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前世今生的愛戀之記憶
- 景雪123123
- 2914字
- 2017-11-30 20:17:01
當Frango終于肯閉嘴的時候,董翰林長吁一口氣,熄滅手邊的雪茄,若有所思看一眼王惠文,他在等王惠文的回應。在他們還沒有坐到賭桌旁邊的時候,董翰林曾悄悄在王惠文耳邊低語:“惠文,進這道門你將會看見許多以前從未看到的我,甚至是你不認識的我。不管怎么樣,請你記住我都是那個守在你身邊的董翰林。”
就在剛才,王惠文窺見金正中的冰山一角,下一刻的董翰林也許才是真正的董家掌門人。王惠文拿起眼前的酒杯若無其事潤潤喉嚨,眼光微微瞟向董翰林那邊。正好看到董翰林也在看她,隨即給董翰林一個安心的微笑,就在昨天的下午王惠文曾經對他董翰林說過的話,現在這就是王惠文的想法。
更何況王惠文早就知道董翰林富豪、紳士背后的身份,她來到董翰林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董翰林垂下眼睛沉思幾秒,似乎是在考慮措辭,但是坐在另一個方向的董翰林卻看得真切。董翰林的手指始終在桌面來回劃著不規則的圖形,這是他多年的下意識習慣,作出重大決定之前的習慣。
看到這些,緊張中的目光悄悄移到面前的金屬水果托盤上面。為了表示誠意,現在在房間里面的人身上都沒有武器,但是能夠致人死地的不一定非要是武器。只是這個道理有人知道,有人不清楚。抬起頭清清嗓子,董翰林緩緩開口:“朋友們,你們提出的條件很合理,我只要向那些人出售軍火,并且在必要的時候為你們的朋友提供武裝保護就能得到30%的利潤分成。就如Ken剛才說的,和誰都是做生意。”
“我只是提供殺人的工具,怎么殺人、殺誰就不是我考慮的事情,確實是一筆不錯的買賣。”董翰林笑著點點頭,起來走到Frango身旁,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一副之心老友開懷的場面。這番話令很多人為之一愣,金正中意外于董翰林的答復,Ken和Frango則沒有想到董翰林會這么痛快,唯有王惠文感到他還有話要繼續說下去。
果然董翰林應驗王惠文的想法,董翰林點燃一支煙:“不愧是我多年的好朋友,這種好事第一個想到我。”沒有等Frango臉上的得色轉為笑容,話鋒就轉過來:“Ken不知道,情有可原,Frango你裝糊涂就太不應該。”他坐回Frango對面,正色說:“不許碰任何與毒品有關的生意,這是董家的家規,我改不了。就算我想賺這筆錢,也要替身邊為我賣命的人打算一下,大家不過是為了活命才出來賺錢養家,拿命掙來的錢也要有命享受才好。”
“再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兩個哥哥的死都和毒品有牽扯。就憑這三條,哪一點能夠讓你們確信我會同你們合作?”Ken終于不滿意那個擺在臺面的木偶,搶在Frango之前開口:“年輕人你太固執,世上沒有哪條規定是不可以更改?人要學會變通。你兩個哥哥的死從某種意義上面講,對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據我所知,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媽媽,感情也不見得有多深。至于你說到替自己人考慮,你以為這些人跟著你就萬無一失嗎?”金正中站起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依然面帶微笑:“Ken,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董家的人,翰林的家事我不感興趣,但是你把后面的話說明白一點可以嗎?”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再一次指向王惠文:“剛才我的朋友已經說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會害死很多人,第一個就是翰林你。”Ken定定地看著董翰林,問他知不知道王惠文是什么人?董翰林如同談論天氣一般說出一切,手卻在桌面下緊緊和王惠文十指相扣:“惠文曾是CIA特工,跟你算得上是半個同行。”
