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唯一幸運的是，小暮的部分腦神經雖被破壞，但也因此使得小暮在某方面的天賦因為某些原因被無限放大。

比如，異于常人的醫學天賦。

……

在第二次開庭的前一天下午，司徒朝暮收到了顧紹柘的短信。

司徒朝暮并不奇怪顧紹柘能查到她的手機號碼。

不過顧紹柘說今天下午想和她談談……

姽婳因為有些事早就離開了，語瑤之前的戲已經拍完，所以現在只有語瑤和顧梓煜在司徒朝暮身邊。

司徒朝暮思索了一下，決定赴這個約。

于是轉頭對顧梓煜道，“玖玖，媽媽有事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家里好嗎？”

顧梓煜毫不猶豫地說：“好。”

語瑤見狀，道：“大暮暮，怎么了？”

“沒事，只是出去見一個人。”

“哦。大暮暮，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語瑤特別愛纏著司徒朝暮，在這幾年里已然成為了一個習慣。

“嗯，好，走吧！”

顯然，司徒朝暮也已經習慣，順口就應下了。

顧梓煜見狀，有些難過地垂下了眸，眨了眨眼，轉瞬又恢復正常。

司徒朝暮并沒有注意到顧梓煜的反應，應下語瑤的話，當即就和語瑤離開了。

在車上，語瑤順口問道，“大暮暮，我們去見誰啊？”

“剛剛顧紹柘約我去咖啡廳，說要和我談談。”

“啊？顧紹柘那個渣男？等我見到他，我要打的他滿地找牙，給大暮暮報仇！”

司徒朝暮余光看見語瑤邊說，邊張牙舞爪的模樣，無聲的笑了笑。

“大暮暮，他這個時候找你干什么，不會是想讓你放棄爭奪玖玖的撫養權吧！”

因為司徒朝暮叫顧梓煜“玖玖”，語瑤也就跟著叫了。

“難道是因為秦語夢的事想找你算賬？”

語瑤頓時滿眼驚訝，不敢置信的問道。

“還是他想恐嚇你，擾亂你的心神，讓你明天和他打官司的時候不在狀態？那他應該去找凌凙啊！”

“要不然就是他……”

語瑤坐在副駕駛上腦洞大開，小嘴喋喋不休地說著。

司徒朝暮專心地開著車，同時也耐心地聽著語瑤的喋喋不休，一言不發。

很快，就到了顧紹柘和司徒朝暮約定的地方。

語瑤在車停下來的那一瞬間，已經停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語瑤一下車就像司徒朝暮奔去，抱住司徒朝暮的一個手臂。

“大暮暮，我保護你，要是顧紹柘敢亂來，哼哼哼哼！”

語瑤邊說著，還邊揮舞著拳頭。

這邊，顧紹柘早就到了。

顧紹柘一個人坐在包間里，沈楮守在包間門口。

顧紹柘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盯著某處，好似在出神。

這么多年來，掌控顧家這么大的家族，他必須殺伐果斷。

他做過很多壞事，但他從未后悔過。

就算是五年前對伊秋暮的所作所為，他也一直未后悔過。

但是在這五年來，想和秦語夢相守一生的決心突然不那么強烈了。

所以他才沒有和伊秋暮真正的離婚。

所以他才一直不那么愿意和秦語夢結婚。

每次秦語夢提出要結婚時，耳邊好像總是響起一個聲音。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無意識的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回絕秦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