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是怎么到這個位面的！”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大主教彈出一道圣光，打在面前的惡魔身上。

棕紅色的皮膚上滿是圣光灼燒的傷口，惡魔用于儲存魔力的尾巴被纏上用獨角獸的毛編成的細線，完全壓制住了惡魔的魔力，數根附加禁魔魔法陣的奧金鎖鏈穿過惡魔的椎骨，綁在垶巖柱上。這個惡魔在觀察艾倫多與坂狼戰斗時，被三位領域級別的人直接活捉，押送到圣城。

“嘿嘿，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又殺不死我。”惡魔輕蔑地笑了笑。

“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嗎？你現在在教廷的圣城里，你在毫無魔力的情況下，就算有其他位面的契約保護，你也逃不掉。”大主教這回將圣光彈在惡魔的下體，惡魔痛得大吼，想蹲下身子減輕痛苦，但穿過椎骨的奧金鏈讓它動彈不得。

“人類真是最無恥，最卑鄙的生物。我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惡魔罷了，看異世之門有個漏洞，我就鉆進來了。”

“不可能！就算異世之門有漏洞，你一個低階惡魔又怎么可能穿過圣光之域。”大主教親自和教皇大人布置的圣光之域，并有數十名主教坐鎮異世之門，即便是個半神惡魔也不可能毫無動靜地穿過。

“原來還布置了圣光之域，看來你們五千年來還是有點進步的嘛。”惡魔不改輕蔑的笑容，說道。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位神階惡魔的位面投影，我只有本體百萬分之一的實力而已，利用投影可以不用穿過異世之門，我這次來就是看看異世之門這邊的結界怎么樣了，不過你們都去加圣光之域了，看來結界也不怎么結實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想怎么折磨我都沒有關系，惡魔生存的條件不比你們的刑罰手段舒服，我是不怕的。”惡魔生命力不比巨龍差，忍受力也是強到讓人發指，接下來大主教的所有審訊手段也沒能再讓惡魔說出任何消息。

“你這家伙，真是硬啊，你要不是惡魔，我都想跟你拜把子呢。”圣城的監獄里出現一道傳送門，艾文笑吟吟地走出來。大主教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后向艾文行禮。“原來你是投影啊，我看你有圣階的實力，我還以為是本體降臨了。”艾文來是奉梅麗莎的命令，從惡魔嘴里問出一些信息。

…………………………………………

時間線解釋：惡魔先投影到這個位面，蠱惑風狼傭兵團冥巖坂三狼與他簽了契約，在坂狼被殺時，惡魔就在一旁觀察，被梅麗莎派去保護唐德森的天級侍衛抓到了，并立刻押送到圣城，暫時還不知情的艾文帶著坂狼身上的惡魔魔法陣去找梅麗莎確認，梅麗莎后來才收到天級侍衛的傳信，得知原來是同一個惡魔，于是讓艾文去套取一些其他位面的消息。但先和秦斯維做了比爾城的善后工作，耽擱了一天才來圣城。

…………………………………………

“那你太小看惡魔的實力了。不過我能感覺到這里有上百道結界，你是怎么傳送進來的。”惡魔問道，其實更讓他驚訝的是，一位領域級別的大主教居然向一位連圣階都沒有的魔法師行禮。

“魔法是基于三大理論的，任何魔法都會有漏洞，不過圣城的結界計算起來麻煩些而已。”艾文伸出右手，手心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撫摸著惡魔強壯的身體，所到之處，傷口迅速地愈合。惡魔也吃了一驚，艾文居然是在給自己治療，而且是在充滿光系元素中的圣城內使用暗影圣光。

“艾文大師，你這……”

“你對我干了什么！我怎么和本體失去聯系了？！”惡魔突然叫起來，殊不知，艾文在撫摸的過程中，已經在惡魔的血肉之中布置了梅麗莎研究出的破魔魔法陣。

“不用擔心，以后你就跟著我了。本來以為你是本體，獲得你的記憶后再抹殺掉靈魂，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幫你切斷了你與本體的聯系，你就是一個獨立的惡魔了。”艾文隨手就解掉了惡魔身上的所有束縛，大主教幾次想上前阻止，都被艾文瞪了回去。

