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卷并沒有消失，而是越來越大，卷起地上的尸體，卷起空中綠色的雨滴，樹木被拔地而起。

“用潛意識用出了禁咒……”轤皺了皺眉頭，“說明那一瞬間，他保護艾倫多的心有多么決絕。”

水龍卷迅速地擴大，艾倫多想要帶唐德森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小黑這時飛過來，化做巨龍形態(tài)，用身體包裹唐德森和艾倫多，將頭扎到翅膀下面，水龍卷將兩人一獸卷入其中。

水龍卷擴大的速度極快，琴樂和李戴爾的結(jié)界也被卷入。

“不好，唐德森他沒有意識了，禁咒失控了！”薇驚到，轉(zhuǎn)眼間，水龍卷已經(jīng)擴大到金薇轤的面前。

“御林，把他們救出來，金，薇，轤，用領(lǐng)域攔下禁咒！”這時，艾文出現(xiàn)在半空，帶著他們轉(zhuǎn)移到上空。

唐德森是元素使，他釋放的魔法失控了還算好，但如果是禁咒失控了，就會無限制擴大。一個禁咒的范圍少說是一里，元素使無限的魔力，可能會讓這個禁咒擴大到上百里，如果不阻止，方圓千里都有可能被完全毀滅。

水龍卷的中心位置，水的流速是最慢的，卻是最危險的，御林用圣階結(jié)界抵御著水龍卷的傷害，沖進漩渦之中，用強制傳送將所有人救了出來。

金薇轤各奔一方，三人同時展開領(lǐng)域，三種不同的領(lǐng)域連成環(huán)形，不斷擴大的水龍卷被轉(zhuǎn)移到三人的領(lǐng)域之中。艾文在水龍卷的正上方，憑空繪制著破魔魔法陣，打入水龍卷的中心。

切斷了唐德森與水龍卷的魔力聯(lián)系，水龍卷終于不再擴大，此時的水龍卷，直徑已經(jīng)有十里大小了，其中只有中心的五里范圍，是在領(lǐng)域之外的，外圍被接入三人的領(lǐng)域中。

金薇轤各自施展自己的領(lǐng)域力量，化解掉了水龍卷。

“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不是嗎？”薇說道。

御林把韓蕭雪的人丟到一邊去了，現(xiàn)在是大惡魔化身形態(tài)，雙手里抓著唐德森艾倫多和李戴爾三人，小黑和琴樂則在艾文懷里。

“是啊，帶他們?nèi)セ蕦m治療吧，傷得都很重。”艾文說道。

“嗯。”薇開啟一道傳送門，御林變回正常形態(tài)，把艾倫多和李戴爾交給了轤和金。每人依次走進傳送門，回到皇宮之中。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三個人都沒有醒。小黑和琴樂也沒有醒。

轤把艾倫多扒得一干二凈，泡在溫泉里，手里還拿著一瓶藥劑，每隔一段時間往水里加一滴。

唐德森則被泡在藥水中，這些都是薇親自調(diào)配的，艾文則是小心地控制藥水的溫度。御林擺了一個聚魔魔法陣，把琴樂放在里面。小黑被放在一塊龍晶上，恢復(fù)著傷勢。

李戴爾的靈魂使用過度，金手里拿著一顆碧璽石，將儲存在里面的靈魂力量，一縷縷輸入李戴爾的靈魂深處。

轤觀察著艾倫多的樣子，覺得艾倫多和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藥水也滴完了，艾倫多被轤從水中抱起來，從頭到腳也被看了個遍。“身材比金好多了。”

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張毛毯，蓋在艾倫多身上，帶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唐德森的內(nèi)臟幾乎全被斗氣攪爛了，寧靜之雨能保住他的性命，卻不能幫他恢復(fù)內(nèi)臟，重新長一套內(nèi)臟，對薇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會很慢，也很痛苦，所以薇干脆讓唐德森一直昏迷著。琴樂和小黑恢復(fù)得很順利，只是沒有醒過來。

