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獨的守望者——外傳
- 心形,我的存在
- 雙性心語
- 1676字
- 2017-10-28 13:20:19
他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卻也一直望著同一個反向,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在守望著一份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夏日的天空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陽顯得那么刺眼,讓人感到燥熱。他只是一個人在樹下守望著一片陰涼的凈土,也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他以奇怪的姿勢行走著,也從不從環顧四周,只是默默地從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在返程的時候,又會停下來,靜靜地望著那個方向——他來時的地方,是即將歸去的地方,也他所寄托的地方,有一個人正在那間教室里靜靜地坐著,但厚重的墻壁,鋼筋混凝土終究阻擋住了他的視線,卻也無法阻擋住他那顆眺望的心,他,總會在返程之際停下來,靜靜地看著,在期待著什么,在渴望著什么,在掩飾著什么。
她來了,來到了他的身旁,在夏日的天空下,在大樹的遮蔽下,來到了他的身旁,他沒有笑,我看不到有任何一絲笑的跡象在他臉上出現,只是,只是,只是感覺他忍不住要起身,忍不住站起來擁抱他眼前的人,但不知為什么,他終究還是止住了,黑暗的泥沼在他的周圍浮現,化為韁繩,化為鐵鏈,他如野獸般咆哮著,瘋狂地擴張著四肢,繩子變長了,卻猶如泥沼般僵化了,只跨出了一步,下一秒就被以更大的力量拖拽了回去——化為牢籠囚禁了他的靈魂,自卑化為大地,化為天空,化為無形的力量壓在他的肩膀上,沖擊著內心的壁壘,不斷崩塌,不斷支離破碎,不斷逼近,沖擊著內心中那一個孤獨的身影,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守護著她的到來,只有期待,只有渴望,卻沒有喜悅,沒有一點笑容,而對方也一步步向他靠近,只是不斷地靠近。
不知為什么,只是不斷地晃動著左右肩,肩膀永遠比手臂甩動的幅度要大,讓人感到怪異,也讓人感到難以靠近。沒有表情,永遠都是一副僵著的臉,有人說那的他的小聰明讓他有了那份高傲??墒俏铱吹降膮s不是那樣,那不過只是個孩子罷了,一個孤獨的孩子,那臉上在下一秒仿佛會掉下淚珠,他在下一秒會哭泣,會感到痛苦,會在一個瞬間突然蹲下來,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中,哭泣,宣泄著自己,只是他沒有,他沒有任何表情,才能止住自己的淚水,才能守住自己的內心,他沒有任何表情才能讓自己保持一份寧靜,為的是能不會在笑時掉下淚水,不在喜悅時感到悲傷,不在偶爾的談話中突然落淚,為的是讓那個人看到堅強的自己。那只是個孩子罷了,一個孤獨的孩子,一個守望住自己淚水的孩子。
他來了,坐在自己喜歡的人的身旁,與他暢談著,不知什么時候,不知在哪一個瞬間,只是在那個夜晚,在那個相遇的夜晚,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在她發出聲音的那一瞬間,他就喜歡上了她,小孩張開眼睛,第一次向外窺探著,窺探著外面的世界,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身影的存在,至此刻在了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看到我了,話語突然停止,表情變得僵硬保持著上一秒的狀態,嘴巴微微打開著,即將說出口的話卻突然哽咽,他看著我,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仿佛下一秒,我就會奪走他的所愛,他將會崩塌,他將會瘋狂,他將會傾盡一切將我撕裂,也許在下一秒,也許在他毛孔舒張的下一瞬間,他會絕望,然后被吞噬,化為野獸,將我摧毀,但他現在只是個即將奔潰的孩子,即將落入深淵的孩子,舍棄一切地付出轉而卻被人所拋棄的孩子,停留在手指脫落的那一瞬間,我閉上了眼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忘卻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下一秒會怎樣,只是我并未奪他所愛,所未有一絲念頭,只是一個孤獨的孩子在不斷地警惕,另一個身影在不斷地靠近,遠離,偶爾空暇向周圍探出的枝葉卻被他人當成一切所追逐,有著許多人的到來,她也偶爾來到每個人的身旁,偶爾靠近,偶爾遠離,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個,一個孤獨的守望者,不知他終究會怎樣,只是他的結果永遠不會到來,他所期望的終究只是一片虛無,他所追逐的終究只是一個幻影,在他把她當成一切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已經不配擁有她了,倘若她是你的世界,她是你的一切,那你終究也只是一事無成罷了,如果她是你的一切,那你本就不配擁有她,失去,你終究也只是一無是處罷了。
他也許終究會陷入泥潭,化為野獸,化為利刃而又遷怒于人,那么那一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守望了數千年的幻影,終究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在血潭中不斷地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