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晴的婚禮如期進行,擺件方面也沒再出現任何問題。張俊可陪許巧言來湊了熱鬧,見到馬楠時,他的頭上包了紗布,想必是昨天為了巧言受的傷。但這幅模樣,張俊可看見就忍不住笑了。馬楠:“嚴肅點。笑什么笑。”張俊可:“好好。不過,馬楠,你這樣子,我也著實忍不住。你說你都這樣了,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倒也是完全不要顏面了。”米妮在旁,她今天當了周晴伴娘,一身粉紅擺裙,身材顯得玲離盡致,米妮:“俊可,你好意思笑么!知道不知道,這都是你女朋友弄得,真是,還開婚慶公司呢,這種低級錯誤都犯。”張俊可認真地說:“米妮,我告訴你,有些話不能亂說。”馬楠:“好了,你們兩個。米妮,這不是什么大事,別提了。”米妮:“什么不是大事,馬楠,你可是明擺著受了傷。況且這次要砸她自己身上,倒是自作自受,偏偏你去替她受了。而現在,有些人就因身在情中,所以失去辯是非的判斷能力。”張俊可:“米妮,既然那天你在,那你來告訴我是非是什么?”張俊可看著米妮,他的話里有話,米妮倒被問愣住了,心想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什么,米妮無心繼續聊這個問題了,只好說:“我懶得跟你說。我先去忙了,馬楠你在這兒坐著休息會兒。”米妮去了新娘身邊,張俊可:“馬楠,昨天謝謝你了。”馬楠看著張俊可,他心里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根本不是為了他的感謝,但,到底是為了什么?馬楠想不起來,他只是隱約覺得她很重要。馬楠:“不必客氣。”張俊可看著米妮的方向,說:“你今天是陪那丫頭來的吧!”馬楠點點頭。張俊可:“這么多年了,那丫頭還喜歡你,你看不出來?”馬楠:“俊可,你應該明白她只是妹妹。”張俊可:“也是。可,只怕她,不是這樣想。”馬楠:“她會想明白的。”這時,許巧言穿著職業服裝,在臺上主持起來,馬楠、張俊可都看著臺上的人兒,馬楠的心很亂,他最近總是很想看見她,但又清楚知道她是俊可女朋友,所以這種感覺讓他很困惑無助;張俊可呢,看著臺上的人有一種自己總是靠近不了的感覺,但他也忍不住無條件對她好,他分不清這是因為巧巧還是自己早就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這個姑娘。
婚禮進行一切順利,到吃飯時間,許巧言與張俊可、馬楠、米妮坐在一起,周晴跟劉朗前來敬酒,敬到許巧言時,周晴:“巧言,今天我結婚,你既是老同學,又是我的主婚策劃人,可得多喝點。”許巧言舉杯:“周晴,祝你新婚快樂。”然后一口飲下。許巧言又倒了一杯酒敬馬楠,許巧言:“昨天的婚展出現失誤,多謝馬先生以身護全。”說完,又一口飲下,馬楠皺了一下眉,周晴:“巧言,你不提這事,我都忘了。那你可得多喝兩杯賠罪酒。”馬楠:“不是什么事,不用如此。”張俊可:“劉太太這話可不對,不知巧言何罪之有?”劉朗:“就是啊。媳婦兒,我看今天這婚禮布置挺完美的,許小姐可算是用心了。”周晴:“老公跟張先生也不清楚!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人盡皆知了,也有損巧言公司名聲。”許巧言扯了扯張俊可衣袖,說:“周晴,謝謝你的理解,我愿自罰三杯。”說完,許巧言又喝下三杯,這時,她覺得自己的胃有些漲了。劉朗:“許小姐這般豪爽,劉某佩服,我陪一杯。”張俊可擔心的看著許巧言,心里對周晴的不滿也更多了。許巧言:“劉先生夸獎了。”周晴:“米妮、巧言,那你們自己吃好喝好,我就先失陪了。”
許巧言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感覺吃不下了,她第一次覺得酒揮發的速度比想象慢,她看著周圍,恍惚覺得很吵很鬧,她很想離開。她對張俊可說:“俊可,我想走了。”張俊可:“好。”張俊可扶著許巧言站起來,與馬楠道了別。
