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穆冰露帶著甜蜜的微笑回應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實在沒有回答的必要，正如大家知道的一樣，我的感情從未變過。”

此話雖然模棱兩可，可是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穆冰露繼續道：“我們很好，只是在等一個時機而已。所以大家也沒必要再猜了，只希望他今日聽到我的話語能有所行動。”

……

程安安聽完這段話，心里的感覺竟不知用何種詞匯來形容，就像是考試后等待試卷發下來的感覺一樣，過程中想得很多，對于結果有很多的猜測，可事實就那樣的擺在那里。而現實的結局，你總感覺自己隱約知道，可又盼望著不知道。

總之，都有一種在見到結果之后的踏實感，都有松了一口氣輕松感。一如程安安此刻的感覺。她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她確實是踏實了。

程路西在程安安準備出發去程家的前一分鐘終于到家了，程安安拿著車鑰匙，打開門，正看見程路西從院門走進來。

四目相對。

“怎么樣？”

“你去哪？”

又是同時開口。

程路西關上院門，搖頭晃腦地嘆了口氣，“程安安就憑這我們這默契，說不是親的都沒人相信。”

看他還有心調侃，程安安緊張的心瞬間定了下來，情況應該不會壞。

“我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大哥。”兩人剛進屋，程路西便開口道。

“什么情況？”程安安追問。

“你別激動。”程路西安撫道，“我去問過爸爸了，爸爸說大哥一切都好，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進入法律程序了，所以一切都沒用了，爸爸要我們兩個最近安分點，別讓人抓到其他把柄。如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幾天暫時不會有什么動靜。”

“怎么這么快？”程安安訝異，“不是說還有三天才會進入法律的嗎？”

程路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出什么變故了吧。”

“那大哥到底會怎么樣？”

“等判決吧。”程路西無奈，“沒想到這么快就進入法律程序。這意味著，一切都沒用了，只有等審判那天才會知道結果了。”

“舉報人呢？”程安安不死心，“舉報人現在改口的話……”

“不可能了。”程路西打斷程安安的話，“一旦開始走程序，舉報人就會被重點保護起來的，以我們的能力，根本找不到他，而且，我們也不能出面行動，免得給大哥再加罪名。”

“如果別人出面呢？”

“別人？”程路西沉吟了下，“看怎樣的別人，在奉城，排名一二的兩大家里有分量的人應該可以，可是我們家與他們素無交情也無往來，他們是不會幫我們的。”

“或許會呢？”

“安安，你……”程路西看著程安安異常明亮的眼眸，不禁想到最近他看的電視劇里一些‘賣身救父’的橋段，甚是擔憂道，“別做傻事，無論何種情況，你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不值得犧牲什么……”

“哥，你想哪里去了！”程安安看著程路西緊皺的眉頭，便知道這人的思緒指不定歪哪里去了，她趕緊打斷，“我只是去試一下求一求而已，實在不行就算了，哪里有什么犧牲？”

“那就好。”程路西有些赧然。他暗罵自己蠢，他怎么能相信電視劇里那些雷人的劇情。

翌日一早。

程安安如昨日一般的時間來到“once”酒吧二樓，秦朗的住處。她未還走近，門便打開了。

秦朗的頸上搭著一條藍白相間的毛巾，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完頭。開門時，他正拿毛巾擦著頭發，看到樓梯下的程安安，他動作一頓。

“衛生間的窗戶對著停車場，我洗頭正好看到你來了，所以……”秦朗不自覺地解釋著。

“哦。”程安安應了聲，繼續爬樓。

退入門內，秦朗拿出玄關處鞋柜里的程安安昨日穿過的白色棉拖鞋小心地擺放在門口，擦著頭發向著衛生間而去。

程安安看著門口整齊擺放的女式拖鞋，眼眸微動。昨日穆冰露在電視上說的那番話語不自覺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止不住的想，這雙鞋不會是穆冰露的吧。

她蹲下比了比，與她的尺碼確實有出入，比她的腳微微小了一丟丟。穆冰露看起來比她高點，難道她的腳比她的還小？

程安安有些懷疑，不過這絲絲懷疑瞬間被她否定了，連帶著覺得自己今日想到未免太多了。

這都不關她什么事！

程安安盡量懷著平靜的心情換上鞋，像昨日一般先進廚房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