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為了體現一個帝王的胸襟,招了這么多六國舊地的儒生入秦,并給予官職,雖然只是一個沒有職權的博士,這個和言官差不多就是給嬴政參考意見的智囊團,只是現在這個智囊團還不是那么的忠心,說明嬴政也有好的一面。
“此事朕與相國,眾卿再議。”嬴政擺手,困倦地說道。
“扶蘇,既然勞改是你所提,下朝后你把綱領交于朕,朕會親自斟酌你的勞改之策。”
扶蘇呆滯地看著嬴政,好一會兒使勁搖了搖頭,委屈的說道:“父皇,我還是個孩子……”
“住口!”嬴政拍案叫道:“是孩子,你也是朕,始皇帝的孩子!”
始皇帝的孩子八歲就會擬定國策!多么耀眼的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奧,那兒臣告退!”轉身就想離開這壓抑的無量宮,兩條小腿直撲騰,好一會兒……扶蘇四顧茫然,為什么我還在原地?咦?為什么我還后退了,嬴政像拎著一只小雞一樣,抓著扶蘇的衣襟,隨手一甩把他扔回朝堂。
吧唧……
摸著直接觸地的屁股,扶蘇委屈地看著嬴政,突然好想長大啊。
“噗嗤……”
不知是誰笑了一聲,朝堂上的眾臣一陣忍俊不已。
“朕讓你走了嗎?”嬴政得意地看著扶蘇。
果然這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咸陽宮外的一切覺得不是擺設,這里一定還有其他事情發生了。
“朕的事情的完了,你的事情還沒完!”嬴政陰沉地看著扶蘇。
扶蘇也悄悄觀察的嬴政,不知道這個老家伙什么時候會拿出哪根上古神器,抽自己。
“臣,彈劾扶蘇公子窩藏要犯!”說話是秦朝的老臣。
“臣,彈劾扶蘇公子勾結墨家余孽!”一位儒生出班喊道。
“臣,彈劾扶蘇公子私役百姓!”
“臣……”
“停!”扶蘇立刻叫停了他們,點著腳尖用手指數了數,站出朝班的一共有三十多人,按人手一條來算自己估計有三十多條罪狀,小眼睛看了看嬴政,原來不是今天不是來坑儒的敢情是來坑我扶蘇啊。
“把蒙毅那小子給朕叫進來!”嬴政指著宮外說道。
扶蘇心底一陣驚悚,這老頭是要和我算總賬了?
蒙毅被禁軍押著來到了無量宮,表情是絕望的。
“嗨!”扶蘇朝蒙毅招了招手,對方的回應卻是一臉的頹廢。
在任何一個封建朝代,私自動用皇家的軍隊是重罪,更不要說是暴脾氣的嬴政。
咽了一口唾沫,扶蘇說道:“父皇……”
“陛下,一切都是臣……”蒙毅搶過扶蘇的話。
“夠兄弟!”扶蘇低聲說道。
“一切都是臣受了扶蘇公子的指令。”蒙毅指著扶蘇帶著嗚咽聲說道。
扶蘇:“……”
驪山發生過什么事情,嬴政當然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徐福還有這一手,幸好扶蘇事先就察覺了,讓這個始皇帝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意外算一回事,規矩又算另一回事。
“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嬴政站在扶蘇身邊輕聲低于的在他耳邊說道。
早不算賬,晚不算賬,偏偏是從驪山回來后。扶蘇想起了司馬欣對他說過,嬴政對驪山的玻璃,水泥,還有水車特別感興趣。再加上現在對自己說悄悄話又不讓別人聽見。
扶蘇了然的看著嬴政,踮起腳在他耳邊同樣悄悄說道:“明天我就讓人把配方和設計圖送來。”
“還有呢?”嬴政很有興趣的看著扶蘇。
“還!有!”扶蘇破口而出,又迅速捂住了嘴看了眼滿朝文武。
底下的人都在輕聲議論,這兩父子再說什么呢?
“咳咳!”李斯清了清嗓子,裹緊身上的朝服幽怨地說道:“這天氣這么涼的這么快呢。”
“哦?”嬴政轉身看向李斯,“相國有話說?”
“最近臣在研究一個叫做攤丁入畝的東西,似乎挺有意思。”
噘嘴看著李斯,又看看嬴政。
“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扶蘇打開扇子遮住臉說道。
“這東西扶蘇你知道嗎?”嬴政坐在自己的帝位上,悠哉地喝著茶。
“不知道。”扶蘇回答。
“把扶蘇與蒙毅押入朝陽宮待朕親自審問。”盯著扶蘇嬴政朗聲說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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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一路護送著扶蘇與蒙毅走向朝陽宮,經過翻修朝陽宮已經完好如初,即使這么多罪狀彈劾扶蘇,嬴政還是心疼這個兒子呀。若是真要嚴辦,扶蘇此刻應該在牢獄中了。
“趙公公,老頭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扶蘇一路忍受的沉重的睡意說道。
“公子呀,您要是老實交代現在已經在回驪山的路上了。”
“哼!”扶蘇扭頭搖著扇子,“我就是不說!憋死他,而且我想看弟弟妹妹怎么樣了!”
看了一眼蒙毅,仍是那種魂不附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