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在魔界呆了許久,從開始他們的嚴加防備到慢慢的放松警惕,她也終于可以出那個房間到外面看看。
但是在她旁邊總有一個魔界暗衛跟著她,她能夠覺察到他的存在,但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曾經聽大師兄講過,在魔界的最深淵低處有一個逃出魔界的辦法,那里存在著結界的漏洞。
雖然她知道大師兄一定會來救她,但是她在這里多待一天都是會瘋的,天天面對一個瘋子,還把自己當做那個人的替身,任誰都是會瘋的。
“起霧了?”云初有些疑惑,魔界怎么會起霧?還是魔界發生了什么?不過在此時,她最重要的是甩掉那個魔界暗衛。
她飛速的朝濃霧的方向走去,他身后的暗衛也跟了過去,可是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這是哪兒?”云初喃喃自語道。
一座金碧輝煌的漂亮宮殿坐落在她眼前。紅玉為墻,黑金石鋪路,整個房子鮮紅欲滴。一路過去,每隔半里,則豎立著一個高一丈的火架,白色的火焰詭異的跳動著,這恐怖的氛圍展露無遺。
她沿著這條路走了進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
只見殿內格外安靜,但那金碧輝煌卻不復存在,而是一層層的灰塵堆積在里面,顯得格外老舊和破爛不堪,在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潮濕腐爛的味道。
“這就是墨狐貍常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云初默默感嘆道。
她還沒在殿內走多遠,她的長衫上便布滿了灰塵,她只得用清潔術試一下了,可是她卻發現在這殿內她的法力卻使不出來了。
她想走出這個殿內,也走不出去了,在大殿的門口籠罩著一層隔膜,把她籠罩在了整個殿內。
“是誰?”云初張望著四周,卻發現依舊是靜悄悄一片,安靜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細聽,殿內突然傳來了細微的古箏聲音,剛開始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隨著聲音越大,她的頭也越加的疼起來了。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片段,一些她夢里的片段,零零碎碎,仿佛構成了一片片玻璃塊,需要她慢慢拼湊起來。
就像電流般刺激一樣的疼痛,她終于忍不住了,昏倒在這個滿是灰塵的大殿內。
不久后,殿內進來一個女子,她有著一頭很長的紫發,長的很小巧,也很可愛,可是她望向躺在地上的云初時面容卻是扭曲的。
她叫珠珠,她是從小就在魔界長大,也從小就開始喜歡魔界的魔王大人,所以她的喜歡也已經到了一種變態的境界。
她伸出她的小腳,踢了踢云初,發現她確實昏迷了,隨后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她臉上一刀一刀劃下去,鮮血直流,她的臉已經被她劃的血肉模糊。
都說天界的仙子有恢復的技能,但是這把匕首是誅仙的,所以她這張臉再也恢復不了了。
“本來想殺你的,要不是諾哥哥在你身上放了保命符,如果我一殺你,他便知道了。那我可就慘了,你可真是好運。”珠珠望著云初殘忍的笑道。
隨后她把云初扔了大殿后面的懸崖下,在她離開之后,整個大殿也都消失不見了。
……
“你說她不見了?”沈諾暴跳如雷的站了起來,“趕緊給我去找,如果沒找到,提頭來見。”
難道她逃出去了?不可能,如果她逃出去了,他必定能夠感應到,可是他現在卻感應不到她的一點存在。
她肯定沒有死,他絕對不能再讓她逃離她的眼前了。
霧靈山。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大師兄還是沒醒嗎?”夜鄔著急問道。
“沒有。”丹青臉上也帶著一抹急色。
“你不是說大師兄今天會醒嗎?”夜鄔沖著丹青說道。
可是這次丹青卻沒有再回話,而是把手緊緊握在凳柄上,沉默不語。
現在小師妹失蹤了,大師兄昏迷了,而三師兄,四師兄,六師兄下山歷練了,師傅也不見了。
其實他們在珺墨昏迷的第三天,就去找了他們的師傅非老子,可是卻沒有找到他。
“要不我下山去找小師妹吧。”夜鄔下定決心說道。
“不行,現在山上只剩我們三人了,如果你再出事呢?”陵源勸阻道。
丹青卻突然站起身,走向珺墨的床邊,他剛才好像看到大師兄動了一下。
“大師兄,你一定醒過來了吧,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寧愿裝昏也不想面對我們,可是有什么事是不能面對的呢?還有小師妹失蹤了,你就真不怕她遇到危險嗎?”丹青在他床邊慢慢的說道。
“你知道我們為你操心了這么多天是為了什么嗎?就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大師兄,我們相信你。而你到底有什么不能面對的呢?”丹青接著說道。
“你說大師兄醒了?”夜鄔也走到他旁邊問到。
丹青沒有回答,而是望著珺墨的眼睛,他緩緩睜開了眼睛,躲避丹青的視線說道:“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她了,所以讓他來保護她不是更好嗎?”
“你說的他是誰?你確定她有能力保護她?”夜鄔一把抓過珺墨的衣領問道,“你難道就不怕小師妹遇害嗎?”
“他不會害她,他們本該在一起的,是我擾亂了他們的姻緣,可是現在他們卻還是在一起,這就是命運。”珺墨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他擦了擦血,臉色突然有點驚慌道:“不好,你們快去找小師妹,她在魔界的魔主沈諾那里……”
夜鄔還沒等珺墨說完,便急匆匆的去往魔界。
“你也快去吧,以夜鄔那性子,說不定救不出小師妹,還會把自己的命給搭上。”珺墨望著站在他身邊一動也不動的丹青說道。
“好。”丹青點了點頭,立馬追趕了上去。
在他們都離開后,珺墨悄然離去。
……
云初掉下了懸崖,可是以她仙人體質根本不會死,只是陷入了昏迷。
旁邊的湖水浸泡著她的身體,顯得她的皮膚有點發白和褶皺,她的面目已經模糊不清了,臉上的鮮血也慢慢結成了傷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