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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墓室里
“怎的到了主墓室就成這樣了,你說這賊啥都不圖,就把人家墓道堵了,燈也動了,他想干啥?吃多了消食來了。”
“我看進來的不一定是盜墓賊。”
大黑牛轉過頭一臉不屑看著曲木橋“不是賊,難不成是項王自己起來把燈放在前面,他覺得金棺前面風水更好?”
“是啊是啊~~~”曲木橋白了大黑牛一眼沒好氣的又把主墓室看了一遍,“總覺得還有哪里不對!!是哪里吶??他左右打量著,這里除了被封地墓道,還有移動地黃泉燈,還有哪里不對?自己也說不上來,不過盜墓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要動這里恐怕不容易。
“不管是誰,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又不露痕跡的出去,都是個有本事的人。”張老三似乎也沒有看出問題出在哪里。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廢了這么大的勁兒,好不容易到這里,總不能空手而歸吧!說啥也得看看這項王長啥樣啊。”
“非也,非也,~~”曲木橋看著金棺上的錦布,注視最這下面這些半人半獸地符文良久之后,緩緩說到“這地方要是真有什么尸變,我們可不一定跑得了,那個進來的人,可不是光動過格局。”
這時黃泉燈火苗有些微微跳動,而且顏色也有些變化,剛剛是青綠火苗,現在有些微微發紅。
曲木橋一驚,有些慌張地左右查看著。老三怎么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周圍轉悠,說這著話還不忘拿出腰間那些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護身符,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情況,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事,總也是他第一個。
張老三也是一驚,看著曲木橋有些微微泛白地臉,故作鎮定地朝他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東西,是你又開始自己嚇自己了吧!”其實他心里清楚,曲木橋八字命理屬于弱勢,有什么鬼怪邪物,總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沒有嗎?曲木橋轉身左右打量著,此刻他的臉色有些慘白。他很明白,這東西肯定不會看得見。
那這火苗怎么回事?而且顏色也變了,我沒感覺到有風啊?曲木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我們走吧,墓主人似乎很不喜歡我們。丁末言語清冷,似乎沒有一絲感情。
張老三看他們一個個的臉都白了,故作鎮定的說:干嘛大驚小怪的自己嚇自己,這火苗會動是因為我們來回走動,帶動了周圍的氣流,所以它自然就會跳動,,至于這燈也許是我們呼出的二氧化碳導致的,干嘛老是想的那么嚇人”
聽三叔說完這么勉強解釋,我不由得向丁末身后靠了靠,及時有剛才那么親密地一出,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丁末的實力!
曲木橋晃了晃腦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總覺得耳邊有東西在說話,而且還冷颼颼的,曲木橋不經意的打了個寒顫。
“有我在你們怕啥,小爺專治各種幺蛾子,”大黑牛說話時聲音有些大,震地曲木橋耳根子疼。
這時黃泉燈突然變成紅色,拌雜著四周奇怪聲音,恐怖籠罩著整個墓室。
“我去怎么回事,什么聲音?聽著好瘆人啊”我左右張望著,不會是那些養尸追過來了吧?”
養尸,那倒是好說,大黑牛拿出手槍對著一個墓室口。就怕是什么臟東西,我們看不到摸不著!
此刻,墓室里,空氣仿佛凝結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就會跳出來。
丁末則是一臉鎮定,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到,不是那些東西,“聲音像是從水下發出來的。”他指著看著有些發紅地池水說到!
水下?
大黑牛大著膽子往水里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水的顏色也變了,剛剛還算清撤的水,現在變得混濁,仿佛從下面翻出許多污泥,“臥槽,這些水蔓藤是要成精的節奏啊。”
“不管是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話音剛落,丁末拉著我,已然跳下石臺,來到一個墓道口!
而此時曲木橋卻站在棺槨前一動不動,而且眼神呆滯,面無表情。
大黑牛看曲木橋沒有動,便朝他喊了一嗓子:“曲木橋,你干嘛?鬼上身了?”
大黑牛伸手去拉了曲木橋一下,曲木橋猛地轉過身,眼睛里兇狠的目光嚇了大黑牛一跳。
“臥槽!你丫什么情況,中邪了!”
墓室里怪聲越來越大,仿佛有東西在拼命的往外爬。
“小爺還就不信了,走你”大黑牛一咬牙一跺腳,拿出手槍往水里開了一槍,霎那間四周安靜下來,聲音沒有了。
神鬼怕惡人,大黑牛噓哼一聲,轉身去拉曲木橋。
按理說就曲木橋的小身板兒,大黑牛要是想把他扛起來,那就像玩似的,今天這家伙似乎重了很多,大黑牛拖了曲木橋幾下竟沒有拖動。
一旁墓道口地張老三嘆口氣,一臉無奈的朝他喊道“他應該是又中邪了。”看樣子曲木橋中邪是常事兒,他都不以為然了。
“又中邪了!”大黑牛打量了一下神情恍惚地曲木橋,“那就讓小爺來整救你,看小爺神符,走你,”說話間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曲木橋的腦門上,
眾人:“???”