走出宴會廳,張俊可發現換了身衣服的周晴正在不遠地準備間里,門縫里能看到路涯正給她補著妝。張俊可把許巧言扶到走廊的長椅上,張俊可:“巧言,你先坐會,我有點事辦完就來。”可能酒喝太急,這時許巧言感覺暈乎,但她還是故作清醒回答:“嗯。你去吧。”張俊可去了準備間,而馬楠也在角落里悄悄看著獨自坐在長椅上的許巧言。
張俊可走進準備間后,直奔主題地說:“劉太太,我突然想起來,您似乎貴人多忘事。”周晴:“張先生,你說什么呢!”張俊可:“今天是你婚禮,我呢,算是給你留了臉面,但最遲明天結束前,我要你給巧言道歉。”路涯聽著這話也聽糊涂了,不知道說的什么事,周晴:“張先生。你說什么呢,我聽不太懂。”張俊可:“是么?那我就幫劉太太回憶一下,昨天的水晶塔倒下來,我特意去關注了一下。不巧,在監控里看到些情況。”周晴猛然一驚,才知道自己居然忘了酒店有監控,她也更沒有想到張俊可會為這種事看監控。周晴低著頭,說:“我知道了。張先生。”張俊可:“知道就好。可別忘了,不然,可就不是道歉這么簡單的事了。”張俊可說完,就走了,周晴愣住,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惡作劇想整許巧言一次而已,況且還砸在馬楠身上,本來昨兒已經受了米妮的氣,今天還收到張俊可的威脅,她心里頓時沒了興致,盡是郁悶。路涯在旁也聽明白了大概意思,難怪他昨天怎么也想不通水晶塔會平白無故倒下來,原來是有人故意的。想到這兒,路涯都替許巧言憤憤不平。
許巧言坐在長椅上,此時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搭話,“喲!這不是剛剛主持的美女么!怎么,喝多了?”說著,他的手就不干凈,開始動手動腳的。馬楠著急上前,扶起許巧言,說:“巧言,俊可呢!”許巧言看著馬楠,傻呵呵地笑著說:“俊可是誰?”中年男子看馬楠出現后,也悻悻離開。馬楠看著醉了的許巧言,說:“喝醉了吧!”許巧言哈哈大笑著說:“你是誰,我才沒醉。”然后她一路笑著,一路跑向外面,馬楠不放心,一路跟著。
許巧言搖搖晃晃走到酒店外的噴池旁,池里有些紅色的魚游動著,她坐在池邊上,馬楠也走過來。許巧言突然變得有些悲傷,她用手劃著水,說:“小魚,你們知道他當初為什么離開我么!”馬楠心里突然像針扎,然后“噗通”一聲,許巧言摔進池里,冰冷的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周圍的人見此幕,都看了過來。馬楠緊張把她抱出來,急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許巧言冷的瑟瑟發抖,這也讓她清醒許多了。
張俊可走出準備間,沒看到長椅上的許巧言,他一下急了。他一路跑出來,看見許巧言和馬楠正在噴池旁,他跑上去,看見全身濕了的許巧言,問:“巧言,你怎么了?冷不冷。”馬楠解釋:“你剛剛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她醉了,剛剛還掉在水里。”張俊可脫下外套,替換了馬楠的外套,然后把她攬在懷里,說:“都是我不好。馬楠,還好你看著她,謝謝。”許巧言覺得很冷,特別是這個天氣的風也吹打在身上。張俊可:“巧言,我送你到附近女裝店換身衣服。”許巧言點點頭,在離開那瞬間,她突然覺得馬楠看起來很失落。
張俊可怕許巧言感冒,帶她在附近商場從新買了套衣服。車上,張俊可:“巧言,還冷不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許巧言:“沒事的。”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張俊可:“你看你,還說沒事。”許巧言:“對了,俊可,你先送我過酒店去,我把鑰匙給小玉他們,這樣,他們處理了完善后工作,也方便回去。”張俊可:“那你呢。”許巧言:“我么!我想先回家,我覺得還是好冷。”張俊可摸了摸她額頭,沒有發燒跡象,說:“好。那我先送你過去,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