李戴爾的靈魂也恢復(fù)了，李芽心給他的替身咒分擔(dān)了許多傷害，同時也在提供靈魂力量，修復(fù)著他的靈魂。

又過去了一天，艾倫多最先醒過來了。

不過比較尷尬的……

艾倫多紅著臉說了句謝謝，他知道是轤在照顧他，卻引得轤哈哈大笑。

“你的衣服都被魔法撕爛了，先穿我的吧，我小時候穿的。屁股位置會有一個洞，我放尾巴的，一會我給你補上。”轤丟給艾倫多一身衣服。

“好，謝謝。”

“以后叫我轤，從今天起，我是你武技老師，跟在我身邊修煉吧。”

“這……小森！小森他怎么樣了？”

“他很重要嗎？”

“他救過我，我的命是他的……這次他又因為我受傷了，我要去找他。”艾倫多焦急地說。

轤瞇上眼，看了看艾倫多，說：“死不了，艾文和薇在給他治療。”轤叫來一個仆人，讓他準(zhǔn)備一些吃的。

“先吃點東西，吃完帶你去。”

艾倫多點點頭，在轤赤裸裸的目光中羞澀地穿好衣服……自己的身體被一個狼人直勾勾地盯著……還是個男性狼人……

“你在想什么呢，衣服穿反了！”轤笑得快要不行了，這個小德魯伊太有意思了。艾倫多卻更加尷尬了，尷尬得想哭。

仆人準(zhǔn)備的都是轤愛吃的東西，恰好也合艾倫多的口味，餓了兩天的艾倫多，吃了兩份才飽。

“那個，老師……”

“別叫我老師。”

“轤大人……”

“去掉后面?zhèn)z字。”

“轤……”

“嗯？怎么了？”

“我要去看看小森……”

“行，跟我來。”轤帶著艾倫多，慢悠悠地走到薇的法師塔里，艾倫多著急得要死，但一路上也不敢催促。

“哎呦，艾倫多恢復(fù)得很快嘛。”艾文看到艾倫多，招呼道。

“艾文老師，小森他怎么樣了。”

“恢復(fù)得還不錯，不過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這種傷還是慢慢靜養(yǎng)比較好。”艾文帶著艾倫多走到一個房間，唐德森正躺在床上，御林，琴樂和小黑守在一邊。

“惡魔？”艾倫多見到御林，不由警惕起來。

“別緊張，這是我的隨從，很善良的惡魔。”

小黑從床邊飛起，鉆到艾倫多的懷里，“爸爸他好像一直在叫你。”

艾倫多有些疑惑，薇解釋道，“唐德森的自我意識還在沉睡，一直都是潛意識在驅(qū)動著身體，他最后的意識是幫你擋劍，所以他現(xiàn)在的潛意識里，一直都是要保護你。”

艾倫多來到床邊，握住唐德森的手，輕輕地說，“我在這，沒事了。”

唐德森的身體這才放松了下來，終于肯安靜地休息了。

“轤，你沒對他做什么吧……”薇小聲地問道，但又故意能讓艾倫多聽到。

“什么都沒做啊……”

艾文翻翻白眼，那天明明說了不行的，御林還不是被轤強行折騰了一晚上，御林還不敢反抗。轤轉(zhuǎn)天還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艾文，他什么都沒做，艾文可是從頭到尾完全同步地感受了一遍。

“哦，那就好……”薇居然還信了，御林和艾文卻幾乎快要吐血了。

………………………………

“你殺死了我的兄弟，毀了我的家！你這個兇手！”

唐德森處于一片黑暗之中，試圖釋放一個照明術(sh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已經(jīng)完全枯竭。

“艾倫多！戴爾！小黑！琴樂！”

“你殺死了我的兄弟，毀了我的家，你不配做魔法師！”那個聲音再度出現(xiàn)。

“不是我！”

“作為強者就可以殺死比自己弱小的人嗎？憑什么？”那些被極寒光線冰凍住的面孔一一浮現(xiàn)，張牙舞爪地撲向唐德森。唐德森搖搖頭，無力感涌上心頭。

“吾乃……，吾主生而為王，爾等雜碎受死……”