“Telamingo家族的死對頭MaxiMartin,就是毀在惠文手上面,所以說她也算得上是Frango的恩人。”從Frango震驚的神態可以判斷,他確實不知道王惠文的來路。Frango對董翰林說,王惠文遲早會害死他。董翰林微哂,不屑地看著他:“你旁邊坐的是什么人?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金正中連嘲諷的意味都懶得去遮掩:“這個人倒是真的會要你的命,我可憐的Frango。”伴隨著清脆的擊掌,外面的門打開,Anson被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王惠文的眼底飄過一縷猩紅,Ken的面色不善證實她的猜測。以Anson的本事,不會輕易落到這等身手的人手里面。在甲板和賭場Anson都有機會出手,但是他需要的不僅僅是機會,還有名正言順的證人。
想到這些,王惠文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似乎是Peter嫌王惠文的動作太慢,派Ken這個一貫的強硬派來探底。談不攏就斬草除根,再找人借著群龍無首收拾殘局,仔細想想這確實像是Peter的做事風格。如此一來,王惠文只要一會兒想辦法全身而退就好。面對Anson,Ken顯得有些意外,倒是他先開口。
接著這兩個人就像定格的電影膠片,金正中的聲音成為解說的畫外音:“認識一下這位亞洲要價最高的殺手,Anson他可是你的高徒。”說著金正中甩出一疊照片丟在桌子上面,竟然全是Anson或遠或近盯著Frango的樣子,“Anson是CIA的狙擊手和槍械專家,不管我多不喜歡你,作為客人我就有義務保障你的安全,所以……”
金正中若有所指的抬起頭,似笑非笑盯著Ken。房間里面的空氣在這一刻凝固,沉默卷雜著不同程度的不安、焦慮以及驚慌橫亙在每個人心頭。就在Ken似乎恍然大悟張口的同時,Anson的手伸向頸間的項圈,這是王惠文再熟悉不過的動作。剛才在賭場Anson的頸項優美光潔如同白天鵝,現在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普通人的飾品,在Anson手里面就是利器。
按照現在的位置董翰林、Ken、Frango都在攻擊半徑之內,王惠文處在逃脫最有利的方位,左后方就是窗子。接下來的混亂之中,王惠文只要砸開玻璃就能夠順利出去。停機坪上面的直升機那里應該沒有太多人把守,脫身不是問題,這應該是最佳方案。Ken在這里,Peter勢必給他很大的權限。王惠文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再去擔當什么,管好自己就好。
在隨后的漫長歲月里面,董翰林總是在反復問自己。如果當時王惠文就這么丟下自己離開了,自己會不會怨王惠文?無論怎么樣設想如何反悔,答案都是一樣。董翰林絕對不會怨恨一個人求生的本能,更何況王惠文還是他的愛人。然而在得出這個顛覆不破的結論之后,董翰林還會再一次猶豫。
如果那時候王惠文能夠走得決斷,對于那些應該不存在的種種,算不算得上是一種解脫?這兩個問題幾乎成為后來董翰林如影隨形的習慣。顯然司管命運的神明是一個脾氣古怪乖張,酷愛惡作劇的頑劣孩童,從來沒有給“如果”二字留下過地。許多看似必然的結果總會在最后關頭,被一些無意的偶然帶向面目全非的未知失控。
顯然董翰林的反應超出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事后恐怕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狙擊手這個曾經的職業對他來說,手指輕扣就能夠結束一個生命的快感,顯然大于金錢的誘惑。殺人對于董翰林完全是一種樂趣,然而為了某種目的特別是還有切身利益關聯,其中的嗜殺就沒有這么美妙。
一般情況之下,這種臟活還是交給別人打發更加穩妥一些。畢竟以董翰林現在的身家、名聲還有地位幾乎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當然,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不便于堂而皇之擺到臺面上來做,這就是今晚Anson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可能正是這種考量作祟,一只定制的寶嘉麗金筆就直挺挺插在Frango的咽喉上面。
一瞬間,Ken的臉色只能夠用鐵青和灰敗來形容。并不是第一次見董翰林殺人的金正中,則難以置信抿緊嘴角。但是依然忠于職守扭斷旁邊兩個貼身侍從的脖子,同時還有兩三支槍指向Ken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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