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聲心軟了，“你還是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的。除了特殊情況，我都會接的。”

“特殊情況？”秀卿眼睛里還含著淚珠子。

“…沒什么。就是比較忙的時候，不方便的時候。”葉聲失語，忙解釋。

“真的？你真的會隨時接我電話，不會煩嗎？”有了另一種希望，秀卿也漸漸被說動。

“當然。”

“那我不會的題也可以在電話里問你嗎？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打電話告訴你嗎？想…”你的時候，你也能聽到嗎？

秀卿一鼓作氣的說了一堆，得寸進尺的程度如此之快，卻還是沒法表達出最想說的話。

“當然可以。”因為就算不通電話，我也會想你。

不過這話，葉聲也只是在心里說說罷了。

“那我們約好了，等我考上帝都，你一定帶我去玩兒，吃好多好吃的。”秀卿伸出右掌，欲語葉聲擊掌為誓。

“好，一言為定。”葉聲也伸出右手。

雙手在空中交會，碰出脆亮的聲音，就像給這個口頭誓言蓋了一個印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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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完，葉聲走了。

秀卿又恢復了周而復始的枯槁生活，幸好她還可以每天跟葉聲通電話，以提醒自己雖然奮斗在一線，但還有葉聲為她做后盾，夢想終會越來越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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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那年末尾，秀卿度過了第一個沒有葉聲的春節。

“葉聲哥哥，你那邊冷不冷啊？”秀卿穿的厚厚的站在院子里，腳下踩著還未來得及掃去的凈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濕冷濕冷的，難受死了！”葉聲那邊傳來瑟瑟發抖的聲音。

咦？奇怪？秀卿覺得哪里不對。

以她對葉聲的了解，他是不會在電話里說這種話的。一般他都會說“還好還好”這類的話不讓她擔心，只有偶爾拿她開玩笑的時候才會說一些犀利的字眼，都是無傷大雅的。但她剛剛聽到的話音也太…

“葉聲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聽我爸說你那邊除了通訊還湊合，交通什么的都不太方便。你吃的用的穿的都齊全嗎？”秀卿擔心的問。

“廢話，當然…呃不…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秀卿暈乎了。

“那…那葉聲哥哥你什么時候結束支教，回學校啊？”秀卿試圖尋找一個支點，一個與葉聲共同頻道的支點。

“快了，春節一過就回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那樣我就不用擔心了，至少你學校的環境還是較好一些的。”莫名間，秀卿懸著的心定了下來。

“你不用太擔心，我挺好的。你要好好復習，準備迎接今年的高考，知道嗎？”葉聲囑咐。

“嗯，我會的。”秀卿乖乖的，甜蜜的笑意在無聲中展開，似乎憑著聲音就能傳遞到電話彼端。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葉聲似是被撩動，聲音中夾了絲僵硬，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想掛掉電話。

“嗯，好。”

收了線，秀卿開心的在雪地里蹦來蹦去，天真無邪的臉上飄著兩片紅暈，那剛剛充飽的小幸福洋溢在熱鬧的節日里，卻渾然不知自己的聲音給電話那端掀起多大的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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