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家助手現在不支持輸入wingding gaster語言了,所以書中的G語是被刪減后錯誤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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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
“Gaster——”林間,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一段浮現的字符。
而這聲音的主人,不是人類,也不是什么奇妙的動物。
那是一具,沒有血肉的人形的骷髏。
像這樣的骷髏,一共有三具。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身高在一米九的樣子。雖然沒有血肉,但卻給人一幅精神飽滿的感覺。
在他的頭上,有一行奇怪的符號在淡去,像是被人抹除了一樣。
在他旁邊,是一具身高一米四左右的骷髏,穿著一身白色的研究服。雖然這么說很奇怪,但在他的臉上,似乎因為骨骼生長的緣故,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
而且,雖然說他是一具骷髏,卻給人一種肥胖感,像是一個吃胖了人。
在他光禿禿的頭蓋骨上,一個小小的骷髏趴在那,雙腿掛在他的肩膀上,整個骷髏被背著前進。
“怎么了,Papyrus?”穿風衣的骷髏輕輕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看樣子,他就是小家伙口中的Gaster。
“這里真的會找到你們所說的東西嗎?”Papyrus伸手比劃著,雖然他沒有徹底搞清楚兩人在找什么,但這次的選址實在是太普通了。
一座山,不,小山。普普通通,完全不像是可能會有寶藏的地方。
“現實是‘骨’感的嘛,反正我們都已經走過那么多地方了,也不差這一處。”穿著白色研究服的骷髏笑著說道,語氣里似乎有些慵懶。
“這次不一樣哦,Sans?!盙aster手一伸,一串又一串奇怪的字符浮現。
“這些文字,用以記錄不應該被記錄下來的線索。
全部都指向了這里。”
說到這,Gaster的眼神有些狂熱。被遺忘的斷層,過去文字上記錄的故事,以及,那些記錄中遠超現在世界能做到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對于一名科研人員而言,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登頂,微風吹過三人,有些舒服。
但這一切都太普通了,沒有絲毫特殊的地方。
僅僅是一個矮小的山頭罷了。
匍下身,Gaster從地上抓了把土,任由泥土從指尖滑落。
就如同在其它的地方所能見到的一樣。
“伙計,有發現什么不同嗎?”Sans將背上的Papyrus放下,向Gaster問道。
沉默了好一會,Gaster才回道:“不,沒有,這里跟其他地方沒有一點區別?!?
“線索又斷了啊...”得到這個結果,Sans早有預料,但也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帶我...出去...”
忽然間,一個沙啞的聲音如同閃電般劃過兩人的腦海。
不約而同的,兩人下意識往身后看去,僅在瞬間,他們眼前的景象便換了個樣子。
這里似乎是一個靜止的世界,無風,也無聲。
幾十根黑色的石柱拔地而起,宛如撐起了天空一般,屹立于這片天地。
數不盡的鎖鏈從這一根根石柱上垂落下來,像是囚籠一般形成了一個大勢,隱隱鎖向同一個方向。
鎖向,在這個世界中心的那顆,紅色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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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另一邊,Papyrus看著兩人突然消失的位置,神情有些疑惑。
取而代之的,站在那里的是一名女孩。
女孩的長發明顯沒有好好打理過,但卻又不顯得亂糟糟的,白色的長發一直垂落到腳踝處,如同一道白色的瀑布般。
女孩站在那里,眉頭緊縮,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她身上的衣裝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很簡單地穿了一件紫色的裙子。
“會有結果的?!毕袷墙o自己打氣一樣,女孩眉頭間的憂愁終于舒緩了些。
“你...你好?”就在這時,Papyrus終于鼓起了勇氣,怯生生地向女孩打起了招呼。
這時,女孩像是才注意到Papyrus似的,轉頭看向了他。
就在也就在這剎那間,Papyrus與女孩的雙眸對視。
女孩的眼睛,赤紅如血。那目光如同兩把利刃,在剎那間刺進了Papyrus的靈魂深處。
似乎,連時間都在這一剎那暫停了一下。
但那目光并沒有任何攻擊性,更像是一種好奇的窺視。
“此間之事,不可言語。”沒有多說什么,女孩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像是告誡般的話。
退一步,便融入了空間中,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待女孩離開后,Papyrus才緩過神來。
恰巧在這時,Gaster與Sans兩人突兀地重新出現在了原位,就像是被一張巨口吞下去,又吐出來了一樣。
但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一看就知道是取得了什么成果。
“Gaster!Sans!”見兩人終于出來了,Papyrus也不由得松了口氣。張嘴便想告訴兩人自己碰到的那個女孩,腦袋卻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們先回去。”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拖沓,抱起還想說些什么的Papyrus匆匆離開了這處小山。
三人離開后,山頂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不久后,空間一陣漣漪,像是被融化了一樣,那位白發的女孩從中走了出來。
女孩望向三人離開的方向,神情平靜。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現在只需要靜靜等待便可。
“一切是何其相似,上一次是對TA,這一次是對你。”不知不覺間,一只小白狗站在了女孩腿邊,口吐人言道:“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我已在路上。”女孩輕聲回道。
無關決意,無關責任,已在路上,便一路走到底。
“這份執著倒是一脈傳下來了?!倍鬃诘厣?,Toby又問道:“這一切值得嗎?”
