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回來!”許陽的話叫停了狼人熱血噴張的腳步。
“進矮樹林跟他打!”許陽拉著嗓子吼道,隨后顧不上錯愕的狼人能不能反應過來,飛快地朝身后跑去。
因為一大團酸液已經飛射而至!
一陣令人牙酸的嘩嘩的被腐蝕的聲音傳來,許陽加快了奔跑,因為他知道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飛龍飛行的速度。
剛剛在重弩擊發的同時,許陽的思路也扣動了扳機。
“在平坦地勢上與飛龍搏斗就是自殺,但是在茂密的林子里就不一樣了!”
許陽來不及解釋,更無暇顧及梁凱和子昂的存活,因為手持獵龍弩的他,是戰斗勝利的唯一希望!
就算梁凱和子昂都活了下來,許陽被咬掉腦袋,另外兩人的也只是飛龍的下一頓口糧。
所以無論如何,許陽不能死!
巨大的空氣爆裂聲響起,許陽知道對手就在身后不遠處,他就近跳到十分粗壯的樹干后,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面樹皮被腐蝕的滋滋聲。
飛龍一擊不成,在空中盤旋著尋找攻擊角度,粗壯的樹干成為許陽天然的掩體,林間狹窄的空隙又讓它無法找地降落,一次次的俯沖都沒有收獲,眼睜睜地看著猥瑣的暗精靈東躲西藏,時不時掏出弩箭射傷它。
雖然重弩的上箭時間很慢,但是隨著傷口的增加,飛龍體內的力量一點點消散,它從未受到這樣的羞辱,終于忍不住發怒!
綠色的翅膀快速振動,飛龍壓低頭顱低吼著,像顆彗星從空中砸下,將許陽身前的粗樹干輕松撞碎,差一點就將許陽壓為泥土里的齏粉。
許陽反應極快,在察覺不對時轉身奮力一躍,被砸在地上滑出去的飛龍撞個正著,慘叫著飛上了半空,又重重落下,傷的渾身脫力,再睜眼時,頭上的血量已然只剩個血皮。
子昂的驚呼聲傳了過來,但顯然蜥蜴人離這里很遠,但龍頭很近,飛龍撞碎樹干受了不輕的傷,和許陽一一樣一時難以行動,但剩下的一顆眼睛狠命地盯著許陽,就在兩米開外。
飛龍的喉嚨里咕嚕嚕冒煙時,許陽趕忙爬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許陽身周的幾米范圍內都是酸液的濺射范圍,只要沾到一點,許陽就要到灰坑神殿抽雪茄了。
許陽眼角余光看到一個黑色物體從右側林邊出現,下一秒沖鋒中的狼人高高躍起至半空,雙手緊握長刀刀尖向下,隨著墜落狠狠地刺進了飛龍的后脖頸!
戰斗沒有了懸念,等迷路的子昂趕來時,毒液飛龍的血條清零,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狼人的胳膊被飛龍開始噴出的毒液腐蝕出數個大洞,渾然未覺,正美滋滋地拿著剝皮刀,在飛龍身上割來割去,不時在剝皮失敗發出一陣的懊惱聲。
“你們......好強,這么高級的怪都給干死了!”子昂驚嘆道。
許陽苦笑道:“借著地形和高等級裝備搞死了它。”他拍拍手里的獵龍重弩,寶貝的背到背后,隨后又指了指頭上的血皮,催促道:“快給我加血啊!”
子昂哦了一聲連忙施放治療波給兩人治療傷勢,綠色的能量波修復著身體的損傷,也讓許陽緊繃的神經平復下來。
險勝,下次在遇到類似的情況,是萬萬不能再玩火的。
只是在飛龍要吞掉最后一只幼崽時,許陽心里仿佛有一道電光劃過,趁著飛龍緩慢的低頭時,完成了上弩、瞄準、擊發的一系列動作,當弩箭射進飛龍瞳仁的時候,許陽興奮地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許陽明知自己性格的缺點就是容易沖動,也知道他早晚折在里面,但就是改不了這毛病。
梁凱割了半天也沒能割下一塊合格的飛龍鱗皮,但這不妨礙他興奮的心情,一路上就跟子昂一直念叨:
“要不是我那一刀,他早就回灰坑喝西北風去了!月下,這一刀至少價值30萬!你欠我的!”
“嗯嗯哦是是沒錯你說的都對。”許陽連連點頭。
三人來到最后一只黑羚羊幼崽所在的地方,沒人去看地上的那一灘狼藉,都圍坐在黑色小羊的身邊。
“月下,這只羊咱們怎么處理啊,辛辛苦苦救了出來,要不燉了得了。”梁凱笑著說。
“閉嘴吧,你沒看還在那哆嗦么。”許陽忍不住將羊崽抱到懷里,從頭到尾的捋順黑毛。
不止毛發上有鮮血,頭頂僅剩的一半角盤下面也被大力撕裂了,這會只要一摘,想必整個角盤都會掉落。
但是隨著子昂的治療波施放在小羊身上,綠色的能量溢散開來,小羊身上的傷勢一步步開始恢復了。
又過了一會,小羊停止了顫抖,睜開澄黃色的眼睛看到了許陽。
許陽笑了一下,把腰帶上別著的金棘樹嫩枝遞到小羊面前,它果然試探地張開嘴吃了起來。
“雖然不是國服第一,也不是家纏萬貫,現在真的很滿足啊。”許陽開心的想。
許陽并沒有看到,峽谷對面的山頂上,之前那個黃白皮膚的尖耳朵生物觀看了戰斗全程,現在正饒有興致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