一個飄渺的聲音在唐德森腦海響起，一柄血色巨劍向空中揮砍，那些驚恐的面孔隨之破碎。

這時，一道紫光照向唐德森，唐德森順著光走了過去，走到盡頭，緩緩適應(yīng)了光亮，看到了御林的面孔。

“薇大人！唐德森醒了！”御林站起身，向房間外喊道。

唐德森的腦子還有些迷糊，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沒有力氣。薇從門外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瓶半成品藥劑。

“躺好別動，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呢！”薇連忙制止了唐德森。

“我怎么了？”唐德森望著薇，他認得薇，聽到不讓自己動，也不再試圖坐起來。

“你說怎么了，用了個禁咒差點把自己給弄死了，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法師。”薇沒好氣地說。

“我沒印象了……”唐德森不記得自己用了禁咒，說道。

“御林，我的沉睡術(shù)怎么失效了？”薇沒有理會唐德森，向御林問道。

“薇大人，唐德森剛才精神力波動有異常，我用精神力引導(dǎo)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就醒過來了。”

“精神力異常？”薇伸出右手，發(fā)出藍色的光芒，“腦子沒有壞掉，那應(yīng)該就是做噩夢了。不過魔法師的夢都有特殊意義的，唐德森，你夢到什么了。”

“我……”唐德森回憶了一下，把聽到的聲音跟薇說了一遍，但他一時間沒想起來另外一個聲音。

“哦？那你怎么認為的呢？”薇把手中的藥劑遞給御林，御林搬來一把椅子給薇。

“我確實沒有權(quán)利去殺害他們，看見風(fēng)狼傭兵團的人，一個個死在魔法下面，我很難受。”

薇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哎，你就是太年輕了，經(jīng)歷的事太少，殺死他們，并無不妥。”

“為什么？他們是有生命的，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唐德森不解，問道。

“你知道魔導(dǎo)師是什么地位嗎？相當(dāng)于伯爵，伯爵以上可以對通緝?nèi)藛T直接行使生殺權(quán)，他們都是通緝令上的人，殺死他們，是帝國賦予你的權(quán)利。”

唐德森搖搖頭，反駁道，“可我還是接受不了，讓他們就這樣死在魔法下面，我不想使用這種權(quán)利，我覺得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當(dāng)初連殺死一只蜘蛛都會難過半天。但現(xiàn)實就是這樣，你不去殺死他們，他們就會傷害別人。”

“那為什么不去改變他們呢？”

“改變？談何容易！人性是世界上最復(fù)雜的東西，除非，你的實力強大到他們不得不聽從你的命令，若想勸他們變成好人，很難很難，而且可能在此之前他們已經(jīng)被別人殺死了。”

“為什么那些手下也要被通緝，他們還沒到十惡不赦的程度，還不至于被判處死刑吧。”

“但如果沒有他們在下面支持著冥狼，冥狼憑著自己就能建立一個僅次于暴雪傭兵團的頂級傭兵團？他們可能沒有直接參與那些不可饒恕的罪行，但背后肯定也做了不少支持工作，不然他們早就因為良心過不去而離開了。他們已經(jīng)把殺人搶劫作為家常便飯了，他們不值得被原諒。”

“他們死的時候，很可憐……”

“那你殺死魔獸后，覺得他們可憐嗎？”

“魔獸怎么能和人比？”

“你錯了，魔獸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他們同樣有智慧，有自己的家庭，有社會群體。人和魔獸沒什么區(qū)別，不是說魔獸有多么高級，而是人類本來也很低級。”

“薇大人說得沒錯，有生命有智慧的種族太多了，但每個種族都會有人把自己看做高高在上的，想要成為強者，首先就要認清，世間所有種族一切平等，但只有強者才可以帶領(lǐng)一個甚至更多的種族。”

“他們死了，我會很難受……”

“唐德森，死只是另一種活的開始，如果你看不開生死的話，就把死，認為是一種救贖吧。”

“救贖？”

“是的，知道亡靈為什么害怕圣光嗎？因為他們的靈魂是冰冷的，圣光對于它們而言是炙烤，是摧毀。但其實是有一種救贖術(shù)的，可以讓亡靈在溫暖中，靈魂得到解脫，走向輪回。不過這是個消耗極大的法術(shù)，少有人愿意用罷了。死是生命的盡頭，也是生命的另外一個起點。所有人都注定會死，你殺死一個惡人，只是加快他輪回的進度罷了。常人可能難以理解，但你是法師，而且已經(jīng)是位魔導(dǎo)師了，你可以留戀這一生，不想死，但你必須要知道生和死的意義。”

