去關別人的事了，還有他們是怎么認識，怎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我說了，我要酒。”

佐憶有些薄怒了，他害怕他自己會忍不住，他現在需要酒精去麻痹他自己，這樣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想起夜笙，心也不會那么疼了。

沒有厲程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去給佐憶拿酒，都呆呆地坐著，不知所措。

而兩個當事人大佬也在僵持著，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了，這種氣氛令他們更加坐立不安了。

佐憶閉上眼睛，然后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剛要走出去，就被厲程一把扯住，拽了下來。

“拿酒來。”

厲程的聲音有些生硬，他到底怎么了？就這么需要酒去麻痹自己？

酒保拿上來了五瓶雞尾酒。

佐憶看著那些對于他來說就像是涼白開一樣的酒，眉毛狠狠地擰到了一塊。

“給我一箱威士忌。”

一箱……霧草，少年，你要上天了。

大小威吃驚地看著佐憶那張柔美的側臉，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課一顆雞蛋了。

葉城擔憂地看著佐憶，一箱威士忌，他這是受了什么打擊了嗎？

酒保有些手足無措，他，該怎么辦？

厲程看了一眼佐憶，對酒保點了點頭。

一箱威士忌被酒保端了上來。

佐憶沒有理會其他人，熟練地拿起酒，開瓶器微微一翹，隨著瓶內外氣壓相平，一聲小聲的爆鳴聲響了起來。

佐憶仰頭，液體順著那條柔美的弧線滑進口腔，溢出來的液體順著嘴角滑到頸部，靜靜地滑下。

這樣的佐憶讓人心疼，就像一排針，密密麻麻地扎入人的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刺激著大腦的神經中樞。

厲程那雙墨色的眸子一直盯著佐憶，神色有些陰沉。

佐憶伸出手準備那第二瓶時被一只纖細修長的手給攔了下來。

佐憶努力提起他那已經崩潰的神經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可是他卻朦朦朧朧地看到了一張臉，那張臉在對著他笑。

眉目間都流淌著溢出水的溫柔，黑色的眸子有些發亮，高高的鼻尖上帶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佐憶使勁地搖了一下頭，那張他心心念念的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佐憶，不要再喝了。”

“讓開。”

佐憶的聲音有些偏冷，直接奪過了酒瓶，仰頭，吞咽聲一陣一陣的。

“表哥。”

葉城看向厲程，意思很明顯，這是他帶來的人，他自己負責。

“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