“************”突然曲木橋嘴里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看著曲木橋不停地念咒,大黑牛愣住了,“臥槽,這又是幾個情況?
突然水渠里的水上下波動起來,不一會一大群蟲子從水里爬了出來,“臥槽!尸鱉!你大爺的!居然還是特大號的!”大黑牛心中一顫抖,伸手在曲木橋脖子上點了一下,順勢背起暈倒的曲木橋,跳下了石臺。
此時身后的主墓室在黃泉燈的照耀下陷入一片耀眼的紅色,金紅色的棺材越發猙獰恐怖,猶如著火了一般。
本想著原路返回,可一路上出現地養尸,讓我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見墓道口赫然立著兩具女尸,她們拖著長到腳踝地黑頭發,直呼呼地看著我們,眼睛無神,像是沒有靈魂地軀殼一般。
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有種黑燈瞎火突然見了鬼的感覺,恩~~~可不是么,她們可不就是么?
眼見我們過來,女尸抬起眼簾,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迷一般的笑臉。飛奔著便我們跑了過來,跑??恩,我能肯定她們不是跳過來地。
“走這邊”話音剛落,丁末已然拉著我閃身進了一條沒有走過的墓道。
“這邊不是出去的路,”張老三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陌生得墓道,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亂竄,進了死胡同,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咱能快點嗎?尸鱉都他媽咬到腳后跟兒了”大黑牛看著還在猶豫不決的張老三喊道。
來時的路確實不能在走,看來也只能走這邊,希望丁末這個人靠得住,張老三便沒在猶豫。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可惜的是這條墓道盡頭被偌大的石門擋住,沒有路了!
“不是吧,”我下意識地從丁末手里掙脫出來,我有些木納的扶住橫在那里高大堅固地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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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撬鎖曲木橋是這方面的老手,可是你看他,關鍵時刻掉鏈子,大黑牛聳了聳肩,看著趴在他背上死豬一樣的曲木橋。
還沒等他們找到打開石門的辦法,那些密密麻麻的尸鱉已經追了過來。
“我去,這是要和項王陪葬的節奏啊”。大黑牛貼在石門上,看著已然在幾米開外吃人的蟲子,當然還有蟲子后面張牙舞爪地白衣女養尸。
“怎么辦啊三叔?”也沒地方多躲,也沒地方藏的,早已嚇的魂不附體的我,只能努力將包里地東西,砸向不斷接近地蟲子,果然,包里地東西還有一點用的,強光蛋,麟蟲逼而不急,紛紛向后退去。
“尸鱉怕光,先用那個頂一下,這門上連個鑰匙孔都沒有,肯定有機關能控制,我們在找找看!
……………
“我去,這著尸鱉怎么越來越多了?”扔掉了手里最后一個救命扭蛋,之后我便緊緊貼在了門上。“閃光蛋頂不了太久,丁末你帶的好路,你說現在怎么辦!”
這時站在旁邊的丁末神色一愣,他撿起地上地一塊石頭,用力砸在門的兩個龍眼之上,龍眼頃刻之間竄出兩條水柱,隨著水的流出,石門從下往上一點一點開啟。
這他媽也行,這機關設計的沒誰了。”看著龍眼里噴出的兩條水柱,大黑牛吃了一驚“,
還沒等石門完全打開,我們便迫不及待地鉆了進去,石門里面很黑,很空曠,就像是一個空房子,有漫過膝蓋深的水。
“這石門怎么還不關上,等一下那些尸鱉肯定會爬過來的,強光蛋可頂不了多久。”看著逐漸熄滅地強光,我緊張的看著還在不斷打開的石門。
“這石門過會兒會自己關上,”丁末聲音沉沉地,看著我如此這般無助,他的眼神失落之及,他低垂著眼簾,似乎在慢慢習慣著什么。
他站到石門前,他拿出一個白色短刀,短刀發出幽藍色地光,那些越過閃光的尸鱉,像是很害怕使得,又紛紛向后退去。
有這玩意兒!你不早拿出來,真是浪費那么多扭扭蛋了!大黑牛似乎對丁末的白色短刀很感興趣!“我說你這兒裝備哪買的!挺尿性啊!
朋友送的!
臥槽,你那朋友夠大方啊,這都送人,土豪啊!
