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給她吊了許多刺激記憶的藥物，我想很快她就會想起點什么的。”出來的凌凈想著醫生說的話，或許，碧藍能記起來。

凌凈還是接了沈寒雨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沈寒雨就迫不及待地解釋：“小凌，你們誤會我了。——真的，那個……碧藍誤會我了，小凌你可要理解伯母啊，幫我好好勸勸碧藍，啊。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什么藥啊，都是醫生給我的……真的，小凌，你聽我說——”

凌凈的沉默更是讓沈寒雨語無倫次，可是她越說話，凌凈就越是不耐煩，這天底下竟有這樣的母親！

“小凌——”

“夠了！”凌凈忍無可忍，“你做得出來怎么還怕承認？碧藍不是你一個人的，對，你是給了她生命，你捫心自問，除了這個你可盡到過一個母親的職責？有什么資格替她安排命運？”

沈寒雨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從現在開始碧藍的事你都不要插手，也不用你過問，你也不要再派人監視碧藍，不然我要你沈氏企業倒閉。”

沈寒雨還想辯解點什么，可是凌凈已經掛了電話。只要碧藍和凌凈的事能成，她也不虧，以后公司的事怎么也看幾分薄面。

冰口雨夾雪還打雷。龍尊最怕打雷了，這種天出去隨時會現形。而這個也成了他的把柄。

幾個星期過去了。他忍不住想加碧藍的微信。

他的問候是：“你還好嗎？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碧藍同意了龍尊的好友請求，回復道：“剛出院不久。”

“我能不能見你？”龍尊忍不住問出口。

“……”碧藍突然哭了起來，她想見他，但是她恨他，曾經過的往歷歷在目，她曾不止一次從夢里哭醒，哭著問：“我哪里不好，他為什么要離開我？”

碧藍看著手機屏幕，離開我你后悔嗎？怎么現在才知道讓我受苦了？當初干嘛去了啊？

“不見不見，我恨你，我不想見到你！”

碧藍哭著，還是在手機屏幕上打下：“在哪見？”

“你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明天回學校。”碧藍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哪，是凌凈帶她來的，凌凈可能是她的老熟人了！

“那明天中午我們在學校見好不好？”龍尊膽怯地發過這一條信息，靜靜地等待著碧藍的同意。

“下午三點。我從來不會遲到，希望你不要失約！”

碧藍放下手機，冷笑著說：“怎么現在知道對不起我了？當初我在廣場等他的時候他怎么不說？呵呵呵呵呵呵……”

但是她現在在哪呢？這陌生的地方不像八堡啊。她應該回去，他應該在老地方吧？他指的學校是她的學校嗎？他早已不讀書，應該是吧？

她又忍不住給龍尊編輯了條信息發過去：“我們還是老地方見吧。”

老地方？他們的老地方是哪？拔萃高中？游樂場鬼屋？惜緣奶茶店？龍尊悲哀的發現，他們竟然沒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老地方！那么碧藍到底是指哪里呢？他猶豫著不敢開口，他怕她說他為什么連老地方都不知道，還想和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