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也稱作鬼間煉獄。
十八層地獄是所有鬼都恐慌的存在,但那里卻什么鬼也沒關,關的只是一塊石頭。
那是太上老君煉丹練出來的一塊東西,太上老君說這是天庭的怨氣。
這塊石頭不知被關押了多久,應該有好些年頭了。
石頭慢慢練出了靈智,慢慢有了思考能力,也漸漸修煉成了人身。
石頭是沒有心的,也是沒有感情的,他不知道眾鬼在哭什么,在笑什么。
同時在彼岸花中,也有一朵彼岸修煉成了人身,他很調皮,也很搗亂,他會偷偷跑到十八層地獄去觀望石頭。
他會給他偷偷帶著忘川水,他知道,石頭最喜歡喝這個東西了。
彼岸是有心的,也是有感情的,可是當石頭向他提出“什么是感情?”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答不上來。
于是,他倆都提議到人間看看。
可是,石頭被囚在了十八層地獄中,他出不去。
彼岸說他化作他的樣子,呆在這里,讓石頭出去看看。
從此,彼岸變成了石頭,呆在了地獄,石頭變成了彼岸,逃去了人間。
可是石頭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回來過,彼岸他也只能一直一直的呆在十八層地獄里。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沒有任何人發現十八層地獄里的人已經發生了改變。
留在十八層地獄里的彼岸,漸漸變得沉默,漸漸變得冷血。
并且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因為他最好的伙伴最后卻欺騙了他。
那天,
地獄里很熱鬧。
聽說,是抓回來一個逃犯。
是一塊石頭。
他們把石頭和彼岸關在了一起,他們識破了他倆的身份,可是卻沒有再放彼岸出去,因為他欺騙了他們,隱瞞了石頭的逃出。
石頭被關進來的時候身受重傷,他深知他對不起彼岸,于是便讓彼岸把他吞了,那樣彼岸就能逃出這里去人間看看。
彼岸同意了!
他已經受不了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向往自由。
石頭被彼岸吞了進去,化做了彼岸的一顆心臟。
……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杜牧
今天是清明節,也是俗稱的鬼節。
同樣今天也是鬼門大開的日子,所有的鬼都從此門出去見自己的親人。
人間會在家門口燒著紙錢,擺著酒飯,迎接已經逝去的親人。
……
夜幕降臨,雷聲大作,不一會下起了傾盆大雨。
“將軍,將軍,夫人快要生了?!?
“快,快去找接生婆?!?
“但是,將軍,雨水已經超過門口了,沒辦法出門了。”
“趕緊去想辦法?!?
……
“夫人,再使一點勁,快……快,孩子,孩子頭快出來了……”
“糟了,破羊水了……”
“快去多接幾盆熱水……”
“夫人,夫人,孩子頭出來了。”
“快,把剪刀拿給我?!?
“咔嚓?!蹦殠Ъ魯嗔?。
“夫人,暈過去了。”
“趕緊看看夫人。”
“夫……夫人……沒氣息了?!?
轟隆!
門口巨大的一顆槐樹被擊成了兩半。
……
幾年后。
“木清明,你又闖什么禍了?”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嚴肅的看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坐在搖椅上,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掩蓋下來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神情,雖然他年幼,但是不難看出長的后的俊逸。
他沒有睜開眼睛,大院里的太陽投射在他臉上,顯得格外的朦朧。
“木清明,你還有心思睡覺,說,你又闖什么禍了?”
“別當著我曬太陽,我沒闖禍?!毙∧泻醒笱蟮恼f道。
然后他在搖椅上翻了個身,背對著木穆圖。
“你……如果你在這樣,信不信老子把你送到軍隊去。”木穆圖指著他背影說道。
“那你就送唄,費什么話?!蹦厩迕鲝膿u椅上坐了起來,抬頭望著木穆圖說道。
“那好,明天老子就把你這個孽子送到軍隊去?!蹦灸聢D氣憤的望著他說道。
“那不是正好,我正好嫌沒地方玩了。話說,老爹,你就不怕我去你的軍隊搗亂?!蹦厩迕骱敛辉谝獾膹淖紊险玖似饋?,抬頭望著他眼睛。
“你知不知道,今天丞相又在朝廷上狀告你目無法紀?!?
“老爹,你指望一個五歲的孩童,遵守什么法紀?”
“要不是你年紀小,你以為這件事我能替你你能壓下去?”
“你確定不是皇上替我壓下去的?”
“你……反正不管你說什么,我明天都把你送軍隊去?!?
“我又沒說不去軍隊。”
“木清明,你好自為之?!?
木穆圖甩開衣袖離開了院子。
木清明看著木穆圖生氣的樣子,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躺在搖椅上曬起了太陽。
他從來不會操心任何事情,他也不會管任何事情,他做的比閑散王爺還閑散。
可是他卻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惡作劇,有時候他們府里的人突然早上起來就沒了頭發,有時候他們洗澡的水突然變成了血水,有時候他們的吃的包子突然變成了一塊石頭。
反正,在這個將軍府里,一切不可置信的東西,都能發生。
之前,木穆圖還以為府里發生了鬧鬼,還請來了道士,結果卻發現這都是一場鬧劇,從而弄得他在朝堂上被嘲笑了半年之久。
連皇帝也夸贊木清明是個神童之才。
也是正因為如此,府里的人見到木清明,都會距離三尺之遠,被分配到木清明院子里的人因為受不了而自殺的也比比皆是。
久而久之,木穆圖也就沒有再往他院子里分配侍衛和丫鬟,因為他發現就算沒有他們,木清明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所以說現在木清明的院子除了他一個人以外,基本上是荒蕪人煙,木穆圖也只有在他闖禍的時候過來教訓他幾句。
“老爹啊老爹,說不定過了三個月,你就把我趕出軍隊了?!蹦厩迕饔檬种冈趽u椅上敲打著。
他微瞇著眼睛,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真是無趣,哦,對了,剛剛老爹說好像丞相大人告了狀,要不要整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