惡魔和亡靈一樣，有嚴格的等級制度，自己即便作為神階惡魔的投影，也一樣要遵守，本體會在自己沒有利用價值時抹殺掉。惡魔同樣怕死，所以才一直努力地生存，一直努力地表現自己的價值，自己剛才那樣說話，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不過是想多活幾天，多套到一些消息，多體現一下自己的價值，艾文的做法卻讓他擺脫了本體的控制。

“你想從我這獲得什么好處？”惡魔任由艾文把尾巴上的獨角獸毛線一點點解開，他也知道，這個人類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你有本體的全套記憶吧，一點點告訴我，等你都跟我說完了，我就讓你徹底自由。”艾文的話讓惡魔和大主教都大吃一驚，這種想法簡直太大膽了。術士也可以召喚惡魔，那也是低于自己實力的，而且要簽訂平等契約或主仆契約。面前這個惡魔雖然只是投影，只有圣階實力，但掌握的技巧卻是神階的。如果說出這話的是位與惡魔本體同實力的，或許還不驚訝，但這一個連圣階都沒有的人類，簡直太胡鬧了。

“雖然我應該感謝你幫我切斷與本體的聯系，不過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然后跑掉嗎？”盡管惡魔不認為自己一定能殺死艾文，艾文能跨越數百道結界傳送進來，能在幾乎完全充斥光系元素的監獄里用出暗影圣光，還能切斷自己與本體的聯系，徒手解開奧金鏈，這在他的認知里，完全不可能是一個不到圣階實力的人能做到的。

“怕呀，所以你還要和我簽訂主仆契約。”艾文隨手摸出一張卷軸，書寫起契約內容。

“如果以后能讓我獲得自由，這個契約很公平。”惡魔用魔力從手指中逼出一滴血，滴在自己反復確認后的契約之上。契約沾到二人的血液后立刻燃燒起來，連灰都不剩，契約已經生效。

契約生效后，惡魔總算知道為什么艾文這個不到圣階的魔法師，會有這么不符合他實力的能力了，原來是一位精神力達到神階的半神。

“艾文大人，你這樣，我怎么和上面交代啊。”金袍大主教面露難色，說道。“我已經和上面的那幾個老家伙說過了，這家伙我就帶走了。”

“那艾文大人請便吧。”金袍大主教很難受，自己費了幾個小時審訊都沒讓他屈服，艾文三言兩語就讓這個惡魔屈服了，還簽訂了契約，那剛才自己不白費勁了。

尾巴上的獨角獸毛線被解開，惡魔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魔力在迅速地恢復，即便是在圣城的監獄之中。

即便是不到圣階實力的半神，那也是超越領域強者的存在。惡魔甚至能感覺到有一絲神力出現在自己的身體里，周圍光系元素對自己的壓制作用完全消失了。

艾文看著惡魔的表情，笑了笑，說，“果然你可以直接使用神力，我需要你盡快恢復，成為有用的戰力。”

“你的目的不止于此吧，”惡魔問道，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親愛的主人。”

“我不敢想象你的本體有什么樣的實力，你應該有本體的全套記憶吧，我想知道一些神階以上的問題。”艾文開啟一道傳送門，對惡魔說，“走吧。”

艾文帶著惡魔一同跨過圣城與皇宮上千道結界，出現在梅麗莎的法師塔里。

梅麗莎看到惡魔，輕挑了一下眉毛，隨后揮手在惡魔身上下了一道印記，這個印記可以讓他自由出入皇宮絕大部分的結界。

惡魔能清楚地感受到梅麗莎散發出的威壓，這是一個極為接近神階的半神。

“你叫什么名字？”梅麗莎倒不驚訝艾文收服了惡魔，不過意外還是有一點點的，自己只是讓艾文去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不管艾文是心軟了還是想獲得更多的信息，梅麗莎都不在乎，畢竟艾文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

“我不能說出我本體的名字，請主人賜名，那將成為我的本名，惡魔的本名不能讓別人知道，還請主人另賜化名。”惡魔放低姿態，恭敬地說道。

“導師，他原來是一位神階惡魔的位面投影，不過我用破魔魔法陣將他和本體的關系切斷了。”梅麗莎聽后點點頭，艾文做出的決定總讓自己極為滿意。

“惡魔的名字都是以其父親的的名字為姓的，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梅麗莎又是我的導師，那你就叫梅麗莎?艾文?御武，平時叫你御林。”艾文說道。

