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突然不想去上學，她開始害怕高考，這高中她都沒有努力學過，她開始害怕承擔懶惰帶來的后果。她停下筷子，說：“高考是我的事。不要再對我說好好學習。你早不讀書，你還有這種感覺？”

“……”龍尊和凌凈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最終還是凌凈開了口：“碧藍，你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學校上大學嗎？”

“都還沒有考試我怎么知道我能上哪個大學啊？”

這沈碧藍就像變了個人，記起前半段忘了后半段？

“我想問問我哥，他要去哪個大學。”

在龍尊的記憶里沈碧藍的哥哥沈碧松在她失戀的時候就失蹤了，出現之后又跑了，她的記憶怎么和當初發生的事完全沖突了？本以為她會記得刺激她最深的事，沒想到她的記憶是有選擇性和混淆性的。

“你哥哥不讀書了你不知道嗎？”

“你胡說，我哥哥可是要考589 211的。”碧藍對自己的哥哥信心滿滿。

龍尊依然沉默著：沈碧藍的記憶停留在初戀未滿中，說明她曾經真的深愛過姚竟，如她所說她把最好的自己都留給了姚竟。在內心深處不愿意接受分手。而她哥哥沈碧松的離開，偷銀行卡，吸毒令她難以置信，她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么好的哥哥會變成那個樣子，所以選擇性地忽略了這段記憶。那為什么他龍尊出現那段記憶卻不存在呢？原因在哪？難道她不愛自己嗎？

碧藍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又來了：“姚竟，不要以為上次你在廢水池救了我我就原諒你了。”

“……”

凌凈簡直跟不上碧藍的腦回路，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凌凈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他只有一種沖動:把那個醫生五馬分尸！都什么藥！

碧藍給了他一個白眼，表示不想回答他問題。

凌凈還有一個沖動，把她打暈，帶醫院去，國內不行就國外。

龍尊一直沒有說話。他想起那年在姚竟樓下，姚竟拉著碧藍的手說的那句話：你看看吧，兩年后，如果你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們就結婚。如果兩年后你覺得我不夠好，你就去找別人。

他抓起碧藍的手，說：“碧藍，我說過，兩年后，如果你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們就結婚。如果兩年后你覺得我不夠好，你就去找別人。如今我只想對你負責，如果你還愿意，我們結婚吧！”

碧藍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說：“別碰我！”

龍尊難道真的把自己當做姚竟了？他又是怎么知道姚竟說過的話的呢？

“當初……”

“別說當初！你愿意在靈峰廣場等一夜嗎？以后我叫你你隨叫隨到？看表現。——凌凈，我們回學校吧。”

“啊？哦，好。”

龍尊坐在原位，看著他們的背影，其實他們也挺配的。

“服務員，結賬。”

看著碧藍坐在自己的副駕駛位上，系好安全帶，凌凈問：“我們回哪個學校啊？”

“誒？我們不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的嗎？”碧藍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反正她的直覺凌凈就是她的同班同學。

凌凈萬萬沒想到她的記憶這么混亂。

“我們去醫院吧。”

“去醫院干嘛？我最討厭去醫院了，醫院可燒錢了。而且——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豆腐都被醫生吃遍。”

“……”我只是想說，你生病了。

“去哪？”碧藍發現凌凈車的方向不對，“凌凈？”

“回學校啊。”

“回學校不是直走嗎？”

“去機場。學校在冰口。”凌凈就快要放棄掙扎了，“碧藍，你已經上大學了，在月十，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