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碰壁十殿
不知怎么描述此事的我接著說道:“出大事了,你看看該怎么辦吧?”
“天吶!這何止是天要塌了,估摸著地也會陷進去的,你說好好的找土地婆王蛇就行了,干嘛非得將牙門刺連根拔起呢?你可知道一旦將這死臉迷陣的陣眼牙門刺拔走,不僅死臉迷陣會塌陷,搞不好這洞窟也會連同一起塌陷。”好奇的貔貅從我慧海里探出元神一看,立刻比我剛才還更加激動得失聲喊道。
“別叫了,這么險惡的環境難免會有點突發事件,結局出人意料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要是什么事情都按照預想計劃進行,那還要咱倆來干啥,隨便派個無人機不就什么解決了,還是想想怎么收拾殘局吧。”冷靜下來的我邊尋思著如何盡快找到土地婆王蛇,邊提醒的跟貔貅說道。
面對如此之大的風險,有些后怕的貔貅打退堂鼓道:“哎—,暫且先打消抓土地婆王蛇的念頭,將牙門刺種回原地吧,免得時間長了動了地氣把牙門刺給弄死了球,到時候咱倆被困在這里就掉了大。”
不等貔貅的話音落下,我操縱結界的雙手同時向胸口一擠壓,‘噗嗤—一’一聲一股氣息生生從懸空的牙門刺結界中擠出,頓時拔地而起的牙門刺結界成了真空狀態。
聽到異常氣體聲的貔貅見我不聽招呼的胡來,當即暴跳如雷的指責道:“你小子干什么,不是讓你將牙門刺種回去的嗎……”
貔貅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牙門刺結界中‘咝’的一聲叫喚,那條土地婆王蛇閃電般的從牙門刺叢中的一株又粗又紅又大的牙門刺莖根處飛起意欲趁機逃走,卻不想才飛起沒多久就‘啪’的一聲撞在了結界壁上,盡管如此,小家伙仍舊毫發無傷的身子一抖挑頭準備再次溜回牙門刺叢中。
‘嗡—’的一聲悶響,牙門刺結界中一個小結界立時呈現將正欲逃脫的土地婆王蛇給罩住了,不料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聽‘吧—’一下氣體破解聲響起,罩住土地婆王蛇的結界竟然被小家伙用牙齒咬破了,也許是真氣剛剛恢復的緣故吧,導致結界中的結界不是很牢固。
就在我以為咬破結界的土地婆王蛇必逃無疑之時,猛然間一道電光從我頭頂一閃而過直射入牙門刺結界中,就聽‘噼啪’一聲響后,靈巧活潑的土地婆王蛇立刻偃旗息鼓的沒有了生氣掉落在一根牙門刺莖葉上動彈不了了,不用說肯定是被方才那道電光給擊中了。
見慧海里的貔貅出手這么重,白忙活了半天的我不悅的說道:“朋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這土地婆王蛇被電死了還有何用,不如就扔在牙門刺叢中當肥料吧。”
“呵呵,想什么呢?這家伙哪那么容易被電死,只不過是被電暈而已,趕緊的將它收進龍珠中養起來,然后快點把牙門刺覆土歸位。”貔貅根本就不在乎我態度的說道。
當即,我就從金絲袋中掏出了龍珠,運功將暈倒在牙門刺莖葉上的土地婆王蛇給吸了進去,然后解除了牙門刺叢的結界,并將其上的成熟牙門刺盡數采摘收入囊中,最后才覆土放回了原來的旮旯角的種植土坑中。
看我按照指點做完這一切之時,慧海的貔貅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并嘖嘖的夸獎我道:“小子你可以呀,吸收了青蓮的能量不僅修為提高了,智商也提高了喲,知道抽干方才牙門刺叢中結界里的空氣,逼迫土地婆王蛇自己出來,最后來個甕中抓蛇。”
“玻璃罩和一個實驗小白鼠的故事,這種不入流的雕蟲小技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會了,勸你有時間多學習一下人間界的科學知識,那才是真正的戰斗力。”聽貔貅說起抽干空氣的事情,我邊得意般的夸夸其談道邊朝著迷陣出口的光源處走去。
“玻璃罩和實驗小白鼠的故事?什么情節?快給我講講故事的過程。”被勾起好奇心的貔貅糾纏著我在慧海里不停的嘮叨道。
“這個故事主要是講人和動物的生存離不開空氣,通過玻璃罩和小白鼠......”正當我準備給貔貅將故事經過之時,話說間走出洞口的我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通過玻璃罩和小白鼠干什么呀!?”沉浸于這個故事的貔貅不明就里的仍在不停的催促著我道。
“老家伙,你個死騙子,不是說牙門刺是稀有物種?是寶貝嗎?”首先第一幅景象就是漫山片野的旮旯角幾乎都長著為數不少的牙門刺,十分懷疑貔貅話語真實性的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道。