“那他們說，我殺了他們的兄弟，毀了他們的家，是不是很不道德。”

“對于這種惡人，死的越早對他們而言越是解脫，一天不死，一天就要擔(dān)驚受怕。可能他們之間也有親情，有愛情，這點是不可否認的，能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活下來的，也是痛苦地茍活。讓他們盡早結(jié)束痛苦，也算是行善了。”

唐德森沉默了，因為薇說得也不是毫無道理，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你好好休息，你的傷很嚴重，恢復(fù)起來應(yīng)該會很慢，想想我說的話吧，等你想明白了，就不會在乎了。”說罷，薇伸手拿走御林手中的藥劑，走了出去。

唐德森想了想，似乎看開了些。很快唐德森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御林身上，御林投來一個善意的微笑。

“你是誰？你是惡魔嗎？”

“我是艾文的追隨者，我是惡魔里末日族的。”御林回答道。

“我聽說惡魔都是邪惡至極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你為什么能成為艾文老師的追隨者？”

“你說的惡魔，和我這個惡魔，概念不一樣，你說的惡魔是一類人或生物，而我們是一個種族，就像人類、精靈、亡靈、獸人一樣。任何種族都會有極其邪惡的人，作惡而不自知，甚至以此為樂，引以為豪。而我只是惡魔這個種族的一員。”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惡魔是各種種族墮落之后的樣子，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十六天了，主人不讓他們打擾你休息，就把他們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是怎么了，傷得這么重？”

“你啊，被冥狼的斗氣毀了內(nèi)臟，還在昏迷中用了海神之怒，結(jié)果傷了所有人，還是薇大人他們攔截下禁咒的，否則，那方圓千里都會被你給毀了。”

“艾倫多也受傷了……他怎么樣了，小黑呢？”

“他們的傷比你輕多了，小黑保護了艾倫多，琴樂和李戴爾保護了暴雪傭兵團的人。”

“我在昏迷狀態(tài)下用出了禁咒？”

“這是一種本能吧，不過以后要是再這么用身體擋攻擊，你可能就真的死了。”御林按照薇的吩咐，定時用暗影圣光給唐德森治療一遍，加快內(nèi)臟重新長出來的速度。

“哦對了，我想起來，我還聽到了一個聲音，語氣很深沉，但聲音很飄渺，這個聲音的主人救了我，是你嗎？”唐德森問道。

“不是我，我并沒有進入你的夢境，所以不能在你的夢里說話。”

“好吧。”唐德森也不想深究，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好起來。

“無聊吧，我給你講講我所在的位面的一些故事吧。”御林說道。

唐德森渾身無力，剛才說那些話幾乎耗盡了體力，只能點點頭。

“在惡魔位面，有一個叫做嘉迪倫的大惡魔，是他們種族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者。有一次，嘉迪倫碰到一隊天使，惡魔和天使向來不和，嘉迪倫和那隊天使便發(fā)起了沖突，但那隊天使只是最低階的，所以被嘉迪倫全部擊殺了。但上任光明神極其護短，派出了十二位十八翼主天使圍剿嘉迪倫，嘉迪倫的族群因此被滅，走投無路的嘉迪倫投靠了上任混沌之神。”

“投靠混沌之神后，混沌之神更快將嘉迪倫培養(yǎng)成頂級強者，而混沌之神已經(jīng)很老了，他傳位給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現(xiàn)任混沌之神。新晉混沌之神需要傳播自己的信仰，信仰的人越多越虔誠，神明獲得的力量就越強大。嘉迪倫來到各個位面，發(fā)現(xiàn)很多位面都有光明神的信徒，也就是光明教廷。”

“這顯然不利于混沌之神的信仰傳播，但嘉迪倫創(chuàng)造性地想了一個辦法，使他尊封為從主神。召喚術(shù)有很多種，但從原理上可以分為三種，一是憑施法者自身的力量創(chuàng)造自主意識體，比如鏡像，水元素、土元素、風(fēng)元素之類的；二是請求信仰的神明給予幫助，神明一般都會予以回應(yīng)；三是通過獻祭，與其他位面的生物進行交易，一般獻祭的物品好壞，直接決定了召喚生物的強弱，但能拿出好東西的人可不多。”

