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手捧論語,坐在紫禁宮外的墻邊上,與呂公一人一板凳相對而坐,呂素乖巧地坐在一邊,時而悄悄看看俊秀的扶蘇,眉宇間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陽光爛漫地灑在三人身上,時不時可以聽見紫禁宮中某個小太監慘絕人寰的哀嚎。
嬴政下了朝正要到紫禁宮農莊休息片刻,遠遠看見扶蘇與呂公相對而坐。
瞇眼微笑著,正要走過去,一群熊孩子破門而出踢著皮球大吼大叫,又魚貫而入。
見此景,嬴政悻悻地止住腳步,責怪地看了眼身邊的趙高轉身說道:“今天的天氣真不錯,趙高咱們去打一會兒斗地主吧,把李斯,馮去疾也叫來。”
……
斗地主和天氣有什么關系。
“喏”趙高一臉委屈,陛下這眼神是在怪我沒提醒嗎?可是陛下您也沒問喲,惶惶地跟在嬴政身后。
對于呂公的教導,扶蘇完全處于一種神游的狀態,書上的小篆太難認了。
“公子,某就告辭了。”呂公起身說道。
“呂公慢走。”扶蘇恭敬地說道,這個年代知識分子不多,每一個都是寶貝呀,扶蘇心中布置著一盤大棋,讀書人缺一不可。
回到自己的紫禁宮,一眾宮女太監躲在墻角瑟瑟發抖,一大群熊孩子正在對這個皮球哄搶著。
“高!接球!”公子將閭大喊著。
“快點攔下!”小公主吳曦毫不相讓。
扶起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孩子,扶蘇嘆氣地搖著頭。
“扶蘇哥哥,這是什么?”小胡亥抱著一個黑陶罐一搖一晃地走來。
目光呆滯的看著胡亥手中的物體,火苗順著引線在燃燒。
……
“你怎么把這個東西搬出來了。”扶蘇大喊:“快扔了!”
“哦!”懵懂的胡亥隨手一扔。
扶蘇:“……”
“你往哪里扔啊!”
無量宮內
馮去疾:“一對K!”
李斯摸著小巴思考,掏出兩張牌:“一對二!”
嬴政嘿嘿一笑,拿出四個十:“炸!”
話音剛落!
轟!一身巨響……
嚇得眾人一陣哆嗦,手中牌抖落,滿眼驚悚的看著彼此,真特么炸了!
扶蘇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正在冒黑煙的寢宮,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動物正在奔騰。
嬴政聞訊趕來,多么熟悉的畫面,多么熟悉的人物,禁軍把整個紫禁宮團團包圍,扶蘇垂著腦袋,站在自己的父皇面前。
“告訴朕,這是怎么回事。”
“罐子打雷了!”小胡亥奶聲奶氣的回答,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似乎覺得這次事件和自己沒有太大關系。
“對!罐子打雷了。”扶蘇也同樣的回答道。
已經兩座宮殿了,這小子想要把朕的整個皇宮拆了不成?罐子打雷什么的嬴政不在意,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宮殿,扶蘇的宮殿是所用公主公子中最好的,不亞于自己的瑯琊宮。
太監甲:“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太監乙:“這幕好想我在第一章看過”
見扶蘇的表情很懊悔,嬴政收起自己的藤鞭,看來扶蘇也不是故意的,為什么會打雷呢?為什么這雷總算劈扶蘇的宮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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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快馬跑入咸陽,“捷報,捷報!蒙恬大將軍,大軍出關!殺敵五萬,拿下河套!”
馬上的戰士鎧甲上還有血跡,行人紛紛讓開大路,崇敬地看著這個滿面蓬詬的軍人肅然起敬,他們為大秦的將士驕傲,為大秦將士拍手稱快。
“捷報,捷報!蒙恬大將軍大軍出關!殺敵五萬,拿下河套!”
正要離開咸陽的劉季心中熱血沸騰,始皇帝解放徭役,為民分田,君臨中原,天下雄主,目送捷報的這位將士朝著咸陽方向躬身一禮。
遠在河套草原的韓信坐在草地上,看著悠哉悠哉吃草的野馬心中感概,這一仗殺敵五萬,俘虜三萬有余修筑馳道,長城嗎,扶蘇公子說得不錯,我們中原士兵不能再將屠刀揮向中原百姓,蒙家軍果然名不虛傳,蒙恬不愧為一代名將,我韓信還嫩著呢,有得學。此次來咸陽參軍是個不錯的選擇。
收到捷報的嬴政很高興,這一仗讓自己對扶蘇怨氣沖刷的一點不剩。
下旨:
免除所有徭役,軍功分田。蒙恬鎮守邊疆,賞萬金,封上柱國大將軍!
公子扶蘇獻策有功,賜驪山別院,六十里封地!
圣旨一下,朝中議論紛紛,把扶蘇公子分封出皇宮,是失寵了,看似賞賜卻和處罰沒有區別,公子這次闖的禍事讓他失去了帝寵,也有人認為,扶蘇公子這次是確確實實的賞,驪山別院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避暑的另外一出皇宮,那里的規制一點都不比秦皇宮差。
嬴政怎么想的?誰知道呢!
帝心難測!
又搬家了,這一次路比較遠,需要走出咸陽。
“扶蘇哥哥。”小吳曦小手拉著扶蘇,撅起小嘴。
“小公舉隨時可以來我驪山玩啊。”扶蘇捏著她的小瓊鼻說道,“想來多久都可以。”
“真的嗎?”小公主的煩惱忘得很快,“我也要和扶蘇哥哥一起搬到驪山別院。”
“……”
“嗯!”小吳曦點頭,“我這就去和父皇說。”
小吳曦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扶蘇也一樣,嬴政是個大忙人,從小缺失母愛,又沒有享受過父愛,只有扶蘇這個大哥一直照顧她,讓她童年有了色彩。
嬴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把所有的熊孩子都交給了扶蘇,現在扶蘇明白了,這個老東西是把自己的驪山別院當成了托兒所,一群小魔頭坐在馬車中歡快。扶蘇身體隨著馬車搖晃,一臉憂愁。
司馬欣騎馬來到扶蘇身邊。
“查的怎么樣了。”稚嫩的嗓音從馬車中傳來。
一份竹簡遞進馬車,扶蘇看著竹簡上的名單,一陣牙疼。司馬欣是豬嗎?怪不得歷史上,空有一身本事沒有作為,這鬼畫符的字扶蘇腦殼疼,“司馬欣,你給我進來。”
“喏!”
走進馬車,扶蘇把竹簡扔到一旁,“你說吧,我聽。”
“劉季身邊確實有一伙人,但都是一些沛縣的百姓。”看了眼面色陰沉的扶蘇,司馬欣不敢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看,接著說道:“有個意外,我們發現劉季被人盯上了。”
“什么人?”
“不知道,這線很長。我們不敢追得太深,對方的手法很老道,看起來是個很成熟的組織。”
扶蘇心中打起了鼓,他明白一介黔首,小小的一個泗水亭亭長誰會在意,誰會想到他。這事不是沖著劉季來的,是沖著他扶蘇來的,正因為自己賞識劉季,對方也對這個人開始注意,所以被盯上的不是劉季而是我扶蘇。
“你們暴露了嗎?”
司馬欣猶豫著說道:“沒有。”
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扶蘇說道:“這次用過的人全部撤出一個不留,我自己親自找人選。”
對方不可能沒有察覺自己的人,一個成熟的組織?原來大秦早就有特務了,這個組織不動手反而放肆的讓司馬欣的手下觀察,這是挑釁嗎?還是戰書,像一只老虎俯視螞蟻連踩一下的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