“怎么啦?什么情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貔貅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最好是探出元神來瞧瞧,再跟我說話。”我接著提示性的說道。
“呃,這個情況確屬少見,不過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你趕緊的把所有成熟牙門刺都給采摘了有大用處的,我先養精蓄銳一會兒。”慧海里的貔貅探出元神瞄了一眼漫山遍野旮旯角的牙門刺,一時語塞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丟下一句話就繼續裝睡去了。
“好吧,聽你的。”不管怎么樣牙門刺的功效不是蓋的,于是按照貔貅留下的話盡數將眼前看得到的旮旯角中成熟牙門刺全都收入囊中。
霍然開朗的洞外除了旮旯角長滿了牙門刺,還有許多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花異草,并且這洞外的環境和空氣質量竟和山下的幽冥界相差甚遠,簡直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不僅有奇花異草的芬芳,還有枝繁葉茂的樹林和嘰嘰喳喳的鳥語,更有汩汩的流水聲從不遠處傳入耳朵里。
“流水?難不成是幽冥泉?”一聽到流水聲,喜形于色的我當即放下還未采摘完的牙門刺迫不及待的朝著流水聲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追尋了過去。
穿過叢生的雜草和花圃地,越過一片不大的苦欄樹林,很容易就找到了流水聲傳來的一條小溪渠,長滿青苔的溪渠兩邊滿是綠色的水蔓草,循著溪水自北往東而流的方向望去,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溪水流過的樹林另一頭有棟建筑,當即我輕一腳重一腳的朝那隱藏在茂密樹林的建筑走去。
隨著腳步的走近,一座青石結構的破敗的亭子呈現在了我眼前,這亭子占地面積至少有近千平方,高約兩層樓像個巨大的圓形電影院沒有院子與廂房正殿,承重部分全靠十二根圓形立柱支撐,上面的朱漆早已經掉色掉得露出了原樣,亭子頂部不是用鎏金瓦蓋的而是用的青色瓦片,更加出奇的是的亭子竟然有八個角,除了其中一個角的獸頭像猙獰,其他七個角上的獸頭一個都不認識。
亭子的中央正好有一處噴涌的泉眼,方才那溪水的盡頭也正好通到這里就沒有啦,而離泉眼不遠處的岸邊五座人形石雕威嚴肅穆的守護者。“不是說我父母在此嗎?怎么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怎么回事?”望著眼前的泉眼,我一邊詫異的思索著一邊往里面走去。
就在我正要踏上臺階走進這八角獸頭亭子里時,驟然間一股泰山壓頂的壓力硬生生的將我從亭子前彈射了出去,淬不及防的我像一個完美拋物線被重重的摔在了泥土地上,摔了個嘴啃泥。
“哎喲—,好強大的一股氣場,竟然毫無察覺和征兆。”小命還在的我掙扎爬了起來,摸著被摔痛的胸口暗暗的一邊尋思著這氣場的來源,一邊正欲義無反顧的想接著再次走到八角獸頭亭子前查探個究竟的,不料抬頭一看方才在眼前八角獸頭亭子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黑金琉璃純白石頭結構的殿堂。
說是殿堂其實就是一個南北通透中空的廳堂,沒有門也沒有窗戶只有前后進出的上下臺階,從外面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一覽無余的清晰看到里面的結構與布設,前后門臺階上各有四根雕花圓柱子支撐著大殿送出的屋檐,前門臺階前的四根雕花立柱上雕刻是分別代表鬼魅魍魎四族的圖騰與浮屠,圓柱頂著的屋檐上有塊朱紅漆牌匾,其上入木三分的鐫刻著‘十殿’兩個字’。
沿著屋檐再往里看就是大廳了,大廳的左右兩邊各有五個坐著的神態各異的石雕人像,年輕的,年紀大的,身材魁梧的,瘦弱的,笑臉相迎的,黑臉嚴肅的,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袒胸露乳邋里邋遢的,手持兵器一臉正氣凜然的,腳踩兩只船放蕩不羈的,不用猜這十人肯定是守護十殿后面那亭子中的泉眼的。
正當我要踏上臺階往十殿中走去時,‘砰’的一聲我再一次又被震飛了出去,接著就聽一個聲音在殿中竊竊私語道:“幸虧及時趕到,差點讓這小子抄南溪渠近路闖進了冥泉亭中。”
接著另外一個聲音訓斥道:“叫你老小子值班的時候不要跑到人間界去跳什么廣場舞,就是不聽,要不是死臉迷陣擋了一陣,恐怕大錯早已鑄成。”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先前竊竊私語的聲音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