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相親還有什么邀請函啊?
完了完了……
若是被趕出去,該是多么丟人!
程安安心虛的看著一桌一桌核對名單的服務(wù)員,心跳加速。趁還沒核對到這里,她借口上廁所打算開溜。
“這位小姐。”
程安安剛走到門口,便被人叫住。
完了!
程安安在心里哀嚎一聲,轉(zhuǎn)過身。
“有事?”她面帶微笑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女服務(wù)員。手掌心有些出汗。
“您是程安安小姐吧。”服務(wù)員試探性的問道。
程安安分析眼下的情況,心里天人交戰(zhàn)。
是?
不是?
怎么回答?
程安安微笑的面具即將破裂。
“是這樣的,天晴的徐總打過招呼了,說您今天會過來,讓我留意一下。”服務(wù)員趕在她攤牌前,及時挽救了她。
天晴,徐總?
“徐藝峰?”程安安有些不確定。
她都還沒聯(lián)系過他,他就知道她會過來?
看來,這個天晴新聞出版社當(dāng)真是不簡單。
“是的。”
“對,是他要我過來的。”程安安舒了口氣,借坡下驢。
“您請跟我來。”
“這個……”程安安指了指靠外側(cè)的一排座位,“我就坐到這里吧,你不用特意招待我。”
語罷,徑自坐到了餐廳里離陽臺最遠(yuǎn)的位置。
“好。”
服務(wù)員離開了。
餐廳內(nèi),果然像剛剛所說的,是點名進(jìn)入的。平常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姐們,如今都一個個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像是古代,等待被帝王挑選的秀女一般。
程安安咋舌。
不愧是上流社會的相親,果然別致。
“魏米萊小姐。”
程安安坐下沒多久,便看見那個奉承程雅欣的短發(fā)少女被叫到名字,帶到陽臺外了。
只見,她忐忑的走過去,正準(zhǔn)備落座,秦朗側(cè)著頭對阿肆說了什么,阿肆立馬上前直接將她攔了下來。
阿肆不知說了什么話后,她的臉色顯見的瞬間尷尬起來,落到半空的身體又僵硬的挪回去,轉(zhuǎn)身,匆匆走回了餐廳。
“這是怎么了啊?”
餐廳內(nèi)同樣等候著的姑娘心情也變得忐忑起來。
“這樣的家世,想都不用想了。”
“魏家?都沒聽說過,難怪了。”
“聽說還是魏家的養(yǎng)女,哪里算什么正經(jīng)的大小姐?”
……
有幾個自視一等的姑娘看到這個情況,無不出言諷刺。
李家小姐與程雅欣坐在一桌,她看著眼前的情況,不屑道:“不過都是半斤八兩,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看,你們程家才是最有希望的。”
如此恭維的話,程雅欣難得沒有回應(yīng)她。
李小姐想再說什么,卻被程雅欣陰沉的臉色給嚇住了,悻悻閉上了嘴。
她其實與程雅欣不熟,只是在程家別墅見過而已。
他們李家的一個貿(mào)易公司與程氏企業(yè)有交易往來。年會,她有幸同父親去拜訪程元良時,正好碰見程雅欣。
然后飯桌上,兩人坐在一處,并無過多的交流。她開始并不覺得程雅欣是程家小姐,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她覺得程雅欣跟程家別墅格格不入,時時帶著一種拘謹(jǐn)?shù)奈兜馈?
后來,聽程氏企業(yè)的人叫她總經(jīng)理時,她才確信,這個人是程家大小姐。為了李家的未來,她借著兩家公司的原因才開始慢慢接觸她。
本就是不熟的人,她當(dāng)然也沒興趣知道程雅欣突然黑臉是因為什么,便也不再理會程雅欣與其他的人閑聊去了。
程雅欣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實在被剛剛那句“哪里算什么正經(jīng)的大小姐”刺痛了。
她程雅欣也不是正經(jīng)的程家大小姐。雖然正經(jīng)的程家大小姐從不露面,幾乎可以從程家除去,她甚至直接忽略了她,可她心里始終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若她爹是程元良就好了。
不!
若是她爹能取代程元良成為程家掌權(quán)人就好了!可是,他們一家沒有一人有像程元良一樣有軍功在身,也沒有子嗣在軍中,若是……
她眼里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亮,詭異的有些陰森,卻讓她突的精神奕奕。
成為秦家少奶奶,搭上秦家這條大船,她們一家還用在程元良底下仰人鼻息?
程雅欣拿出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雖不是那種美到令人驚艷的感覺,卻勝在耐看。
若果說程安安是艷絕天下的牡丹,她便是純?nèi)绨籽┑陌俸希崛崛跞醯牧⒃谀抢铮彩菚侨藨z愛的。
再說,秦家少爺閱女無數(shù),什么美顏粉黛沒見過,說不定,秦朗就偏偏喜歡她這個類型的。不是常說,鹽吃多了就會想吃清淡的?
她會成為他清淡的口糧的。
程雅欣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