“謝主人賜名。”

“那么，御林，你的本體派你來的目地是什么？”梅麗莎問道。

“回大人，我的本體是奉上面的命令來觀察異世之門這邊的結界狀況，以決定什么時候入侵這個位面。”

“神階的上面？難道神階之上還有更強的人？”梅麗莎略為驚訝地問道

“恕我冒昧，神階對于你們而言可能是高不可攀的目標，但對于我們來說，只是一個開始。不過大人不用擔心，神階以上的人，不能進入這個位面，因為這個位面有一條奇怪的法則，不允許出現神階。”

“法則上不允許出現神階？”艾文問道。

“是的，這個位面我在五千年前的入侵中來過一次，那時我還是領域實力，本來我想呆在這邊不走了，但這條奇怪的法則會阻礙我進階，所以我又回去了。”

“那你們明知道在這個位面不能進階到神階，為什么還要入侵這個位面？按你的意思，和你同等水平的有很多，是在乎這個位面的資源嗎？”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上面的命令，讓我們解決掉這個位面的最強者，我們也只是按命令行事。”

“惡魔入侵居然是有人指使的，目的是什么呢？”梅麗莎自言自語道。

“大人，想必您就是這個位面的最強者吧，您是主人的導師，我可以告訴您惡魔的弱點。”

“哦？說來看看。”

御林詳細地解釋了惡魔的種類，每一種的特點，習性，強項和弱點，梅麗莎點點一本空白的魔法書，魔法書自動記錄下御林說的內容。

“我已經都記下來了，艾文，我想要的東西已經知道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御林，你以后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大部分區域，你要好好追隨你的主人，如果你做出什么傷害艾文的事，在這個位面我可以隨時抹殺你。”梅麗莎輕描淡寫地說，但更加證明了她是這個位面的最強者。

“御林誓死追隨艾文主人。”

“那我告退了。”艾文開啟一道傳送門，帶著御林離開了。

看似平靜的梅麗莎現在內心可一點不平靜：“這個位面居然有法則在限制我進階，沒有神階的水平又不能參透法則，那我豈不是永遠要停留在半神水平？難道要我去另外一個位面才能突破到神階？本來以為惡魔是盯上了這個位面的資源，原來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而且是沖著自己來的。這個幕后主使是什么樣的人，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每過五千年入侵一次，每次都殺掉最強者，明明其他位面有的是神階，為什么還要殺掉這個位面根本不能突破到神階的人，這太奇怪了。”

艾文帶著御林來到自己的法師塔，讓御林在法師塔留下坐標，以便隨時傳送回來。

“御林，這個位面的人都不能達到神階嗎，還是說只有人類不能。”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有個叫小天的人突破到神階了。”

“小天，她怎么做到的？”

“聽說她是破魔使，可以無視法則約束。”

“那你知道小天后來怎么樣了嗎？我們所有的資料里一點信息都沒有。”

“她好像去了一趟我原來所在的位面，然后又回到這個位面了，據說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神格破碎，靈魂都差點散了，就算沒死，也幾乎不可能恢復實力了。”

艾文很是震驚，繼續詢問御林，可惜御林上次圣戰中沒有在這個位面呆太長時間，所以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信息也不多。但即便這樣，艾文也立刻用魔法傳信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告訴梅麗莎，畢竟，這個位面還有一位半神破魔使，極有可能突破到神階。

………………………………

與韓蕭雪商定好后，唐德森與艾倫多和李戴爾開始特訓，雖然韓蕭雪只是讓他們牽制一群小嘍嘍，但他們擔心巖狼和冥狼會像坂狼那樣異變，韓蕭雪那邊的大劍師未必是對手。

雖然這個消息應該告訴韓蕭雪，但是說了他也未必信，就算信了也怕他走漏風聲，艾爾特別強調過，不要把比爾城出現了惡魔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怕人心紊亂。

唐德森在一群傭兵羨慕的眼神中，操縱著一顆具有七階威力的火球在空中爆炸，炸開的小火球即將落地或砸到人時，停在半空，又將其凝聚回火球，再炸開，再凝聚，如此重復。這是一種極其考驗精神力的技巧，一般的魔導師也不能將魔法控制到如此極致的地步。