女孩跟著坐在地上,目光望得很遠很遠,像是在思索。Toby也不急著讓對方回復,始終保持著一幅笑臉。
“如果說,按照等價交換的原則來看,我應該跟一個冤大頭沒啥區別吧。”良久,女孩才苦笑著自嘲道:“
但是,如果要我再選一次的話,我依舊不會改變任何決定,這一切...值得我這么選擇。”
“真的很像啊,你們兩個?!盩oby也不對女孩的決定多作評價,正如當初對TA一樣。
“我們賭一把如何?”這時,女孩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賭一把?”Toby詫異得復述了遍女孩的話,隨即,有些忍不住地輕笑出了聲。
女孩也不生氣,等Toby笑完了之后才再次確認道:“對,你與我,我們賭一把?!?
在確定女孩不是在開玩笑之后,Toby也收斂了笑容,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并沒有與我對賭的資格?!?
說完,Toby隨意地瞟了眼女孩,繼續補充道:“這無關于你能提出什么樣的籌碼,只是單純的,你不夠格而已?!?
“若要談資格,又有幾人有這個資格呢?”對于Toby的輕蔑,女孩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對方說的是事實,她也有自知之明。
但,有人已經為她把路鋪好了。
手一伸,三根虛幻的細線從她的手掌中浮現,一紅,一黑,一灰。
那黑色與紅色的線,螺旋彎曲著,向中間那根灰線纏去,但始終差那么一點才能纏上。
當這三根細線出現之時,Toby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一直吹拂的微風在這一刻停下來了,山上的植物紛紛蜷起了葉子,就連陽光,也黯淡了些。
“你是怎么拿到這種東西的?”良久,Toby才寒聲問道,眼中閃動著兇光。
“三種顏色,三份力量。只需要我一念,故事便會直接到達終點,一個屬于所有人的悲劇。”面對眼露兇光的Toby,女孩沒有畏懼,只是很平淡地,向Toby闡述一個事實。
“你就不怕我出手磨滅你?”Toby向前邁出一步,小小的嘴巴露出了獠牙,似乎下一刻便會張嘴咬斷女孩的脖子。
“為什么要怕?”聽到這話,女孩突然露出了笑容,“這就是‘神’啊,不像我們這些普通的生靈。
守護規則,也遵循規則,在我越界之前,你是不可能會對我出手的?!?
聽到這話,Toby才收斂了自己的力量。
“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東西?”
風再次吹拂起來,原本簌簌發抖的植物也緩緩舒展開了枝葉。
感受著這細微的變化,女孩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不完整的靈魂,是無法突破‘決心’空間壁壘的?!迸]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了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但這句話卻如同一道驚雷,閃滅了Toby心中的疑惑。
“他們這是自己作孽!”冷哼一聲,理清這一切后的Toby明顯充滿了怒氣。
對于Toby的評判,女孩笑了笑,也不多做評價,只是再次重復道:“我們賭一把如何?”
“你想要什么?”乜了女孩一眼,Toby也不拖沓,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見Toby終于答應了賭局,女孩收斂了笑容??粗h處的風景,沉默了一會,才回道:“
一個機會,給她?!?
“心還是太軟了。”Toby此時也撫平了怒氣,對女孩的要求也并不意外。
“賭局的條件呢?”
“救贖之行,光由心生。”說到這,女孩頓了頓,補充道:“僅僅對于Exvilp?!?
“沒有見過光的人,你卻要她心生光芒,難?!盩oby搖了搖頭,對女孩的決定不予置否,繼續說道:
“我可以向你允諾這些,那么,你能付出什么?”
“一擊,無論這場旅程的結果如何,我都會讓你與ta有直面一擊的機會?!迸⒌捻永镉泄饷⒃陂W動,她確信,Toby無法拒絕這份賭資。
“餡餅不會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盩oby狐疑地瞟了女孩一眼,“你這不是在做交易,是在祈求我的憐憫。”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場面,神明與一個普通的生靈交易?!迸⒁膊环裾JToby的說法,難得地用上了敬語說道:“您認為,這場交易是不是需要一個排面足夠的舞臺呢?”
“呵呵?!甭牭竭@話,Toby樂呵呵地笑了笑,她那點小心思,他會不知道嗎。
“這條件豐厚得讓我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秉c點頭,他答應了。不是因為女孩的祈求,僅僅是因為這個賭資值得他這么做。
“但是,舞臺搭建好了,我可不保證會有那些舞者會上場?!?
“這就夠了?!睏l件談好了,女孩發自內心地露出了笑容,說道:
“前路已鋪好,遇荊棘,便斬之?!?
“或者,刀鈍,無法斬盡?!睂τ谂⒌淖孕?,Toby只是一臉平淡地給她潑了盆冷水。
“所以,至今無人走出這么一條路,我們都是開拓者?!迸⑿χf道,并不在意Toby潑的冷水。
聽著這話,Toby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么。
不久,小白狗與女孩都不見了,就像是從未來過一樣。
微風依舊,平凡普通的小山也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