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談論安子,那小子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傻笑著。
這時林峰走了進來,躬身行禮稟道:“主子,虎呲國皇子來了,在府門外求見。”
“楚墨?他來皇城幾日了都不曾上門,今日來又為了那遭?”徐沐軒站起來道。
“他有問題嗎?”蘭靖不知道狀況,一臉的疑問。
“請皇子去花廳看茶,本王立刻就去。”
“是。”林峰答應著退下。
“軒兄陪靖兄坐坐,我去看看就回來。”慕容惠站起來往外走,“安子,你去星月軒找小姐吧。”
“惠王兄,你自己也要留心哦。”軒公子說道。
“好。”慕容惠走出書房,安子得了命令早就展開輕功,去找蘭星去了。
虎呲國皇子楚墨跟隨著林峰進了惠王府府門,走過門房,剛踏入一道院門,就看見一道白色人影閃電般的飛馳而來,楚墨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旋轉身形,堪堪躲過風塵子的雷霆一擊。
“師兄,別動手呀。”
“誰是你師兄?接招吧。”風塵子毫不領情,一掌接一掌的劈向楚墨。
“師兄,師弟那里得罪師兄你了,你要說個明白呀。”楚墨很吃力的躲閃著,“來了幾日今日才來看望師兄和慕容師弟是我的錯,不是分不開身嘛,小弟可是一得空就前來拜訪了哈。師兄你消消氣,都是師弟的錯。”
風塵子也不答話,一掌比一掌凌厲,眼看就要把楚墨逼到花壇下了。
“大師兄和楚師兄一見面就切磋上了呀,大師兄,你有多久沒有見到楚師兄了,這么激動。”慕容惠負手站在臺階上,朗聲問道。
“我前幾日還見過他呢?哼,還裝作不認識我呢。”
“大師兄冤枉,那日你在芙蓉樓上,小弟剛剛看到你,你就坐下避開了,還怨小弟不成。”
“你還狡辯,那你為何隱瞞你虎呲國皇子身份,好像我要巴巴的沾惹你一樣。”說起這段,風塵子更來氣。
“這就更冤枉了,這是師傅他老人家不讓我說的,不信師兄回山時可以問師傅。”楚墨退無可退了,干脆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怎么不躲了?”風塵子見楚墨不還手也不躲了,覺得無趣收回了雙掌瞪著楚墨。
“師弟那里是師兄的對手啊,師兄不要再生師弟的氣了吧,讓慕容師弟看了笑話。”楚墨拱手賠禮道。
“哪個要和你一般小氣了,你來找慕容師弟有何事?”風塵子瞪著眼問道。
“沒有事呀,咱們師兄弟敘敘舊嘛,再說了,大師兄每年都來找慕容師弟,就不準師弟我來呀。”楚墨越過風塵子,面向慕容惠,抱拳道,“慕容師弟,你說對不對嘛?”
“楚師兄大駕光臨,慕容惠深感榮幸,楚師兄,請到花廳喝茶。”慕容惠拱手道,“大師兄,楚師兄既然是身不由己,大師兄就別生氣了,一起到花廳坐坐,咱們師兄弟還是第一次會面呢。”
慕容惠拉著風塵子同楚墨一起進入花廳,管家命人送上茶點來。
“楚師弟,聽聞虎呲國國師墨行云乃是虎呲國第一高手,與咱們師傅齊名天下,為何師弟還要取近求遠,拜在師傅門下呢?”風塵子心里有疑問,還是沒忍住,等大家喝過茶后,直接問了出來。
“當初父皇對師傅他老人家的武功學識,仙風道骨敬仰的不得了,他自己又無法抽身前往拜師學藝,所以就把我送到了師傅那里,拜在師傅門下,這才有幸與大師兄和慕容師弟成為同門嘛。”楚墨一臉誠懇的望著風塵子。
“那師弟呀,你覺得墨國師的武功怎樣?能與咱們師傅齊名應該不差吧?”風塵子饒有興趣的坐到楚墨身邊。
“這個師弟沒試過,不知道咋樣。”
“你天天與墨國師相處,不切磋切磋?”風塵子見楚墨挑起了眉,隨即又說道,“不說切磋也行,總會指點指點吧。”
“大師兄,首先師弟我不似大師兄那樣習武成癡,其次師弟下山回虎呲國后,總共只見過國師兩三次面,所以,還沒有機會向國師請教。”
“哦……誒,楚師弟,有機會介紹墨國師與大師兄認識一下唄,嘻嘻,你知道的,大師兄最喜歡向高手請教了,看在楚師弟的面子上,墨國師可以不吝指點指點吧。”風塵子又興趣滿滿的湊過身去。
“好啊,大師兄,你同我一起回虎呲國去,到時你我師兄弟找國師切磋一下,看是我們師傅厲害還是國師厲害。”
“好啊!好啊!”風塵子想了一想又苦著臉搖著頭,“不行,不行,過幾日該回山去了。”
“大師兄不會又是瞞著師傅偷偷溜下山的吧?”楚墨端起茶杯笑著問慕容惠。
慕容惠沒有回答,只是含著微笑點了點頭。
“嘿嘿,楚師弟猜對了,你下山回家了,師傅又在閉關,實在是太悶太無聊了,師兄我就下山來溜達溜達了。楚師弟,必須要去虎呲國才能見到國師嗎?要是這次國師也在使團中就好了。”
慕容惠端起茶杯,用茶蓋隨意的拔弄著茶杯里上面的茶葉,有意無意的注視著楚墨。
當風塵子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楚墨端著茶杯的手輕輕抖動了一下,隨即假裝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道,“大師兄高看師弟我了,國師是何等身份,豈能在使團之列。”
“也是,也是,聽聞虎呲國國君也要敬墨國師三分,楚師弟莫急,哪日你我師兄弟聯手,教訓教訓他。”風塵子拍拍楚墨的肩,安慰道。
慕容惠看著楚墨哭笑不得的神情,真心的服了大師兄風塵子了,他的“煩人”功夫那可不是噓吹的。
從大師兄與楚墨的談話中,可以肯定上次大師兄在驛館見到的“楚墨”并非楚墨本人,那哪時候的楚墨去了哪里呢?墨行云自從在驛館現身后,一點蹤跡也查不到,總覺得他們暗中在進行著什么,會不會與朝堂上的人有所聯系?如果有,會是誰?
這些問題像一個迷團一樣的纏繞在慕容惠心頭,一日找不到墨行云的蹤跡,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隱患,一個防不勝防的隱患。
正當風塵子纏著楚墨喋喋不休問話的時候,管家陳伯走進花廳,在慕容惠耳邊耳語了幾句。
“紫嫣?她有什么事嗎?”慕容惠抬眼輕聲的問。
“郡主沒說,只是說無論如何都要見殿下一面。”管家見主子并沒有避諱,躬身答道。
“好,請郡主去聽雨軒吧,本王這就過去。”慕容惠吩咐。
“是。”陳伯答應著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