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子胡男前鄰是許之文家,人長得纖纖纖瘦的,弱不襟風的樣子。做事又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慢慢吞吞的,人稱他半個書生。
要說這方土地也是怪得很,各戶人家抽得水質也不盡相同,苦的、澀的、鹽的……,許之文家的井水,是村里為數不多的甜水井!許之文為人敦厚老實,往他家挑水的人都可以挨成一條長龍!大家伙還意猶未盡,說著發生在渣子胡男人身上的事。半個書生得了消息,一拍大腿:“這不了得,得趕快告訴敬宗兩口子去!說著便馬不停蹄的向南走去。
要說許之文與許敬宗是摯友,還不如說許之文更敬重許敬宗一些!一般像他這老實巴交的人,也常被人欺負!敬宗是個有膽魄,有智謀的人,若是與村支書斗起法來,村支書也略遜幾分!村里刁鉆之人也不敢招惹他,平日里許之文也只能靠著許敬宗這棵大樹,才得平安。自然大小事都一一稟了許敬宗。
敬宗聽了半個書生一字一文,一五一十的匯報自是火冒三丈,決定找許二寶理論理論!敬宗老婆見事不秒,趕緊攔住說:“平日你與兄弟爭執起來,他都不顧念兄弟情分,你又不忍心下手,弄得很是狼狽!今兒去了,再弄個傷筋動骨的,咱這二十畝地麥子可誰收啊!以后啊,你兄弟的事讓你兄弟自己弄吧,咱就過好咱自己的日子不行嗎?”
許敬宗聽了老婆劉氏的話,也有些猶豫了,想起一個月前二寶還用鐵鏟把他的額頭鏟傷,當時鮮血直流,若不是大妹及時趕到二寶都沒有收手的意思,直到現在額頭還隱隱作痡。敬宗正在舉棋不定時侯,村里又有人跑過傳信說賣雪糕的王樂寶在家西地里,跳井了!三個人聽了不約而同的,向西也跑去!
初晨,一莎見小腳老太太和渣子胡都出去了,才得了空隙幫王樂寶解了蠅索,兩個人一跌一撞向西逃去。只是逃跑時依舊不順利,被人撞見了。那人一大聲吆喊,便聚了很多人,兩個人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跑到地西頭。村里人以極快的速度將一莎他們團團圍住!
面前除了一口水井,再無了任何出路。王樂寶惶恐不安,想起這些時在渣子胡男人家士地域般的日子,再看看眼前黑壓壓的村民,王樂寶是真的怕了,他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跳入水井中了!一莎一見受了驚嚇,當場暈厥了!
村民也是驚慌失措,倒是有幾個腦瓜靈活的,拿著剛才準備捆人的繩子向井里一拋,可王樂寶寧可尋死,也不拉這繩!村里人頗感無奈,派遣了一位下水井者才將人救出來!
敬宗來的時侯,王樂寶才剛剛恢復意識,全身冰冷,倦成一團瑟瑟發抖,臉上慘白慘白的。敬宗脫了外衣圍在王樂寶身上,關切的說道:“快些走吧!”王樂寶望著水瀉不通的人群,露出怯意。許敬宗光著膀子大手一揮罵道:“你們這些孬仔仔,鬧不出人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村里人聽了,也便主動撤了!
等渣子胡男人趕到時,地里也就只有大哥,大嫂,許之文與他昏睡的媳婦了一莎了,許二寶二話沒活扛起一莎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