“嘉迪倫要求惡魔們只響應(yīng)以混沌之神名義的召喚，這樣每次召喚惡魔時，都會讓混沌之神獲得信仰之力，同時嘉迪倫說服混沌之神，把得到的信仰之力的一半分給被召喚的惡魔。惡魔可以接納生命力、魔力和靈魂力量，這就使得召喚惡魔比召喚其他生物要方便得多，同時惡魔可以獲得一半的信仰之力，惡魔們也更愿意響應(yīng)召喚。良性循環(huán)下，混沌之神的信仰也無形中傳播開了。”

“光明之神很快知曉，但沒有辦法效仿，不過教廷在各個位面的地位都不低，甚至可以超過各個帝國的皇帝，所以光明之神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信徒被掠奪。但教廷的人多是狂熱的信徒，凡是信仰其他神明的都會被其視為異端，所以沖突就發(fā)生了。二位神明都發(fā)現(xiàn)，如果擊殺了對方信徒，就可以獲得對方的些許法則力量。所以光明之神極力推廣抬高教廷在各個位面的地位，為的就是方便竊取混沌之神的法則力量。混沌之神也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定期派出一些強者，擊殺各個位面最強但又不足以抗衡神明的人，以防法則力量被光明之神竊取。”

“為了防止自己的力量泄露，而殺害自己的信徒？”唐德森難以置信道。

“沒錯，現(xiàn)實就這樣殘忍的，如果哪天你能成為神明，你就可以制定規(guī)則。”

“可在我成為神明之前，就會被神明扼殺了啊。”唐德森說道。

“每隔一段時間才會集中擊殺一次，不過這對你而言還太遙遠。不過你想想看，小部分的犧牲，換取的是萬千種族的聯(lián)合，壯大，神明是最強大的存在，神明庇佑自己信仰之下的弱者，保障多數(shù)人的生存利益，這就是強者的職責(zé)。”

唐德森沉思了一會，回憶薇和御林說的話，兩人從不同的角度開導(dǎo)唐德森，唐德森很快就想明白了。

“謝謝你。”

御林笑了笑，說道，“不用謝，我想起來你剛才聽到的另外一個聲音，可能是你未來的一個仆人、奴隸或者追隨者，魔法師偶爾會做一種‘預(yù)言夢’，夢的清晰程度取決于事情發(fā)生的時間距離現(xiàn)在有多長，時間間隔越長，就越不清晰。”

“未來的人，救了現(xiàn)在的我？”

“不是沒有可能，你現(xiàn)在肉眼可看到的世界，只有四個維度，長、寬、高、時間，然而宇宙是一個十維空間，說明他的實力至少達到了第五維度，所以可以跨越時間來保護你。”御林解釋道。

“這個世界真的好大，居然還有這么強大的人存在，你說的神明，是達到第十維度的嗎？”

“據(jù)我所知，大多數(shù)神明都是第七維度，少部分達到了第九維度，沒人能達到第十維度，因為宇宙就是十維空間，十維空間下是無法承載第十維度的強者的。”

“這樣啊，我好累，想睡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唐德森喝了一些白粥后，又睡了過去，恢復(fù)身體是很耗費體力和精力的。

御林收到艾文的召喚，去了梅麗莎的法師塔。

“御林，其實你是知道這個位面的由來的對不對，說出來吧。”梅麗莎見御林進來，直接說道。

在座的不止梅麗莎和艾文，還有金薇轤，和其他幾位天級侍衛(wèi)，還有精靈女王的分身。

“大人，我剛才只是為了開導(dǎo)唐德森，才說了一些，這些說出來，對你們沒有好處的。”御林知道剛才對唐德森說的話，是瞞不過梅麗莎的，皇宮之內(nèi)，沒有她不知道的。

“沒事，御林，你就直說吧。”艾文說道，“坐下說吧。”

“那好吧。”御林坐到梅麗莎的對面，緩緩說道。