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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浮華后的身影——上

在懵懂的年紀,追逐著不同的身影,總以為自己找到了什么,以往自己找到了至愛,找到了一生中命中注定的人,卻未曾想過自己是否對明白那是怎樣的一份感情,是否只是自己在尋求著一根稻草,能帶自己逃離這片黑水——就像我們一直把奇跡掛在嘴邊,奇跡,奇跡,奇跡,嚷嚷著——我也曾是這樣,直到看到了一個人,聾啞盲,在描繪自己口的世界時,我感到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我知道了奇跡所代表的是什么,一種虛無縹緲的概念在腦海中炸來來,我開始懷疑對于這個人是否存在于這個世界,卻也從照片上看到她那充滿睿智的眼眸,對生活充滿了熱愛與希翼,她仿佛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但她確確實實,在此時出現在我的眼前——這便是奇跡么,令人難以置信,卻也是真實地存在于這個世界。

我總在尋找著,在人群中總是能感受到某個奇特的存在,小心翼翼試探著,靠近著,我知道的,我的行為跟與撞上槍口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我依舊走了上去,因為我知道,至少這份情感是真實的,盡管我對它感到模糊,便把它認為是“喜歡”,一點簡簡單單的好感,一顆鉆出泥土,在默默窺探著這個世界的芽兒。也忍不住地成長,也忍不住地撞上,那么就也感到了竭斯底里,感到瘋狂,卻也在其中不斷成長著,不知怎么,這種傷害反而使自己變得更加執著,感情卻也在其中不斷升溫,即使那只是你的一廂情愿,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但這不是的,只是一片浮華罷了。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張大眾臉,于世界上的許多人仿佛是一個磨子里刻出來的,便將她遺忘,大概也就是一個過客,不會帶來什么,也不會帶走什么,只是在這個時間點上——我們相遇了。

不記得是第幾次了,只是經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只是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只是在偶爾停下來手頭工作時看著前方,眼睛里面并沒有焦點,在思考著什么,在憂愁著,她的身體也在季節的轉換下顯得柔弱,我看到了,卻不知為什么,有種像是對待小動物的關愛,我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大概發生了什么,卻沒注意到自己。

又過了幾次,看到她時,我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忍,不知何時,眼神開始變得柔和,不知何時眼神開始變得熾熱,不知何時,她看到了我,我們在無數次的相遇中,第一次停了下來,停下了趕路的匆忙,抬起了不斷低著的頭和那雙一直注視著另一個方向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對方,第一次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第一次隔著界限相望,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了嫩芽,知道了“愛”為何物,我們在不斷地匆忙中停了下來,我們相遇了,在這迷茫的夏日,在這思念的夏日,卻第一次突破了迷霧,第一次看到了彼岸的身影,那傾盡一生的愛戀。在眼神接觸的那一瞬間,我們聽到了對方那心中的言語,卻誰也沒有開口,感受著了心于心的交融,也隔著河岸默默注視著,默默地隔岸注視著,許久無言。

總是偶爾在某個拐角處相遇,看到了彼此眼瞳中水波的劇烈跳動,感情不斷地沖擊著,卻也默默擦肩而過,沒有言語,我們之間隔著年齡的界限,隔著身份的懸殊,隔著這世界倫理的阻礙,在我與她之間,現實斷裂著,感情匯聚成了海洋,感情越深厚,越能感受到差距的懸殊,我們隔岸相望著,或許我們真的得漂洋過海才能相遇,才能相擁。心于心的距離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我們在相互交融著,我們在相互觸摸著,我們的額頭相互依靠著,我們的身體相互支持著——我們在彼此的對面,我們的身體也無數次擦肩而過,我們也無數次在路途中相遇,卻始終沒有一次接觸,我并未牽過她的手,我并未感受到將一個人抱入懷中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只是我想把她擁入懷里,即使為世界所譴責,即使千夫所指,我依舊感受到自己的那份沖動,感受到心中的那份感情,我第一次知道“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第一次知道了愛一個人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我,我深愛著她。

就這樣,我們無數次注視著,感受著對方內心劇烈的跳動,感受了眼神的那份波動,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那份慌張,也感受到了內心中那份逐漸升溫的感情,即使只是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接觸,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只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卻也愈發感受到自己那份想向對方述說的沖動,想向對方述說自己心中的那份愛意。日子慢慢流逝,明天期待著她的到來,在看不見她的日子里,也不斷地低估著,在知道她不會到來的一天里,便早早地判定了這一天的死刑。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感受著她的一言一行,一切都好像順其自然,好像也是這樣,慢慢地發展著——當我看向某個角落時,我知道她那隱藏了許久的心便突然跳動了起來,注視著我,想多看看我的身影,多將我刻入她的記憶之中,珍惜著這每一段寶貴的時光。而我總會在不介意間,也是刻意地回頭,看向了她,看著她的眼神猛地轉換了方向,看著她內心中的那一份慌張,感受著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愛戀。也許有人注意到了什么蛛絲馬跡,看向了我們,但也會礙于我們之間的身份,我們的差距,一個念頭便悄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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