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人說過當(dāng)一條魚上了岸它就再是魚了,當(dāng)猿有了智慧之后它就不在是猿了,當(dāng)一個人執(zhí)掌天下人的生死,執(zhí)掌天下人的命運,他就不在是一個完全的人了。
咸陽城,四方館。這是嬴政所創(chuàng)立一個非常特別的機構(gòu),再還沒焚書坑儒的之前,這里人不會因為自己的言論不對而被抓入牢獄,為了體現(xiàn)這個始皇帝的包容之心,四方館會有專職的宦官,來選取精彩絕艷的話語,摘錄后呈于始皇帝面前。
“扶蘇公子,必為一代雄主!”一位身著土布的士子說道。
“當(dāng)今始皇帝,未立儲君,怎敢妄自斷言!”這又是一個年輕人回話道。
“扶蘇公子年幼,心性未定!我等不如再觀望幾年?”
“不立公子扶蘇立誰?公子高?胡亥?”
“一策免去中原百姓勞役,為民請命!一計平定叛亂,為天下太平!”
“公子扶蘇才八歲!你又怎知公子日后心性如何?”
……
四方館角落,張良一直聽著這些人的言語,才到咸陽兩天,他聽到最多的四個字就是“公子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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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宮內(nèi),暴雨還沒停止。
扶蘇站立在嬴政面前,青銅寶劍被氣急敗壞的扔在地上,“扶蘇!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說你嗎?”
沒等扶蘇回答,嬴政背對著扶蘇說道:“當(dāng)立公子扶蘇!君臨天下一代雄主。”
這幾個字式嬴政從牙齒間咬出來的,扶蘇自然不能理解一代始皇帝如今是怎么樣的心情,也許對他來說天下之主的位置至始至終只能由他來坐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扶蘇一直站的筆直,也許別人會對他嬴政卑躬屈膝,但是扶蘇從來不會,十年后有個人會從大澤鄉(xiāng)說出這么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呼?
是的,這話從嬴政這個始皇帝嘴中說出來是可笑的,你陛下,你是皇帝?你的位置誰來坐難道還要天下人來定嗎?
面對這樣的扶蘇嬴政真的忌憚了,難道他根本沒把自己當(dāng)成我嬴政的兒子?
“你難道看不起朕的位置嗎?你難道不想坐上這個天下之主的寶座了嗎?”
“哈哈哈!”八歲的扶蘇笑了,指著嬴政的座位說道:“這真是天下之主的位置嗎?這天下之主只是你嬴政一個人說了算!天下人認(rèn)同了嗎?”
天下認(rèn)同……扶蘇簡直在撕嬴政的傷疤!這個傷疤很痛!
“放肆!扶蘇你放肆!”嬴政對著扶蘇大喊,“放肆,放肆!”
“天下人還沒認(rèn)同你的位置,你嬴政就再擔(dān)憂一個八歲的孩子會篡奪你的皇位不成?”
“那你扶蘇當(dāng)如何?”
“我絕不會把一個不穩(wěn)的江山放到自己孩子手里!”
喘著氣,今日扶蘇與贏政當(dāng)堂對峙,該說的話不該說得話都說得一干二凈,一種叫做懷疑的東西,從半年前至今日徹底再嬴政心中抹去,扶蘇錚錚傲骨,但他還是希望始皇帝得到天下人的認(rèn)同,扶蘇雖然對嬴政不敬,但是他還是承認(rèn)自己就是他嬴政的兒子。
“給朕滾出去,沒有朕的昭告!你這輩子就給朕爛在驪山!”
扶蘇走了,頹廢的嬴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扶蘇說的沒錯,找到那位高人又如何,嬴政的確會問蓬萊仙島的所在,會問世間是否有仙,可是如果自己問了,我又該相信嗎?“我絕不會把一個不穩(wěn)的江山放到自己孩子手中。”這句話像是一根刺,刺入嬴政的心中。
扶蘇你愿意接下朕的江山嗎?
“陛下!”趙高走近想要說話。
嬴政:“你出去!朕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