艾倫多對李戴爾進行近戰訓練，艾倫多用短劍對李戴爾進攻，李戴爾用破魔之力打散短劍上的斗氣，艾倫多再加持，再進攻，如此反復。

三位天級侍衛在酒館里喝著小酒，一邊用精神力感知著他們。

“你們是艾文派來的？”艾爾拿出一瓶珍藏的百年葡萄酒，給三人倒上。

“艾文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是艾文的導師派來的。”三人中的男性弓箭手說道。

“艾文他這么做，會不會操之過急了？”艾爾問道。

“艾文這么做不過是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罷了。”三人中的女性說道。

“好吧，我也不是很懂魔法。那個惡魔是怎么解決的？”

“送到教廷圣城了。對了，艾文讓我把這個帶給你。”女性拿出一枚空間戒指，遞給艾爾。

“多謝了。”艾爾用精神力向空間戒指掃了一下，笑道，“三位慢慢喝，我要繼續工作了。”

“薇，你覺得唐德森怎么樣？”三人中的男性問道。

女性回答道：“天賦極好，基本功很扎實，就是理論知識差了點。”

“你覺得他多長時間能到圣階？”

“很短，短到我不敢去估計。”

“轤，你覺得艾倫多怎么樣？”

“很沉穩，我很喜歡，嘿嘿。”狼人笑道，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雖然比爾城偶爾會有一些半獸人出入，但周圍的傭兵還是充滿好奇地看著轤，不過轤也不在乎。

“你該不會又看上那個小德魯伊了吧。”薇白了轤一眼。大陸上有這種取向的人并不少，在貴族中更是常見，不過金和轤沒少因為這個打架，但每次都是金被轤收拾得直喊饒命。薇對那個男性，也就是金問道，“那你覺得李戴爾怎么樣呢，金？”

“不可小覷，破魔之力還有太多的未知數。”金呡了一口葡萄酒，說道。

“要不要給他們一點小禮物呢？”薇用手指點點酒杯，殷紅的酒汁中出現幾塊冰，輕輕搖勻后才品了一口。

“禮物？可以啊，不過送什么呢？”金托著下巴，問道。

“我可以把我用過的拳套給他，哈哈，那還是拿十五年前我們殺的那頭海龍的筋編的呢。”

“我可以給唐德森一件法師袍，那只海龍的胡須做的，我就穿過幾次。”

“那我送什么呢，我送把弓嗎？不行啊，他是破魔使，煉金弓給他也用不了啊。”

“你不是有空間箭袋嗎，把那個給他啊。”

“哦對哦，那是師父給我的，不過后來一直沒用，我都忘了。”

“我們去吃烤雷鳥吧，我之前一直聽艾文說，比爾城里有一家烤雷鳥做得特別好吃。”轤伸出舌頭舔掉杯底的最后一滴酒，說道。

“好啊，我也聽艾文說過，現在就去吧。”薇覺得酒的溫度有點低，又略微提升了酒溫。

“那你們等等我啊，我回皇宮拿空間箭袋去。”

“那你快點，晚了話我可不會給你留的。”薇也喝完了杯中的美酒，又滿上一杯元素之水，一飲而盡，這樣嘴里不會留有酒味。

“別呀，我很快的。”金悄無聲息地就消失在座位之上，薇和轤隨后也消失了。周圍的傭兵都沒有注意到三人什么時候走的，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小森，休息一下吧。”艾倫多向唐德森喊道。

唐德森指揮著空中的火系元素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吞吐著巨大的火舌，但即便是離得最近的傭兵也絲毫沒有感覺到熱量，說明唐德森已經可以將元素控制得絲毫不露。

“嗯。”唐德森將元素凝聚回一顆火球，丟出一道驅散魔法。

“我剛剛聽到有一個傭兵說，比爾城里有一家烤雷鳥的，超級好吃，價格還不貴。”艾倫多著實是個肉食動物，一般不是唐德森逼著吃，水果蔬菜是絕對不會碰一下的。

“又是肉啊，不過我還真的沒試過雷鳥肉，別說了，現在就去。”當然，唐德森也無法抵御一切肉食，畢竟獵戶出身，吃得最多的就是肉。李戴爾對肉食也毫不感冒，因為他也是獵戶出身。

