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吼愣了圍觀的群眾，緊接著，他護著婦人離開了。

蕭沐盯著遠去的背影，終于憶起，前些日子，在衙門大廳內，死的其中一名少女便叫葉清，她也想起剛剛那個男人，是葉清的哥哥葉軒。

“蕭沐，你怎么了？”南宮姝看著那群人欣欣然的散伙，正準備牽著馬繼續走，卻察覺蕭沐毫無動靜，疑惑問道。

“我，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沒做，南宮姝，你先回衙門吧。”蕭沐從馬上下來，慌張的往身后跑。

“等等……”南宮姝想叫住她，可她跑的太快，很快進了一處小巷，沒了人影。

什么事，那么重要？

小巷內，蕭沐見四周無人，她飛上了屋檐，偷偷追著那對夫妻而去。

看著他們相互依偎，走進自己家門，愈更濃郁的妖氣撲鼻而來。

果然，剛才在街上聞到的淡淡妖氣，是婦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玉溪，這些日子，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沒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受盡冷眼！”進屋后，葉軒慚愧的握住玉溪得手。

“君生我生，君死我死，自從遇見相公你開始，我從未后悔嫁給你，無論受多少委屈，我都甘之如飴，只要能陪在相公身邊，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玉溪溫柔的笑道。

“傻丫頭，你怎么這么傻……”葉清抱住玉溪，臉上有幸福，有疼惜，也有悲痛。

他替玉溪不值，如此妙齡的女子，為了他，愿做貧困妻，為了他，容貌盡毀，為了他……

蕭沐滿眼復雜，仿佛想起了什么，離開了屋檐。

對于這些甜言密語，她只能說半知半解，玉溪的不悔，很像她母親，那么深情愛著她爹，即使盯著他的背影也無怨無悔。

她不懂，非常不懂，她爹到底哪一點吸引了母親，讓她如此執著，如此癡情愛他，即使死在那場大火中，她也猜不透母親，為何不怨恨爹給她帶來的災難……

深夜，衙門宵禁，前院的燈火已撲滅，獨留后院三四盞忽明忽滅。

蕭沐靠著柱子，坐在房外的圍廊邊，盯著夜空中幾顆繁星，默默無言。

“你不睡？”

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蕭沐看過去，南宮姝從夜色中飛來，落在了院外，見蕭沐居然在家，意外的走了過來。

“睡不著。”蕭沐低垂眼眸，很憂郁。

“這幾日，你去了哪？”他走到蕭沐身邊，坐下的同時，抬起一只腳踩在圍廊上。

“怎么，你擔心我？”蕭沐挑眉問，南宮姝今夜很反常啊，距離上一次見面，他可是掐著她脖頸，要殺她的。

“我怕你死在別人手里，好死不如死在我手中，你記住，你這條命只能由我殺死。”南宮姝歧視她一眼。

“變態果然是變態，不會變好。”蕭沐看著天空，不再搭理他。

南宮姝毫無反應，或許聽多了“變態”兩個字，他已漸漸習慣這種稱號。

“南宮姝，我問你。”突然，蕭沐開口：“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