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莎幽怨的眼神望著這里,雖說這兒與老家的房子相差無幾。可渣子胡男人,卻把他僅有的一點殘夢都破滅了,她極度傷心著,又極度仇恨著。
渣子胡男人有事出去了,進來一個裹腳老太,她卻耗盡余力也掙扎不起來。她眼巴巴的望著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長得慈眉善目的。她努力的向前爬了爬,悲拗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緩了緩情緒,肯求道:“老奶奶,我看你長得慈眉善目的,一定是個好人。我求求你,讓大叔放了我吧!”
小腳老太太苦笑道:“姑娘,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可知道,我們為了買媳婦已經頃家蕩產了。若是媳婦跑了,我們不落個人財兩空嗎?”
一莎深知他們鐵了心的把她留在這,縱使她嘴皮子磨破,也不會有人放了她的。一莎不再說話了,只是一潭死水的爬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娘!”門外傳來了中低男子音,小腳老太太便邁著小碎步迎了出去了!
“敬宗你怎么過來了?”小腳老太太顯得很慌亂,好像怕著什么。
“村里說二寶買了個媳婦,可有此事!”許敬宗質問道!
“唉,買了!誰叫你兄弟四十多了都娶不上媳婦來,總不能看著他打一輩子光棍吧!”
“二寶脾氣暴燥,村里誰敢給他提親。還有二寶娶不上媳婦,就要禍害人家良家姑娘!”
一莎聽著男子鏗鏘有力的話語,心中仿佛有股暖流襲來。她撐開半截身體,向外望去。
只見男子儀表堂堂,雖說年齡稍長,但相貌卻與渣子胡男人是天壤之別!若非他叫老婦人一聲‘娘’,她真的難以想他是渣子胡男人的大哥。
小腳老太太膽戰心驚的望著許敬宗說道:“敬宗呀,你快些回去吧!別再碰見你兄弟了,打小你們倆脾氣不和,三言兩語就開打!”
“娘,那姑娘多大了?”許敬宗繼續追問道。
“十五六歲吧!人販子說的,確切的我也不知道。”
“啥,十五六歲!這個年齡和你的大孫女差不多,你們知道這是在犯法嗎?”
“犯法!”胡子男上前抓住許敬宗的衣領,就是重重的一拳。
許敬宗氣不過,大喝道:“許敬業,許二寶,你個六親不認的玩意你敢打我!”說著兩個人便去扭打起來。小腳老太太急得直跺腳,大聲喊叫:“你們別打了!”
小腳老太太的喊叫聲,驚了四鄰。眾鄰里都趕過來拉架,被拉開的胡子男人罵道:“媽的,老子沒媳婦時,也沒見你這大哥多操心。老子現在有媳婦了,你卻過來瞎操心。許家老大,你聽著,你敢壞我好事,我拼了命的也要弄死你!”
“你別嚇唬人,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弄,我眼都不帶眨的。”許敬宗是村里有名的紅臉硬漢子,平日里寡言少語的。但若要理論起來,句句針里帶血,村支書對他也是心悸有余!
小腳老太太大兒子的倔睡氣上來,給她捅了婁子,便喊著許敬宗的小名說道:“大寶,這事你不管,別人也不會管。誰不愿意平平安安的過自已的日子。大寶呀!你若真是壞了你兄弟的好事,我就一頭撞死你家墻上!”
許敬宗暼了一眼小腳老太太:“你就作吧!”憤然離去。
眾人見許老大都走了,也趕緊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