這時終于開到頂部的石門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石門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設計的,竟利用水的力量制作了此門的機關,老祖宗的智慧真是不服不行啊,”張老三看著慢慢落下來的石門,有些佩服的說到。
“能工巧匠?這設計也太爛了,這機關打開必須迅速,關上也得立馬關上才行,你看看這門,這他媽也忒慢了,像是女人生孩子一樣,慢慢往外擠啊。
“你知道什么!這門的巧妙之處在于,門內是空心的,里面盛了一定重量的水,當水流出,門就會變輕自動上升,當門內的水灌滿到一定重量時,它就會落下來,里面的龍眼也會自動結冰,所以這門只能從里面打開,一旦關上想要從外面打開那是不可能地,所以說老祖宗的智慧不可小覷!”。
“切,服?”大黑牛半蹲在馬上就要關上的石門前,冷笑一聲“你覺得外面那些麟蟲會等著石門落下來,在過來咬我們嗎!智慧!呵呵!鬧玩兒吶!
“不知怎地,心頭悶悶地,有種說不出地感覺,”是恐懼嗎?還是什么?怎么心里不痛快似的,心里醒醒有些惆悵。
你們快過來看…”隨著大黑牛一聲喊叫,眾人這才發現他們正身處一個堆滿骷髏的墓室,成百上千的骷髏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起,地獄般的感覺在每個人心底嘎然升起。
難怪打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心里不得勁兒,難不成是因為這些東西么?
“這才是真正的陪葬墓,”看著眼前成堆的白骨,張老三嚴肅的說到。
“現在罵句去他媽的封建王朝,相當地合情合理。”大黑牛轉身重新背起曲木橋。
看著這一具具尸骨,莫名覺得一陣不安,仿佛聽到了留在這里那些魂魂悲慘,絕望的嚎叫聲。怎么多人給他陪葬,想想這些人當時一定很不甘心吧!
“這里只不過是眾多陪葬墓中的一個”
“你是說這里還有其它的陪葬墓?”我有些質疑地看著張老三。
“恩,在你走丟的那段時間,我們見到了到了幾個和這個差不多陪葬墓。”
臥槽,不是吧,光這里也得有個幾千人吧,幾個這樣的陪葬墓,那不是得有萬人了么?項王也太狠了吧,他死一個,竟然賠進去這么多人,活該他的風水給人改動過,要是我,我一定改得更狠,讓他永遠對著這些尸骨,永也不能離開這里。
大黑牛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說到“當年在四川唐家沱子的陪葬墓里,那陪葬的人可比這多多了,那場面那叫一個震驚,根本沒法跟你形容當時的景象,這個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穿過陪葬墓,他們通過龍穴之氣順利地離開了項王墓。
眾人都面無表情的攤坐在船上,丁末更是一言不發,帽子拉的很低,唔得跟個粽子一樣,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兒。
這時一旁的曲木橋慢慢睜開了眼睛。
“呦,老曲,夢游仙境去了。”大黑牛轉過頭看著曲木橋,冷笑一聲。
不過讓他們卻沒想到的是,曲木橋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大黑牛,張老三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
???”
“找我們?”眾人一陣蒙圈。
“我說你們怎么轉眼間就不見了?”曲木橋有些質疑地掃量著穿上的每一個人。
“我們不見了?”大黑牛覺得好笑,像審犯人一樣看著曲木橋“什么啊,我還想問你吶?怎么回事啊?像鬼上身了一樣,我說你沒事怎么總抽風!”
“鬼上身?抽風?我嗎?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曲木橋這才回想起來,在項王墓室里,老是覺得背后冷颼颼,似乎還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就回頭想看看是什么東西。”
“是啥?”大黑牛好奇的問。
“啥也沒看到,等我在回過頭來的時候,你們就不見了,只有那個金棺,那黃泉燈也滅了,而且金棺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似的,不停的冒黑氣!當時我嚇得魂都飛了,辛虧有這些東西,”曲木橋拿出腰上戴的各種護身符晃了晃“要不然保不準還真的出不來了!”
“護身符?就你這護身符管個鳥用,要不是我一路給你背出來,你早給項王陪葬了!~~不過根據我認識你多年地,什么,什么各種相關經驗,你又中邪了,”大黑牛模仿者曲木橋說話的語氣說到。
“你們怎么沒事,為什么每次中邪的都是我”
“我們八字硬,牛鬼蛇神都繞著走,你就不同了,唉!你陰氣太重,像女人”大黑牛搖著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曲木橋“你丫…………”
看大黑牛欲言又止的樣子,曲木橋臉一橫,氣噴噴的說到“我怎么了!我八字陰氣重,但是我命硬好嗎?”
“那是遇到我了,所以你命硬,要不然你現在指不定在那個墓里給人陪葬吶!”
“雖然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世界,但迷信這種事還是很玄妙的。張老三靠在船綁上閉著眼睛說到。
只是不知道是誰改動了的墓內格局?他又是在何年代進入墓穴?為何墓里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墓中似乎還有許多未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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