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個人類!嗎？

“哈，正中靶心”

“你個混球究竟做了些什么！”小花憤怒地回過頭，它居然會指望這家伙干什么好事。

“嘖，真是‘狗’麻煩?！盨ans沒有理會小花，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Frisk身上，藍黃交錯的審判眼正以極快的頻率閃爍著。

見此狀況，小花也不禁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

Sans打了個響指，又召喚出了一個龍頭骨，緩緩說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干活了而已?！?

“呵呵，我信你個鬼。”小花冷冷的看著Sans，一些白色的顆粒飄在它身旁，蓄勢待發。

“把加特斯炮收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覺得那些小玩意能傷到我嗎？”Sans把手插回口袋，龍頭骨隨之張開雙顎，又是一炮轟了過去。

“混球?！毙』R了一聲，趕忙牽動之前纏在Frisk身上的藤蔓，想把她帶離加特斯炮的攻擊范圍。但她的速度又怎么比得過對方的炮火，搶救不及，Frisk的右臂瞬間就被白色的魔法攻擊所吞噬。

見此，小花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黑色的眼睛里充斥著對Sans的殺意。

“死?。。　睙o數藤蔓從Sans的腳下鉆了出來，宛如一張巨大的嘴巴，一口將它包住，裹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球形。白色的顆粒更是不要錢似的，被小花一輪一輪的射出，在上面留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洞。別說骷髏，哪怕中間包的是只蒼蠅，都不可能在夾縫中存活下來。

“我覺得這個人類還能再搶救一下。”小花才剛松了口氣，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猛地一回頭，然后，它就看見某根懶骨頭正蹲在Frisk旁邊，用那只露骨的手一下一下地戳她的臉。

“離她遠點?！毙』ɡ淅涞恼f道，同時在心里暗罵自己不長記性。當初這個垃圾可就是靠這手瞬移，害自己白白重置了好幾次。

“放心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盨ans收回自己的“咸豬骨”，手指一勾，一顆紅色的“決心”便從Frisk體內浮了出來，“喏，這是我答應你的?！?

小花沒有動，依舊是警惕地看著他。

Sans聳了聳肩，沒有在意，自顧自地找了棵樹靠著，半瞇著眼睛開始休息。就剛剛那一會，都快抵上他三天的運動量了。

見Sans真沒有攻擊的意思，小花這才趕忙土遁到Frisk身邊，用一種綠色的顆粒為她療傷。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一個聲音在Sans的腦子里詢問道。

“因為懶啊?！?

“我是在很認真的問你?！?

“……”

“你要明白，她做的事根本不可能被饒恕?！?

“就像我一樣？”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一個殺的多，一個殺的少么？”Sans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做的事是一樣的，憑什么只有自己可以被饒恕。

那個聲音也不再言語，過去發生的事情，哪怕是他，也無法反駁。

Sans見那人安靜了下來，閑著無聊，便開始暗中觀察小花和Frisk的狀態。忽然，他那瞇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貌似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剛要開口詢問，Sans就見小花身邊出現了一顆空洞的“決心”。然后，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那顆“決心”從中間斷裂，分成了兩半。一半回到了小花體內，另一半則是化作紅色的藤蔓，與Frisk的“決心”融為一體。

“喂喂喂，這才剛死一次，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命嗎？”

失去了一半“決心”，小花略微有些虛弱，但態度卻依然強硬，說道：“這不關你的事?！?

“Well，這的確不關我的事。但是...”Sans頓了頓，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罪惡的一生’是怎么結束的?！?

“呵呵。”小花理都不想理這個微笑的垃圾。它并不打算掩飾自己死過一次的事實，畢竟新的身體只有五片花瓣，稍微跟它接觸過的人都能猜出發生了什么。

“那我換個問題吧?！盨ans早就猜到對方不會回答，話題一轉，問道：“這值得嗎？”

這次，小花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堅定的答道：“只要能幫到她，這就是值得的?！?

“是嗎?！盨ans在嘴里喃喃道：“真是份不錯的答案呢。”

“Sans!Sans!”一陣充滿熱情和活力的呼喊聲從遠方傳來。

Sans聽到這聲音，不禁微微一笑。而小花則是臉色一變。對它來說，Papyrus這個缺根筋的家伙可比Sans這根懶骨頭難搞多了。

“我先走了?！毙』ㄚs忙鉆進了土里，它真怕Papyrus在見到自己后想起那個“小花俱樂部”的主意。

Sans聳聳肩，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走到Frisk身邊，小花突然又從地里鉆了回來?！皠e對Chara出手?！闭f完，又一溜煙鉆回了土里。

Sans：……

“Sans!你這懶骨頭又在這摸魚!”

Sans回過頭，發現Papyrus正在那里氣的直跺腳。

“消消‘骨氣’嘛，兄弟。”Sans會心一笑，說道：“我今天可是解決了一‘髏’筐的事情。”

“可我明明看見你這這里摸魚!”Papyrus跺了跺腳，“還有，我們沒空在這講你那些爛笑話了!我，偉大的Papyrus，未來的皇家護衛隊成員，預感我們今天一定會抓住一個人類!”

“然后，Undyne就會認同我，國王會將花圃修剪成我的樣子...我會變得非常、非常、非常有人緣!我可以...”

就在Papyrus沉醉于自己的臆想時，Sans稍微清了清喉嚨，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你看看這是什么呀。”Sans指了指旁邊昏迷過去的Frisk。

Papyrus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人，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這是，一個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