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說。”溫?zé)岬臍庀⒃诓鳖i間吐納,程安安心里警鈴大作,而剛剛那短暫的溫?zé)嵊|感,瞬間讓她的整個身體都變的僵硬起來,帶著程安安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緊張。
是的,是緊張,而不是別的不舒適的抗拒。
“早這樣聽話不就好了。”秦朗滿意的起身,回味著程安安脖頸間的馨香,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我可以問下為什么嗎?”看到秦朗嘴邊的笑意,在確定沒有危險以后,程安安小聲開口。
秦朗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真的不知道?”
程安安想了想,甕聲道:“不知道……”,其實她是有一個猜測的,只是她不敢說。
她抬頭看秦朗,這也許是他心里的傷吧,畢竟當(dāng)初是穆冰露在眾多媒體面前親口宣布他們沒關(guān)系的,即便頭一天新聞已經(jīng)刊登了他們即將訂婚的消息。
他那時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秦朗曾經(jīng)難過過,程安安心里像壓了塊重石一般,有些喘不過氣。
“你突然怎么了?”感受到程安安低迷的情緒,秦朗一時愣住了。
他轉(zhuǎn)身坐到另一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斟酌著開口道:“你別想太多,我只是覺得那個人不配而已……”
“真的嗎?”程安安抬眼看他。
“真的。”秦朗低頭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水杯,“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覺得怎么解釋都很牽強。
他剛剛親了她,這對程安安而言應(yīng)該是很過分的舉動吧,所以她難受的了吧,覺得被欺負了吧。
秦朗真想將自己捶一頓,他怎么就……
“對不起!”
“啊?”程安安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為什么,突然……”
“我累了……”,秦朗打斷她。
他起身走向客廳一旁的臥室,在進門前,頓了下,背對著程安安說道:“我睡會兒,飯好了叫我。”
說完,不等程安安回答,便關(guān)上了房門。
程安安盯著黑白交錯的臥室門好一會兒,才開始打掃衛(wèi)生。
穆冰露的事情果然很讓秦朗受傷啊!好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程安安想著,如果能知道那些事情的話,說不定能解開秦朗心中的心結(jié),這樣豈不是比說謝謝來的有誠意的多?
秦朗背靠著門,光潔的額頭上涔出些許汗珠沾濕了垂落在眼前的碎發(fā),他輕輕吹了下頭發(fā),又撇撇嘴,無聲的咒罵了一句。
他在氣頭上的動作果然太大了些,竟然真的將傷口扯開了,雖說在家里休養(yǎng)了大半個月,可是傷筋動骨的,沒個百來天還真是好不了。
秦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期待已久的兩人世界,又要泡湯了。
阿肆接到他家少爺?shù)闹噶顣r,整個人是懵的,一大早檢查完身體,弄的整個秦家雞飛狗叫的只為出來到這里,如今,還沒一會兒怎么又要回去?
當(dāng)他進入房間對程安安用抱歉的語氣說,有人要找他家少爺時,看著程安安明顯失落的臉色,阿肆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
他家少爺有難以啟齒的問題?
秦朗慘白著一張臉,從房間里走出來時,阿肆越發(fā)狐疑。
“秦朗,你身體還好嗎?現(xiàn)在去會客還承受的住嗎?”程安安發(fā)覺秦朗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她忍不住擔(dān)憂。
“沒事,我有那么脆弱嗎?”秦朗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便匆匆下樓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阿肆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英明神武的主子竟然…。
“不行,現(xiàn)在不能回秦家。”秦朗知道他要是這樣回去,他爺爺肯定不會再放他出來,明天是周日,以秦朗對程安安的了解,這估計是程安安來這里的最后一天了。
“真不行?!”阿肆滿臉同情,同時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他家少爺竟然跟他說了,肯定是無助到了極點。
他該怎樣安慰他家少爺脆弱的心靈才能在不傷他心的同時又能保住他自己的小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