那家燒烤店并不大，但是異常火爆，不過侍者注意到了唐德森是位尊貴的大魔法師，立刻優先安排位置，三人沒等多久就排上了。

“尊貴的客人，本店招牌菜，仙草烤雷鳥，要不要試試看。”一位女性侍者微笑著為唐德森三人服務，且不說心中對大魔法師的尊敬，每個魔法師，不一定會很闊綽，但一定不會缺錢，上次有位魔法師，直接給了五枚金幣作為小費。要知道，即便是這種生意火爆，處于比爾城黃金地段的店家，侍者的年薪也不過20金幣。一金幣是個什么概念呢，相當于一百銀幣，一萬銅幣，一般的小康家庭的日消費是五十銅幣，一年下來的消費不到2金幣。一個魔法師尚且能給出五金幣的小費，這位大魔法師又會給多少呢。

不要認為賺錢很容易，即便是暴雪傭兵團那種萬人大團，一年的收入才一百萬金幣，平均下來每人不到一百金幣，考慮到任務的風險系數，再扣除平日支出，算下來的人均凈收入，不會比這燒烤店的侍者好到哪去。

唐德森倒不缺錢，自己的儲物空間里還擺著一萬多金幣了。同樣，自己的村子也不缺錢，甚至還有些寬裕，這是因為艾文每年都會派人給村子里送上幾千金幣。不過這一萬多金幣對于高階魔法師其實還算不上什么，至少你不可能用金幣打動一位高階魔法師。他們更喜歡稀有的材料，比如十階以上魔獸的晶核。

“我不太喜歡秋天的仙草，讓廚師用這個烤。”仙草是一種比較稀有的的香草，一般只有冬天剛發芽時最美味，秋天差不多是味道最差的時候，也可能有人工培養的，不過也遠不如冬天野生的仙草美味。唐德森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包調味料，這是一些常見的香草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加入微量樹精晶核粉末制成的調味料，一般家庭是不可能做出來的，因為無法獲得樹精的晶核，樹精是一種六階魔獸，就算獲得了，也不會舍得把晶核用在吃上，就算舍得，也沒有能力將六階晶核研磨成粉末。不過對于唐德森這種大魔法師來說就很容易了，用高階土系魔法可以批量研磨大量樹精晶核，分給村子里的每一家。這個秘方是皇家用的，艾文對唐德森的每一次訓練，都是與改善村子條件相關的，這種飲食方面的小事情也順便告訴唐德森了。

“好的沒有問題，三位想喝點什么嗎？”女侍者推薦了幾種清熱消暑的飲料，沒有推薦酒水，因為她知道魔法師不能喝酒，酒精的作用會影響魔法師的精神力，推薦酒水是對法師極大的不敬，不過法師喝一點葡萄酒還是可以的。“你說的一樣來一杯，再給我拿一個空杯子。”唐德森說道。

不一會，六種顏色各異的飲料端上來，還有一只空杯子。唐德森凝結水元素，在杯中注入元素之水，這是為小黑準備的，小黑還小，吃不得口味重的食物，那些香料又必須在烤制過程中加，少放也不行，所以唐德森一直都是用元素之水清洗過的食物喂小黑。元素之水又與自然界的水不同，不會使食物變得濕答答的，不會影響原有的口感和風味。同樣用元素之水洗衣服，衣服是不會濕的，但卻可以洗干凈。

“爸爸，好香啊。”小黑實在忍不住香味了，從唐德森懷里鉆出來，要不是唐德森拉著，就要飛到別的桌子上搶食了。

“呼……趕上了。”金突然出現在轤的身邊，伸手搶走轤剛切下來雷鳥翅膀上的嫩肉。

“我吃過的。”

“又不是沒吃過。”金不以為然地說。

“嗯哼。”轤一個人吃了一半多的烤雷鳥，沒想到這不算高階的魔獸中，也有如此美味。薇的食量不大，半只雷鳥腿，就已經吃飽了，開始環顧四周。

就在不經意之前，薇的目光與小黑的目光碰到一起，小黑情不自禁地一哆嗦。唐德森與艾倫多李戴爾討論著飲料，倒沒注意小黑這微小的動作。

龍瞳有著特殊的能力，一切偽裝在龍瞳下都形如虛設，所以小黑輕易看出了薇的真正實力，而且她身邊還有兩個更強的。

薇對著小黑笑了笑，小黑立刻會意，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